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嘉,把鑷子遞給我!”

小木屋內,艾爾兩兄弟正緊張的幫救回來的駕駛員做著傷口處理。

一枚金屬彈片不偏不倚的扎進了這個中年人的顴骨和眼窩下方,離眼球就差了那麼一點,出血量不是很大,只是傷口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波洛夫,忍住,我這裡條件有限,沒有太好的麻醉劑。”

維西手腕發力,慢慢把嵌進去的彈片拔了出來,傷口看起來很可怖但所幸,並不致死。

在確認沒有大出血後,維西對波洛夫的傷口進行了消毒處理,然後開始填充止血。

“聽說,你是近衛師的?”

為了轉移波洛夫的注意力,維西只能扯些別的話題。

“是。”

“沒想到解體這麼多年,你們還保持著部隊的編制。”

維西一邊幫他往臉上纏著繃帶,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直到現在,我的隊伍都只承認那面旗子。”

波洛夫強忍著臉上的劇痛,看著角落裡那面靜靜躺著的紅色旗幟,頓時覺得心安不少。

撤離的時候波洛夫求維西把那面旗子一起帶上了。

“對了,你知道和你交戰的是哪個部隊嗎,普通私人可養不起坦克那種大傢伙。”

維西忽然是想起什麼,對波洛夫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波洛夫的臉色突然就是冷了下來。

“他們曾經和我的部隊一起駐守頓巴斯的主要煤礦,一群美聯邦的白皮豬。

為了把剩下的資源搶佔到手,他們殺了我們很多弟兄。很搞笑不是嗎?頓巴斯本來是我們自已的地盤,卻淪落到和白皮豬共享。”

“你是頓巴斯來的?”

聽到波洛夫談起這個塵封已久的地名,維西和維嘉不由得側目。

“嗯,你是哪裡人,兄弟?”

波洛夫此時也是來了興趣。

“我兄弟倆是哈爾科夫人,曾經被近衛師救助過,這才得以殘喘。”

維西說得很真誠,這也是他冒死救下波洛夫的主要原因,當然還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那面旗幟。

“哈爾科夫嗎,我年輕時候去呆過幾年,那時候我是個麵點師。”

“沒想到波洛夫還是個麵點師,看不出來啊。”

維西打量著面前這個五十來歲的大鬍子,笑著遞了一根菸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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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小木屋內】

“所以附近沒有別的友軍裝甲單位了嗎?”

維西插起半截香腸,大口的嚼了起來。

“據我所知沒有了,我的車組是連隊裡最後一個被擊毀的,其他弟兄都死了。”

波洛夫只能是搖著頭。

“有沒有敵方單位的資訊,今天下午我在附近轉悠了半天,也沒看到別的影子。”

維嘉忽然插了個嘴,聲音裡帶著些許不滿。

畢竟一下午都在外面頂著寒風轉悠。

“我不確定,除了那臺被你們收拾掉的坦克,就沒見到別的敵方單位了。”

波洛夫抹了一把大鬍子上粘有的油汁,嘆了口氣後又接著開口。

“這幾日我懇求你們讓我留下來養傷,傷好以後我就離開。”

“之後有什麼打算嗎,波洛夫。”

維西沒有忙著答應波洛夫的請求,而是丟擲了一個新的問題。

“我的連隊已經被打得一乾二淨,只能是養好傷後返回頓巴斯,找機會宰了那群白皮豬。”

聽到波洛夫的回答,維西倒是沒笑他的不切實際,只是嘆了口氣,又遞上一支菸。

“那些美聯邦的白皮豬既然是駐守著頓巴斯,那兵力自然是不容小視,就憑你一個人單打獨鬥,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波洛夫知道維西說的是事實,可來自蘇聯邦的他不允許自已對美聯邦低頭,眼中的仇恨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

“或許,我們能幫到你,同志。”

一旁的維嘉開了口,這個稱呼是他從以前的老書上學到的,已經很多年沒聽到大家這樣互相稱呼了。

維西回頭看了自家兄弟一眼,瞬間明白了維嘉的意思。

“哦?你們能怎麼幫我?”

波洛夫感覺兩人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不知為何,心裡竟冒出一絲希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