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心中暗自驚訝不已,他自覺實力不俗,好歹也是 30 級的人物,相當於融合期修士,但竟然連這三個人何時到來都未曾覺察!

連白果兒亦毫無察覺,足見此三人實力深不可測。

\"我們並無惡意,純屬偶然路過李府,嗅到這般誘人酒香,忍不住前來討口酒喝罷了。\"

眼見李玄眼神充滿戒備,那名乞丐趕忙拱手作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仍在嘀嗒墜落的白酒。

\"我這佳釀堪稱無價之寶,你們倆口子隨口便要索取,豈不是強取豪奪?\"

面對素昧平生之人,李玄打定主意予以回絕。況且這酒自已尚未痛飲幾杯,豈能輕易贈予他人?

三位乞丐相互對視一眼後,面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怎麼辦大哥,這酒看起來好貴,我們根本買不起~”

“怎麼辦大哥,這酒如此之昂貴,我們壓根買不起~”

“我不知道啊,這酒如此貴重,我們喝不起也正常。”

三名乞丐交頭接耳,目光卻不時的看向那滴落的美酒。

“要不然這樣如何?”李玄看著眼前的三人議論不休,但卻毫無動手搶酒之意,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後,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在此處開設書院,平日裡諸位可前來教授我所招收的學生們武藝,權當作抵付你們的酒錢可好?”

要知道這三人武力高強,遠超於已,如果能請他們來教導學生,或許會取得更佳的教學成果。

“此事可行否?兄長,我們能否勝任呢?”其中一人率先開口問道。

“恐怕不妥吧?大哥,我們尚處於歷練階段呀!”另一人提出異議。

“倒也未嘗不可,倘若每日僅需一人前來一趟,或許尚可接受。”

此時那位被稱為大哥者,目光緊盯著桌上香氣誘人的美酒,忍不住找了個藉口回應道。

就在此刻,李玄順手抄起一隻小巧酒杯,將其輕置於鼻尖下方,深嗅一口酒香,滿臉陶醉地感嘆起來:

“唔,實乃絕世佳釀啊!正所謂‘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哼,天上又何曾......嗚嗚嗚。”三弟的話語尚未說完,便被身旁的二哥急忙伸手捂住嘴巴。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李玄還是不由自主地愣住了,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若無其事地繼續對著酒杯大口吮吸著美酒。

“我們兄弟四人,老四這會兒有事要忙,要是你能每天供應我們每人一斤美酒,我們倒是可以抽時間傳授些東西給你的學生。”

終於,為首的那個乞丐按捺不住對美酒的渴望,開口說道。

只見那盛酒的器皿正緩慢地滴落著酒水,一天四斤已然不算少,足以讓他們過一把酒癮了。

“這......”

李玄目光緊盯著面前的三個乞丐,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似乎正在心中暗自權衡利弊。

“好吧,不過你們可千萬不要說話不算數,不然我就去官府告發你們!”

片刻之後,李玄咬咬牙,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決定一般說道。

他擺出一副肉疼不已的樣子,彷彿自已吃了大虧。

“好,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要你確保酒源充足,我們哥幾個一定會把真本事教給你的學生。”

聽到李玄答應下來,三個乞丐紛紛喜笑顏開。

李玄點了點頭,然後向三人拱了拱手:“在下李玄,還未請教諸位兄弟如何稱呼,這樣以後我也方便每日招待各位。”

為首的大哥將頭微微上揚,臉上透露出滿滿的驕傲之氣說道:

“我乃長兄,名喚魔禮青。”

緊接著二哥魔禮紅、三弟魔禮海依次自我介紹後,魔禮青這才再次開口:

“此外,我尚有一位四弟名為魔禮壽。今後,吾等兄弟四人將會輪流派遣一人前來取酒,並順道教導爾等學子技藝。”

話音剛落,李玄趕忙躬身施禮,表示由衷感激:“承蒙諸位大俠寬厚仁愛,晚輩在此代眾學生謝過。”

言罷,他親手將剛剛蒸餾而成的上等美酒斟滿三杯,逐一遞與眼前三位好漢。三人毫不遲疑地舉杯一飲而盡。

“此酒堪稱佳釀啊!”

只聽三聲讚歎同時響起,餘音繞樑之際,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那仍在源源不斷滴下瓊漿玉液的蒸餾器所吸引。

正當李玄欲勸眾人慢點品嚐時,魔禮青卻突然抬起頭,望向已然快要落山的夕陽餘暉。

“今日暫且別過,改日再行叨擾。此番美酒權且寄存於此,待明朝一同取回享用。”

語畢,只見三道身影如鬼魅般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待三人離去後,李玄才如釋重負般顫抖著身體回到房間裡,心中的激動之情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令他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這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然能讓李玄如此震驚!

他們正是天庭赫赫有名的四魔將——增長天王魔禮青、多聞天王魔禮紅、持國天王魔禮海以及廣目天王魔禮壽!李玄不禁暗自思忖道:“我他媽到底穿越到了哪個世界啊?”

這錯綜複雜的時間線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

既然連四大天王都已經現身,那麼漫天神佛的降臨恐怕也為期不遠了吧?

然而眼下看來,這些人似乎並未打算輕易展露其實力,甚至還受到某種限制。

若不然,憑藉他們仙人級別的恐怖威能,只需輕輕一揮衣袖便可將整個金陵城毀於一旦。

但無論如何,能為那些年輕後輩尋得幾位強大的導師已然算是幸事一樁。

不管以後結果如何,這因果起碼已經牽扯上了。

思緒紛亂的李玄來到靜字前坐下,試圖透過靜心參悟來平復內心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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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城西城西湖畔,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傾盆而下。

剛剛採藥歸來的許仙匆忙撐開兩把油紙傘,一把用來遮擋裝滿草藥的竹簍,另一把則撐在自已身上。

不遠處,一名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子靜靜地佇立在樹下,艱難地舉起手來勉強抵擋著風雨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