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魚不以為然在前面快步走著,不時回身扯扯軟塌塌的文項玉,
“讀書可以填飽精神的飢餓感,我看你也應該借一些書出來。”
晚上還要去九州上班呢,可不能遲到。
“我要看也是看言情小說,還是男男激情之戀!”
姜美魚白了文項玉一眼,一副腐女無法拯救的表情。
圖書館的另一邊就是學校的南門。
夕陽餘輝下那抹顫抖的高挑身影讓姜美魚無法不在意,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文項玉見姜美魚停下,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遠處一個看背影就知道是尤物的美女貌似正哭的凌亂,
“美美,你認識她?”
姜美魚沒回話一路小跑到那人身邊,再三確認後試探性出聲,
“杜丹妃?”
只見過一次待了一上午,她的聲音有一絲不確定。
對方揉了揉哭紅的雙眼,好半天才認出她,畢竟那天她素顏且凌亂,
“美魚同學,5555”
杜丹妃整個人撲到姜美魚懷裡大哭了起來,鼻涕一把淚一把都蹭到了她的書上。
姜美魚擔憂看了一眼,不會影響還書吧。
幸好現在都是電子退書,如果有人檢查,這肯定不合格。
姜美魚趕緊把書轉交到文項玉手上以保安全,
“你怎麼了?”
杜丹妃比姜美魚高一些,強行把頭埋進美魚懷裡怎麼看這畫面都有點詭異。
“森哥最近老說在忙,今天我偷偷跟著他,看見他和一個女子進了山中酒店,嗚嗚。”
姜美魚聽到這話有點火冒三丈,分手都沒說就這樣?
為了避開校園中稀稀拉拉留宿學生的探尋眼光。
姜美魚匆匆還了書,跟文項玉一起把杜丹妃帶到了九州。
在沒正式上班之前,問 清楚了兩人近況。
杜丹妃和金譽森自從上次拜訪不成之後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金譽森對她也越來越冷淡。
這丫頭傻傻的跟著金譽森陪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孩逛了一天,直到金譽森進了山中酒店。
姜美魚嘆氣,這種情況她從最開始離開金家的那天就預料到了。
只不過她沒想到金譽森這麼不是東西,竟然這樣拖著說分手!
文項玉聽了他們的故事,多少能理解一點金譽森的狀況,
“他應該也是受了家裡很大的壓力吧,但是這種不幹不脆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哭。”
文項玉雖然不能贊同對男方的做法,可他們的愛情有幾個能自由選擇?
姜美魚向文項玉遞了個眼色,二人心意一通,找那個混蛋做個了斷,
“你知道他常常在哪嗎?”
話雖這麼說,當她們隔日站在M17大廈下面的時候還是有些心生怯意。
好像潑婦罵街一樣姜美魚做不來,講道理而已。
自我心理建設完畢,二人拖著杜丹妃上了17層。
杜丹妃也只是聽說金譽森的工作地點在17層,並沒有來過。
電梯門一開,牆上貼著九州之家的字牌映入眼簾。
姜美魚和文項玉都覺得有點不妙。
“我們來找金譽森先生。”
姜美魚明顯感到握著的手顫抖了一下,杜丹妃比她還要緊張。
“好的,您稍等。”
前臺小姐熟練的撥下了內線電話,講了幾句之後抬頭看向她,
“請問您是?”
“我是姜美魚。”
姜美魚本來想報杜丹妃的名字,但一想杜丹妃最近在金譽森那裡都吃閉門羹,報自已沒準進去的機率大一些。
“姜美魚小姐?”
金譽森拿著內線電話想了半天也不覺得自已最近的情人中有這麼一號人物。
幾人在麥澤鋒的辦公室開小型會議,他們四個辦公室電話沒人接都會轉到麥澤鋒這裡。
麥澤鋒奪過金譽森手中的電話淡淡說了句,
“直接帶到我辦公室來吧。”
姜美魚看著前臺小姐那張微微卡著粉的臉上透出一絲紅韻,什麼情況?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三人跟著前臺小姐向屋內走去。
前臺的另外兩位暗暗惋惜自已剛剛的走神沒能搶先撥通電話,奪得去總裁辦公室的機會。
那可是她們嚮往無數次的地方啊!
