番外一 醉酒

夜深人靜。

伊索卡爾看著牆上的時鐘，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等待著人歸來。

“親愛的，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可能要晚些回來。如果你困的話，就先睡吧。”

約瑟夫走之前丟下一句話，溫柔地吻了他的額間。

他們在一起已經三年了。

在大二時，伊索卡爾在學校的攝影部認識了約瑟夫，那時約瑟夫比他大一屆，經歷各種事情後，兩人順利地在一起了。

畢業以後，約瑟夫找了一份工作，存了錢買房同居。

可他總是忙的不可開交，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有空。

兩人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但進展的太慢，彷彿還停留在大學時青澀的感情中，最多也只是稍稍親吻，此外再無別的動作。

伊索卡爾很清楚，約瑟夫是尊重他。

但這種生活太平淡了，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生活。白天逗貓，晚上等約瑟夫下班回來，然後聊天、睡覺。

他不想一直這樣。

此時已經快到深夜，伊索卡爾看向移動的指標，又瞟了一眼緊閉的門，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眸。

眼皮耷拉下來，他已經困了。

但他還不能睡。如果現在睡了，那直到明天早上才能見到約瑟夫，之後又得等到晚上他才會回來。

有時他在想，約瑟夫對他的感情究竟有沒有那麼深。

工作似乎比他更重要。

“喵”

伊索卡爾輕撫著旁邊的白雪，這是他們收養的一隻小貓，因為毛髮雪白，所以叫“白雪”。

“再等等吧，他馬上就回來了。你也很想他，對嗎？”

白雪眯了眯眼，似乎也困了。

不知等了多久，門外終於傳來動靜。原本睏倦的眼睛一下子清明起來，伊索卡爾放下貓，起身朝門方向走去。

“親愛的，我回來了。”

門被開啟的瞬間，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約瑟夫原本白皙的臉上布上幾絲紅暈，領帶也有些歪。

伊索卡爾攙扶著他：“你喝酒了？”

“嗯……會議開著開著，去吃飯了，要我喝了好幾杯酒……”

約瑟夫眼神迷離，眨好幾下眼，想要醒酒。

“要不去睡覺吧，你看起來很累。”

約瑟夫搖頭，“你等了我這麼久，是我不好。”

他忽然湊到耳邊吐出一抹溫熱的氣息，弄得伊索卡爾耳朵癢癢的。

“寶貝，我今天這麼辛苦，獎勵我一下吧。”

“什……”

還未反應過來，巨大的力量將他推倒在桌上。約瑟夫居高臨下望著他，眼中帶著幾絲戲謔。

“等、等等……唔！”

一隻手扣在後腦勺，另一隻手略微粗暴地在肌膚間遊走，像電流般刺激著每一寸肌膚。

牙關被粗暴地開啟，唇齒相繞，身上人將酒氣灌注到每一處角落。

伊索卡爾被刺激地流了幾滴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約瑟夫分開唇，勾起細細的銀絲。

他溫柔地拭去晶瑩的淚花，輕咬了一下伊索卡爾滾燙的耳垂，溫聲道：“是在這裡不舒服嗎？那我們換個地方。”

伊索卡爾大腦一片空白，來不及時間思考，自已已經被人抱起來，往臥室方向走去。

“不、不要……”

約瑟夫不管他說什麼，將人放在柔軟的床鋪上，接著脫下西裝，彎下身包圍住了他。

他又開始了剛才的動作，只是愈發焦急，彷彿要把人生吃了去。

伊索卡爾眼神迷離，殊不知衣物已經褪去一大半，白皙的面板裸露在外，夾雜著幾朵鮮豔的梅花。

約瑟夫分開唇，微笑道：“親愛的，你現在真美。”

伊索卡爾大口地喘著氣，他現在根本沒心思說話。

“親愛的，我想……”

約瑟夫將他托起，強迫他坐在自已腿上，一隻手不安分地胡亂摸著，摸到了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

“……走開。”

伊索卡爾嘶啞著喉嚨，想吼卻吼不出。

“親愛的，這可由不得你。”

房間裡很暗，暗到只有靠近才能看見彼此的臉。冰冷的瓷磚在一聲聲輕喘中被捂熱，整個房間充滿著曖昧的氣息。

“不要……！”

“約瑟夫……”

“出去……”

約瑟夫戲謔地看著身下被折騰的人，不知為何越來越興奮。

伊索卡爾軟到沒有力氣說話，腦子也熱的滾燙，不，應該說他整個人熱的滾燙。

神志已經不清楚了。

約瑟夫決定不再逗他，溫柔地親吻他的眼角，舔舐著晶瑩剔透的淚。

“我愛你。”

伊索卡爾抬眸，喘了好久的氣，終於吐出一句話。

“……你以後不許喝酒！”

約瑟夫環住他的腰，使兩人緊貼在一起。

“不喝酒我照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