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們不是進去過嗎?裡面有什麼你不知道?”

“不…我們走到一半人就死得差不多了,最後我們匆匆逃了回來時,就只剩下3個人了。

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探查清楚魔鬼林的秘密,這樣才能給那些死去的人一個交代,包括你爺爺…”

黃教授越說越激動,一把抓住了陳逆的肩膀,魔怔了般大聲說著。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黃教授眼眸不停閃爍著,有些難以置通道:“你爺爺就是因為魔鬼林而死的,難道你不想一探究竟?”

陳逆卻慢慢扒開了黃教授的手,後退了兩步才淡淡開口道:

“你們當年去了那麼多人都沒能查出什麼,你憑什麼覺得這次你就能查清楚,況且這只是你的執念,不一定是我爺爺的,他應該不想我出事。”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專家,對你考察工作沒什麼用,我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查,告辭了!”

說完陳逆就轉身要走,可黃教授卻拉住了他:“你一定要去,難道朱偉和李雙雙你也不管了嗎?”

陳逆立馬停住了腳,這意思說得很直白了,他怒目圓睜地轉身狠狠看著眼前的老者。

從他見到黃教授的第一眼起,他就覺得這個人似乎並沒有惡意,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

“你威脅我?”陳逆有些氣憤,聲音也高了幾個調。

黃教授卻不慌不忙的搖搖頭:“這是你朋友朱偉的意思。”

朱偉的意思?此刻陳逆的腦袋裡只剩下了這幾個字。

也就是說朱偉安排的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自已和黃老見面還是說從他回來的那一刻,陳逆驚恐的回想著所有的事。

他想不明白這件事怎麼會跟朱偉扯上關係。

黃教授見他愣在了原地,再次開口道:“他們在滇南大酒樓等你。”

陳逆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走出了別墅,但腦子裡還是充滿了疑惑。

“上車吧!”

陳逆愣愣的看了劉建平一眼,他也明白了,從他進入別墅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已經安排好了。

如果他答應了,那萬事大吉,但如果他不答應,那劉建平就會帶他去見後手:朱偉。

兩人沒有任何交流,車就停到滇南大酒樓門口。

門口進進出出,很是繁華。

陳逆剛下車,劉建平便離開了…

他一臉猛然的看著門口,正不知道去哪裡找朱偉的時候,就從裡面匆匆出來一女子。

女子30來歲的樣子,一身職業裝,看上去卻有幾分成熟的韻味。

她笑盈盈的看著陳逆,開口道:“你好!你就是陳先生吧?你朋友在裡面,請跟我來。”

看著眼前的陣仗陳逆更疑惑了,這滇南大酒樓是全市最好的飯店。

雖然他沒來過,但也聽說過,在這裡吃飯,隨便一頓就要幾千、幾萬甚至十幾萬。

陳逆開始徹底搞不清這個離開了四年的兄弟了,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在女人的指引下,陳逆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包廂,直至最裡面的角落女人才停下了腳步。

可包廂外面卻站著四個西裝筆挺的大漢,看上去就是四個保鏢,他們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一句話。

陳逆不經暗道:“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不僅來滇南大酒樓吃飯,門口還帶四個保鏢。”

“陳先生到了,你朋友就在裡面。”說完女人朝陳逆點點頭就離開了。

陳逆有些侷促不安的推開了包廂門,四個大漢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直挺挺的立在門前。

“老陳,你來了?快,一桌子美味佳餚,你這輩子可能都沒吃過…”朱偉和李雙雙圍在桌子前,滿桌的美食不停往嘴裡送。

李雙雙也興奮的開口道:“逆哥哥,這些東西可好吃了快吃點。”

“你們這是玩哪一齣?”陳逆有些疑惑。

李雙雙卻搖搖頭看向了一旁的朱偉:“表哥說,帶我吃點好吃的,在這裡等你。”

“先吃點東西再說…”說著朱偉停下了筷子,把一套餐具遞到了陳逆面前。

陳逆卻沒有接,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說你小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到底怎麼回事?不說我走了。”

他雖然有些生氣,也看出了朱偉有事瞞著他,一直在彎彎繞,不知道要幹嘛?

但陳逆不相信,朱偉會傷害自已,於是便假裝要離開,想讓朱偉說出其中的緣由。

“別別別呀!也沒什麼,就我老闆說要見見你…”朱偉見陳逆真的要走,只能出聲阻止,並解釋道。

“你老闆,見我幹嘛?”陳逆這才明白原來自已的好兄弟,不是後手,只不過是個牽線的。

話音才落,包廂門就被推開了,一根烏黑的柺杖先伸了進來。

緊接著一個有些怪異的人身後還跟著兩個黑西裝保鏢,看上去和門口那四個差不多,

其中一個保鏢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色的皮箱子,看上去有點沉。三人走了進來。

只見那人杵著一根柺杖,但看他走路的姿勢腿腳卻很利索,最詭異的是他頭髮很長完全遮住了臉的輪廓,而且還帶著一個青黑色的面具。

面具遮住了一雙眼睛和半張臉,只露出一張嘴來。

陳逆疑惑地看了一眼,不清楚此人為什麼會是這個打扮?難道這人臉受過傷,還是說這個人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長什麼樣。

陳逆就這樣亂七八糟的想著,這時朱偉見狀立刻起身朝面具男彎了彎腰:“老陳,這就是我們老闆。”

面具男輕咳一聲:“你好!陳先生。”聲音十分溫和,沒有一絲疏離感。

說著還主動伸出一隻手,想和陳逆握手。

可陳逆卻沒有伸手只是冷冷道:“你有什麼事?”

面具男手停在半空,看到陳逆如此,只好尷尬的往回收:“黃教授應該跟你說了,我們找你去趟魔鬼林。”

陳逆眉頭緊皺,怎麼也想不通,自已既不是專家教授,又不能打,對魔鬼林也不熟悉。可這些人還要找自已,而且似乎自已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便謹慎的問道:“為什麼一定要我去?”

面具男卻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幾秒才緩緩開口:“這自然有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