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狗還沒等朱偉回答,就上下打量起了李雙雙,眼神裡的貪婪不言而喻,嘴角口水也似乎快溢位來了。

李雙雙瞬間被看毛了,只感覺雞皮疙瘩不停往外冒。

她下意識的抓住了陳逆胳膊,身體微微往陳逆身後躲。只探出半個腦袋來。

此時的張二狗,真是滿眼桃花,快望眼欲穿了,頭不自覺的也跟著李雙雙轉。

陳逆見狀稍稍擺了擺身子,把李雙雙整個人都遮住了,打斷了張二狗的痴漢眼神。

“逆哥…”張二狗滿臉堆笑,懇求的看著陳逆。

陳逆卻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雙眸死死的盯著他。

這讓張二狗感覺似乎陳逆想到了自已,趕忙收了收眼神:“逆哥,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我也不知道你跟朱偉表妹關係那麼鐵不是!你給美言幾句,兄弟的後半輩子幸福全仰仗你了。”

陳逆聽後卻冷冷一笑:“張二狗,且不說你只會偷雞摸狗。雙雙就算沒有男朋友,也不會找你。況且她早就有男朋友了,你也就不用惦記了。”

張二狗一愣,再次諂媚起來:“逆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騙我。”

“呵!”陳逆輕哼一聲,便拉住了身後的李雙雙,就見二人,兩手合攏,十指緊緊相扣。

陳逆稍稍用力,兩隻相纏在一起的手,就明晃晃的舉到了張二狗面前。

陳逆沒有多想,因為他很瞭解張二狗。

這樣的無賴,那可是無孔不入的,只要讓他以為有一點機會,他就會糾纏不清。

只有讓他一次性死心才可以,而且李雙雙這麼好的女孩,在陳逆心裡一直都是妹妹一樣的。

他絕對不允許張二狗這樣的貨色糾纏李雙雙。

索性就替她擋下這爛桃花,就算張二狗記恨想報復,也只會衝著自已來,所以他才拉起了李雙雙。

可身後的李雙雙卻不是這樣想的:那個她一直傾心的大男孩,突然拉著自已的手,告訴別人自已是他女朋友。

她內心的小鹿早已經找不到方向了,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的胡亂撞著。

李雙雙滿心的歡喜,但不敢笑出來,生怕一個輕微的動作就破壞了這份美好。

只是臉紅樸樸的,害羞的看著陳逆。周圍好像都靜止了,此刻她眼裡已經摻不進一絲別的東西,只有陳逆。

張二狗看到陳逆和自已傾心的女孩手拉手,還在自已面前耀武揚威,也是立馬變臉。

他捲了捲袖口,惡狠狠的瞪著陳逆,他想不明白,一個瘋子為什麼會得到女神的青睞。

張二狗舉起拳頭,就想朝陳逆臉上招呼。

“張二狗,你他媽的想怎樣?”

突然的聲音卻打斷了張二狗,他轉頭看了看蓄勢待發的朱偉,又看了看陳逆那惡狠狠的眼神。

頓時就像洩氣的皮球,徹底蔫了。

二打一,張二狗心裡沒了底氣,只能穩了穩身形,想著不管如何,但至少氣勢不能輸便放聲道:“陳瘋子,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放完狠話,張二狗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畢竟跑慢點,他還真怕陳逆和朱偉會對自已出手。

兩人看著狼狽的張二狗,相視一笑,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

可這時陳逆右手卻傳來了異樣,那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一下就想起了什麼!

立刻鬆開了李雙雙,他本想開口和兩人解釋,可卻看到李雙雙呆愣的看著自已。

“臭丫頭,你幹嘛呢?”朱偉看出了不對勁,便對著李雙雙喊道。

李雙雙這才從自已的世界裡清醒過來。

看著兩人灼熱的目光,好像能把自已融化,她莽地低頭,臉也紅成了蘋果,此刻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於是便小跑了兩步,躲開了兩人的目光。

陳逆微微皺眉:“她怎麼了?”

