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有些感嘆罷了。”我實話實說,隨即自已也喝了一口啤酒。

“我朦朧間記得你和我記憶裡的那個男子大吵過一架。”看著小年我終究還是說出了那個疑惑,我知道他不會騙我。

“叔,你昏迷的那五年我和肖叔時常來看你,倘若有一天我和肖叔之中讓你選擇一個你會選擇我們誰嗎?”小年帶過了這個話題,隨即卻是將目光看向了我,我知道小年詢問我的抉擇,可是我真的知道如何去回答這個話題嗎?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一個是我最好的兄弟,一個曾經是我也愛過的人,這個選擇我無法給你答案。”

“所以叔,就如你無法在我和肖叔中做出選擇一般,那件事我也不願給你一個答案。”

:五年前那場車禍,那天曹哥並未將我推開,其實後來的故事不過是我自已做的一場夢罷了後面我會為大家把那個夢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做那個夢,也是為了那個和我長得相似的男子做鋪墊,另外便是在夢裡完成一個我和老肖的遺憾罷了。

我沒再開口,只是如同小年般心事逐漸多了起來,看著那沱江河畔的河水,是這般的惆悵。

“我回家了。”我看著小年將那瓶啤酒喝完。

“我送你吧。”小年本想起身,卻被我搖頭拒絕。

“我想一個人靜靜,是啊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那些年的故事,甚至不願提及那個人,可是小年,你們知道嗎?我不害怕去面對那個事實,我更怕的是,倘若哪天我記起來了,我會更加的後悔。”走出初逢酒館,我獨自走在西林大橋。

只是在西林路還有平安路之間我卻不知如何去做選擇,明明走西林路會亮堂一些,可我的心卻促使著我朝著平安路走去。

這條路,我不知道走過太多太多遍,路燈下的行人各顯神色,只是在平安路以北的十字路口,我在那一所咖啡店中和他相逢,我注視著他,眼神是那般的觸動。

內江終歸還是太小,主要的商業區不過三個,而我能遇見他也不太驚訝。

或許人終究是抵不過好奇心的不是嗎?我走進了那家,名叫:“莫愁”的咖啡館,點了杯咖啡,朝著那個男子的身影走去。

“我們是認識的?”我看著他,眼眶早便不自覺的紅潤了起來,只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他,好似彼此最為陌生的卻又那般熟悉。

曹哥抬起了頭,只是注視著我的面容時卻是微微的有些驚訝,他拿起了咖啡,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隨即點頭應答。

“好像所有的事我都記起來,可唯獨關於你的事老肖他們死活不肯告訴我,我敢肯定那段缺失的記憶就是關於你的。”我看著曹哥,話語是那般的輕柔,可每每望向他,我的心始終是會疼的,一陣一陣的抽疼,我用著最為輕柔的語氣詢問,因為眼前之人給我的感覺,是那種曾經愛人的感覺。

“你真的想聽嗎?”曹哥看著詢問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願意。

故事的起點應該是從許多年前那個夏天說起的吧,那時我在一家奶茶店外與你相撞,可是當時啊我正著急著辦事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那天下午的公開課,我們第一次有了對視,我坐在你上課班級的最後一排,一節課其實我都無心去聽課,始終注視著你,因為你和一個人長得太像太像,那是我的初戀,曾經我們因為一場意外而誤會了對方,他出了國,我則是回了內江。

那天下課,你叫住了我,我以為你會和其他人一般虛偽的奉承著我從而讓我給你加分,結果你只是遞給了我一張身份證,和那100塊錢找下的零頭便是走了。

那一天我注視了你許久,後來我們第一次去吃飯,我吻了你,但那一吻我將你看做了他,他叫庭梧,那時的我已然和他分開了多年有餘。

我和你第一次出去玩是在自貢,我也是從那一晚愛上了一個叫吳桐的男子。

說到這,曹哥突兀的點燃了一支香菸,隨即遞給了我一支,我們就這樣看著彼此,腦海中破碎的記憶在拼湊著,我已然落下了眼淚……

那一晚,我愛上了你,愛上了你那個和他截然不同的性格,可愛,憨憨的模樣,還有這年少的青澀,後來我們住在了一起。

可是突兀的,有一天庭梧回來了,他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決然的來到了內江,第一次我拒絕了他,因為那時我已然和你走在了一起,只是後來我父母安排我去北京,也是從那時起我們分開了。

我去了北京,和庭梧走在了一起,職位的上升中有庭梧的幫助,可是我們終歸還是被家所栓綁在了一起,他老爸以我為要挾,庭梧選擇了離開,而我也在那一次中犯下了一些錯誤,再後來我又遇見了你,你和庭梧就好似兩個極端,我活在了現實當中,是你給予了我一絲絲幻想未來的喘息機會,而庭梧,我和他都太過於現實。

後來我們又一次的走在了一起,我想我應該也能夠和你安安穩穩的生活了吧,可是事實好似從不隨人願,你出了車禍,昏迷不醒。

只是當曹哥繼續說的時候,一個身影卻是略帶醉意的站在了我的身旁,小年盯著曹哥,眼神中充斥著怒火。

看著曹哥,我腦海破碎的東西一片一片的組合而來,從少時到過去,再到那一場夢……

看著眼前的人,他好似個騙子一般,即便是如今他依舊還是欺騙著我,不那不是欺騙,那是隱瞞,我清楚的記得他們的對話,隨即無神的看著曹哥,那個曾經我深愛的男子,如今竟是變成了這般模樣。

“曹雪芹,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又是怎麼向我保證的,可是那?到頭來你都做了些什麼?那場車禍真的就只是意外嗎?”小年看著曹哥,這樣的眼神,在我記憶裡從未曾見過。

我將目光看向了曹哥,卻見小年一把拉起了我,隨即離開了莫愁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