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眾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偉之和包永福。

包永福心想,光棍到死就光棍到死吧,起碼現在還能喘氣,可這孩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逆天手段!

再一個,沒抱夠究竟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已和三弟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如今幾人哪個還敢坐著吃喝,都連連起身站成一排,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不敢說話。

小子夜回頭對蜷縮在沙發角落裡的小芳說:“別怕,小孩子又不吃人,回頭我還得幫你生孩子,沒辦法,你得先適應適應。”

小芳一聽這話,更怕了。

她哆哆嗦嗦的看向劉老虎幾人,幾人站的整齊,頭都不敢抬。

小子夜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幾人說道:“都吃飽喝足了吧,回家。”

劉老虎見師父下了命令,這才壯著膽子舉手問道:“師……師父,回哪個家?”

小子夜看向包永福,說到:“既然這貨給我起了名字,那就落腳到他那裡吧。”

說罷,又回到沙發上,對小芳說:“抱著我,先練習練習。”

小芳嚇的直搖頭,再也沒有剛遇見小子夜時的興奮勁兒了。

劉老虎趕忙上前說:“師父,要……要不還是我來抱你吧?”

小子夜瞪了他一眼,他趕忙轉向小芳說道:“小芳啊,其實,這是俺師父,師父人可好了,就是身體還太小,不方便走路,你就……就先抱著他老人家吧。”

小芳聽得迷糊,哥哥說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會兒太小,一會兒又師父老人家的。

不過,看所有人都對小子夜畢恭畢敬,也不敢不從,只得老老實實的抱回懷中,不過再也不敢逗弄了。

叫了輛計程車跟在桑塔納後面,不多時就來到了包永福的住所,是富人區外的一處老舊小區。

包永福開啟房門,把眾人都請了進來,房間不大,他自已住足夠,如今來了這麼多人,倒顯得擁擠起來。

小子夜讓其他人都去旁邊等候,只留下包永福、劉老虎、偉之三人在身前。

七次狼見沒自已什麼事,就獨自來到陽臺,跳上包永福常坐的那把搖椅打起了盹兒。

小子夜小手一背,對三人說道:“你們三人可願正式拜我為師?”

偉之和劉老虎點頭,包永福搖頭,兩人看到大哥搖頭,也趕忙止住點頭,開始搖頭。

哪知包永福看見兩位兄弟點頭,也改成了點頭。

小子夜一瞪眼,小手一甩:“你們在做頸椎操麼!要不然我來幫你們做!”

嚇得三人六腿一軟,差點跪下。

包永福趕緊說道:“不,不是,主要是我之前拜過一位師父,怕是……”

小子夜打斷道:“你說的是張鼎那個老傢伙吧。”

包永福被驚的不輕,也不知道怕了,上前一步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師父名號?”

小子夜不屑的一咧嘴,說道:“切,你這傢伙還挺尊師重道,不錯,不過我告訴你,張鼎那傢伙和你有段淵源,以後你們兄弟相稱就行,不用再叫他師父。”

“啊?!”包永福更加震驚,忙說道:“以後?哪有什麼以後啊,他老人家都坐化十多年了。”

小子夜小臉一寒,語氣也冷了三分:“你的廢話有點多!”

包永福立刻收聲,心中卻暗自嘀咕,自已一個要被撞爛的人能被逆天改命或許勉強說的通,可師父他老人家可是實實在在坐化了十多年,怕是肉身都早已不在,難道還真能活過來?

除非……除非是師父的魂魄並沒有前往鬼門關,還在人間遊蕩。如今自已天眼已開,一定要找時間去師父坐化的地方看一看。

見三人都不開口了,小子夜打了個響指,電弧在他指間環繞,他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說:“最後問一遍,可願拜我為師?這是你們想都不敢想的大造化!”