“你自已猜?”朱偉歪嘴一笑,一副看懂了一切的表情,也沒理陳逆,大步就走到了李雙雙身後。

只留陳逆一人在風中凌亂…

路程不遠,五分鐘不到,三人就來到了王大喜家門前。

輕輕敲了敲門。

大門開啟後,王大喜便橫攔住了幾人,板著一張臉,十分不待見幾人:“怎麼是你們,來幹嘛?”

朱偉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就遞到了王大喜面前:“大喜叔,你總不能讓我們站在門外說不是?村裡人看了鬧笑話的!”

王大喜依然板著一張臉,也沒接朱偉的煙,但卻讓開了大門,自顧自的朝院裡走去。

朱偉見狀馬上小跑著追了上去:“大喜叔,你看我們仨好好的被放了出來,如果我們真是兇手,那警察能放過我們嗎?”

其實王大喜昨天回來後就想清楚了,不可能是幾人殺了他兒子。

誰殺了人還會呆呆的等在原地,等著被抓呢?

只是家裡唯一的獨苗就這樣不死了,王大喜真是有苦說不出。

又見幾人血肉模糊的,再加上張二狗在一旁拱火,所以他才會認定陳逆是兇手。

雖然現在想清楚了問題,但看著陳逆這個剋死全家的災星,突然登門,王大喜也很不高興。

“有什麼事,說吧?”

“我們只是覺得啊牛哥死得有點蹊蹺,聽我爸說,啊牛哥去了青龍灣後就得了失心瘋,是不是真的?”朱偉犀利的看向王大喜。

王大喜頓時臉色一黑:“我也不滿你們,確實是這樣的。老忠叔說得對,青龍灣斷流根本不是為了給村裡賜福,是降災,可為什麼會落到我兒子頭上呢?他可從來沒做過啥壞事啊!”

說著王大喜眼眶一紅,淚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三人見狀,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陳逆只好朝朱偉努了努嘴,想讓他繼續問。

朱偉無奈深吸一口氣道:“大喜叔,別哭了。我們就是來問這件事情的,啊牛哥是不是碰到了什麼怪事或者什麼詭異的東西?”

王大喜用手擦了擦眼淚,卻沒說話,只是走進了一個房間。

三人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回事?

過了幾分鐘,王大喜才從房間出來,他手裡拿了一個東西被毛巾包得死死的,放到了幾人面前。

“啊牛隻拿回來了這麼個東西!”

朱偉拿起,開啟外面的毛巾,裡面是一個十分精美的瓷器花瓶,上面刻著一棵梅樹。

梅花爭奇鬥豔開在樹枝上,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一件古董。

陳逆接過花瓶,上下打量,然後又摸了摸、嗅了嗅,可並沒有看出不同來。

三人對古董都是一竅不通,雖然每個人都仔細的看了一遍,但都看不出奇怪的地方來。

“看完就趕快走。”王大喜依然板著臉重重吸了口煙後接著說道:“克爹克娘,連你爺爺都…去到哪,哪裡就倒黴,誰靠近你誰就出事,以後別來了,老頭子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王大喜死死瞪了一眼陳逆,雖然他並沒有指名道姓,但這些話就是衝著陳逆去的。

李雙雙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起身就想反駁。

可陳逆卻從她身後伸出了一隻手,死死捂住李雙雙的嘴巴,不讓她說話。

“王叔,謝謝你!”陳逆說完,只是朝他微微低了一下頭,就帶著兩人走出了王大喜家。

剛一出門李雙雙就掙開了陳逆的手:“逆哥哥,他剛才明明就是在說你,你為什麼不讓我解釋。”

陳逆只是微微一笑:“沒必要,而且他說的也沒錯。”他眼裡閃過一絲沒落。

對於陳逆來說,從小就這樣,王大喜這樣說還不算難聽,比他罵地兇的大有人在。

畢竟王大喜是他的長輩,沒必要去爭執什麼!

在陳逆心裡自已確實是災星,全家死光,就連最愛的女孩也死了,好像只要跟他走得近一些就會帶來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