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澤鋒將人緊緊抱在懷裡,一隻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髮絲,希望儘可能給給她最大的安慰,她的哭聲也戳疼了他的心窩。

沒一會文項玉也急匆匆趕到了,她快速走進病房不問三七二十一上去就給了金譽森一巴掌。

金譽森抬頭看著文項玉那紅腫的雙眼無聲的收下了這一巴掌,默默低下了頭。

文項玉咬牙切齒的對金譽森說道,

“我真看不起你,你保護不了她還招惹她做什麼?”

要不是念在這裡是病房,杜丹妃還在休息,她一定狠狠揍他一頓,看著金譽森低著頭的窩囊樣子,她冷冷說道,

“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麼?”

又過了一會杜丹妃緩緩睜開了眼,大家趕忙湊過去問她需要什麼,口不口渴。

杜丹妃看著大家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輕輕說道,

“你們都來啦。”

跟著她轉頭看向床邊深情望向她的金譽森,問了一個問題,

“來追我的人是不是跟你媽媽有關?”

聞言,金譽森明顯一怔,他內心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不想騙她,痛苦的閉上眼默默點頭承認。

得到肯定答案的杜丹妃疲憊的閉上雙眼,眉頭緊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楚,冷冷的對金譽森開口,

“你走吧,我不要再見到你。”

見床邊的人只是低著頭並沒有起身的動作,杜丹妃突然情緒爆發對他大喊道,

“走啊!我叫你走!”

看著杜丹妃因為情緒激動而憋紅的臉,姜美魚趕緊上前安撫她的情緒,並使眼色讓麥澤鋒將人帶了出去。

看到金譽森被拖走,杜丹妃無力的跌靠回床上,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無聲落下。

文項玉一邊拿紙巾給杜丹妃擦眼淚,一邊安慰道,

“妃妃,你別難過了,身體要緊。”

麥澤鋒帶著金譽森走出了醫院,兩人一路並行,金譽森嘴裡一直唸叨著完了。

“譽森,還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你需要跟金阿姨好好談談。”

聽到這話,金譽森突然來了精神,光顧著沉浸在杜丹妃小產的沉痛中,才想起這事他也需要面對。

因為怕他情緒不穩定路上出事,麥澤鋒自覺給他當了司機,開車送金譽森回了家。

金譽森急衝衝的衝到大宅內時,金夫人正在擺弄她手裡的塔羅牌,看到自已兒子臉色慘白,呼吸急促的樣子趕忙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

“你明知故問,媽媽你怎麼能那樣對妃妃!為什麼?為什麼!?”

看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金夫人放下手中的塔羅牌,擺正了坐姿,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們在一起,我只是嚇唬她一下罷了,兒子,你聽媽媽的話,你們不合適。”

“嚇唬?”

金譽森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笑的淚流滿面,

“你可知就在剛剛你殺死了自已的孫子,哈哈哈,妃妃有了身孕,她小產了!她不會再原諒我了,不會了!”

“什麼?她有了身孕?我並不知情,兒子,我沒想到會這樣。”

金夫人坐到了金譽森旁邊有些焦急的拉起他的手,可金譽森整個人已經萎靡的不行,神志恍惚,根本沒聽她說什麼。

問了半天,金譽森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無奈之下她撥通了麥澤鋒電話,得知杜丹妃身體並無大礙之後鬆了口氣。

她派人強行給金譽森帶回房裡,喝了安神的藥,金譽森根本無力掙扎,發呆十幾分鍾後沉沉睡去。

金夫人看著床上沉睡的人,深深嘆了口氣,她不過是想給他更好的人選,能夠助他主持家業,自已兒子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的。

自已的丈夫在四十歲離世,自已一個人苦苦撐著一整個家這麼多年,好在金譽森除了愛玩以外一直還算乖順。

也不知道那個杜丹妃有什麼好,讓他不惜追到那麼遠的城市,既然他兒子不肯放棄,她想讓杜丹妃知難而退。

事情與她預料之中不太一樣,好在結果並不算偏差太大,那個女孩子並無大礙,事後送去些補償便是。

她坐在金譽森的床邊,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深深的嘆了口氣,想著總有一日他會明白自已的良苦用心。

這邊杜丹妃在姜美魚和文項玉的聯合哄逗之下情緒穩定了許多,她也知道一切不是金譽森所想,但他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

今天下午她在學校處理畢業的事情之後,杜丹妃就準備回和金譽森偷偷租的小家,突然路上出現了幾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說夫人想要請她喝一杯。

她感覺不對勁拔腿就跑,沒跑幾步就摔倒在地上,肚子上傳來陣陣疼痛,一股暖流順著腿流下,她還以為自已的肚子撞壞了。

幾人見她身下都是血,匆忙上了不遠處的車開走了。

見狀,她趕忙撥通了金譽森的電話,只不過沒說幾句就暈倒了被路人送來了醫院。

所幸她並不知道小生命的降臨,失去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痛苦,只是一會也就想通了。

在杜丹妃住院期間,金譽森來過幾次送補品,只在門外講過一次話,她希望杜丹妃能原諒金家的錯誤,他以後也不會再打擾她。

作為補償,金譽森給了她一張卡,密碼是她的生日,杜丹妃看都沒看直接丟出了窗外,這段感情也算是到了終點。

杜丹妃出院之後暫時住在了文項玉家,姜美魚也在文家住了一週,確定杜丹妃情緒足夠穩定才回到自已家。

原本以為杜丹妃會重新回到自已的城市,卻不想她想在此地紮根努力去生活,得到了兩位好姐妹的一致認可。

杜丹妃沒有再進入過九州,九州八人組的群聊也沒有再響起過。

金譽森比以前更加的認真在九州上班,也不再泡吧喝酒,突然之間就轉了性子,只是他再也沒有嘻嘻哈哈笑過。

那個過去搞怪耍帥,自戀到不行的話癆好像消失了,他的頭髮也沒再染過顏色。

杜丹妃一邊在大公司投著簡歷,一邊在便利店做著兼職,她的生活似乎並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再不會提及那個男人。

週末的一天下午,姜美魚與麥澤鋒窩在家裡看電視,靠在懷裡的小人突然有些憂傷的說道,

“真沒想到他們會搞成這樣。”

哀傷他們二人的同時,她也在暗自揣測,自已和麥澤鋒是不是有一天也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麥澤鋒將手臂收緊了些,將下巴抵在姜美魚頭頂堅定的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小魚,你記住,我一定不會放開你的手,即使跟家裡鬧翻,我也會堅定的選擇你,更何況我覺得我會處理的很好。”

姜美魚乖乖的在麥澤鋒懷裡點點頭,全然不知未來二人的路會比現在的他們還要艱澀。

看了一會兩人都有些睏乏,一起趴在姜美魚房間小睡了一會。

中途麥澤鋒被手機震動醒,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小人,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接了電話就先出去了。

電話是麥爺爺打來,讓他去接一個合作伙伴家的小孩,爺爺信不著外人,指定要麥澤鋒去。

因為走的匆忙,麥澤鋒不忍心叫醒床上的人,在微信裡給她留了口信,一會帶晚飯回來給她吃。

麥老爺子的這個請求突兀又奇怪,麥澤鋒雖心有疑慮卻也按照老人家的意思辦了,不過是做司機。

當他抵達機場,看到了要接的黎欣霽小朋友時,總算是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這小朋友是個20出頭的年輕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