三人哪還敢再說半個不字,紛紛點頭。

小子夜這才讓包永福去準備拜師帖和香蠟,這些東西包永福家裡可不缺,從櫃子裡翻出筆墨紙硯和香蠟,便寫起了拜師帖。

三人按小子夜的要求寫好,各自拿在手中。

包永福又搬出一把太師椅來,小子夜要求在太師椅前放張桌子,擺好香爐,左右點上蠟燭,這才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

說句不好聽的,這佈置看著不像拜師,倒像是上供。

不過也沒人敢多嘴,索性小子夜說什麼就做什麼,進行的倒是挺順利。

三人一同跪下,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後,把各自手中的燃香插入香爐,燒掉拜師帖,完成了拜師禮。

小子夜坐在太師椅上說道:“大劫將至,這些年你們就跟在為師身邊,陪為師解解悶兒,幫為師打打雜,之後,為師對你們自有安排。”

三人聽師父說的神奇,卻都沒敢多話,小子夜跳下太師椅,來到三人身邊,三人趕忙退後一步。

小子夜歪頭看向他們說道:“怎麼?為師很可怕麼?”

三人又趕忙上前一步,均點頭哈腰說著:“不不不,師父一點也不可怕,師父……老慈祥了。”

見小子夜沒再電他們,這才不那麼緊張了,劉老虎問到:“師父,俺如今都五十多歲了,俺……俺怕活不到那什麼大劫的時候吧。”

小子夜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俯下身來,然後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你個傻帽!怪不得你爹總揍你,該揍!”

劉老虎揉著後腦勺直抽冷氣,小子夜雙手一背,霸氣說道:“拜了為師,你想活多久就活多久,哪個敢說半個不字!”

這話說的也太狂了吧,劉老虎幾人又是震驚又是不敢相信。

包永福也好奇的問道:“師父,您,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小子夜眯眼一笑道:“你真想知道?知我身份者,即刻入輪迴。還要我說麼?”他冷笑著看向包永福。

包永福嚇得一激靈,連連擺手:“哈哈哈,師父,我還想好好伺候您老人家呢,您是誰重要麼?不重要,我只知道您是我可愛可敬的好師父就夠了。”

小子夜點點頭:“孺子可教。”

偉之也問到:“師父,咱這個門派叫什麼名字啊?別人問起,我們該怎麼自報家門啊?”

偉之這句話算是問到了正點子上,就見小子夜一捏下巴,也陷入了沉思。

偉之和包永福、劉老虎三人對視,心中都在想,這師父到底靠不靠譜。

小子夜邊沉思邊說:“門派麼……我也是第一次收徒,沒想過這件事啊。”他看看三個徒弟,又自顧自的說著:“三個傻帽徒弟,總不能叫三傻派吧……”

三個徒弟聽的一臉尷尬,劉老虎插嘴道:“師父,俺看你揍俺揍得比俺爹還狂野,乾脆就叫個狂野派吧。”

小子夜不願為個名字多費心思,索性就說道:“你們喜歡就好,那就叫我家師父真氣派吧。”

三個徒弟面面相覷。

小子夜又說道:“你們三兄弟就按結拜時候排位吧,老大已經被我開了天眼,老三活了一千多年,天眼自開,老二本不在我的計劃之中,既然也跟著拜了師,為師現在就給你開天眼。”

偉之的事,三人結拜的事,師父竟然都知道,他們也不感到好奇了,反而覺得師父神通廣大。

只是包永福問到:“師父,我就說我這天眼怎麼莫名其妙就開了,師父手段果然神奇,只是,我都沒察覺到,是什麼時候被師父開的天眼啊?”

小子夜意味深長的笑道:“怎麼?在山裡還沒喝夠麼?”

包永福眉頭一皺,他想起來了,原來那天在山裡醒來感覺眼前一片金光,就是在開天眼。

等等,剛才師父說什麼?什麼沒喝夠?他看向光禿禿的師父,目光落在了師父的小牛牛上,這才恍然大悟,那天他確實是喝到了點什麼。

包永福知道怎麼開天眼後,對小子夜一行禮,正色說道:“師父,請快幫二弟開天眼吧。”然後就壞笑著看向劉老虎,一臉得意。

劉老虎則是一臉興奮,哈哈,自已馬上也要變成和大哥一樣的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