“請坐,聽說你們是來找譽森的,不方便的話我們先出去。”
麥澤鋒看著姜美魚面帶淺淺的微笑。
看著這一屋5位男士,果不其然啊。
看見九州這兩個字就覺得不妙,原來他們真的是在一起上班。
“不、不用了。”
姜美魚明顯感覺到了自已的底氣不足,眼前的人是她的老闆她的債主!
回身看了看眼睛還是紅紅腫腫的丫頭,她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頭都沒抬的金譽森,
“金先生,找個方便的地方說話吧。”
“譽森,帶她們去會客室。”
麥澤鋒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看這三個人的氣勢,在場的人不用聽都大概瞭解要談什麼了。
金譽森本來不想管,最近被他的母親成天在身邊催分手催相親,煩的要命。
這愛哭鬼又來煩,可麥澤鋒都放話了他不想理也不行,只能認命的來她們到隔壁的會客室。
“森、森哥,我昨天看見你和一個女人。”
抽泣的杜丹妃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看見還不明白?”
聽見這話姜美魚和文項玉都火冒三丈,文項玉真想上去就抽金譽森一巴掌。
還未等文項玉動手,姜美魚一拍茶几站起,眼神犀利的怒視著眼前薄情的男人。
金譽森被這突然而來的氣勢震得直接退到沙發背上緊緊靠著。
剛才那一下把在場的人包括姜美魚自已都嚇了一跳,聲音略大,辦公室外的人都紛紛轉頭看向這屋。
看著姜美魚那要吃人的表情,金譽森吞吞吐吐,
“你要幹嘛?”
這邊形勢緊張,隔壁的總裁辦公室四人正拄著頭隔著單向玻璃牆看好戲。
金譽森選的是就近的隔壁會客室,和總裁辦公室只隔著一塊單向可視牆。
四人可以大大方方偷窺,平原賤兮兮的開啟了監聽功能。
看到姜美魚拍案而起,齊甲臭屁的看向麥澤鋒,
“大嫂真是威武。”
看到麥澤鋒臉上那抹微微算是得意的笑容,齊甲覺得這馬屁拍的很好,繼續,
“老大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姜美魚拍桌而起也不能真的打人,默默深吸一口氣,
“金先生,看你這態度是打算分手了?”
金譽森看了一眼還在低頭啜泣的杜丹妃沒說話,算是預設。
“儘管你們的家世大不相同,但你從一開始你就應該知道不是嗎?覺得辛苦了就想放棄,也請你像個男人似的乾乾淨淨說分手,沒人會纏著你!”
姜美魚說的有條不紊,看著金譽森的眼神好似一件外表華貴內裡骯髒的衣服,讓金譽森十分不舒服。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看著哭的紅撲撲的小臉想要伸手安撫一下,思索再三還是放下了手,
“妃妃,我很累,我們就這樣吧。”
真正聽到審判的杜丹妃哭的更加慘烈,儘管做了那麼多的心理準備她終究是心疼的厲害。
姜美魚和文項玉將杜丹妃拖到了九州,兩個人輪流換班照顧杜丹妃。
看著眼前的人一杯接著一杯灌入愁腸,姜美魚再也看不下去伸手攔下了杜丹妃的酒,
“丹妃你這樣傷害自已是沒有用的。”
杜丹妃這個人樣貌身材都不錯,就是單純的厲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卑感。
姜美魚想不通,她這麼優越的外貌,應該過於自信才是。
“美魚,我從小就特別聽話。”
杜丹妃吸吸鼻子,繼續說道,
“我們家條件不是很好,兄弟姐妹也多,我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我從來不是貪圖他家的錢,我很少花他的錢,除了去他家那次,他特意帶我去打扮了一下,我真的只是愛他啊。”
姜美魚弄清楚了她自卑的原因,心裡也越發疼惜眼前這個女孩來。
錢啊,真是個禍亂人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