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院。

推開房門,就看第一道長正在挑燈看書。

徐來心中不由更加敬佩了師父幾分。

“師父。”

徐來說道:“王捕快來找我去處理一個案子,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

第一道長合上書,一臉關心得說:“萬事小心,切記安全第一。”

“要是有解決不了的就跑,一定要回來找師父。”

“弟子知道了。”徐來說完便轉身離去。

第一道長收回目光,繼續翻看著手裡得書,只是臉上多了一份愁容。

“要是真有什麼解決不了得妖怪,你可一定要回來告訴師父啊...”

“到時候好帶著為師一起跑路。”

“誒,不說別的,這金什麼梅的書就是比那本聊齋志異好看...”

...

入夜微涼,耳邊簌簌響。

“有鬼!有鬼啊!”

“小道長,這裡見鬼了!”

常二孃那抹得魂兒畫的臉,經了這檔子事更加白的嚇人。

摟著年輕帥氣的小道士,就開始哭訴起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說什麼都不肯放開。

還將兩個豐腴的部位在他胳膊上賣力的蹭了蹭。

徐來有些無奈:“常二孃你先別急,你和我說說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說著還在不經意間,把胳膊抽了出來。

不知道常二孃是不是被擠到了,還哼唧了兩聲。

“常二孃,你就放心好了!”

“有本捕快和小徐道長在,管他什麼妖魔邪祟通通都不好使!”

王步舉拍拍胸脯,好一番保證。

說著,還怕常二孃害怕,一隻手爬到她的肩上拍了拍。

這時候的女人最需要安慰,要是可以王步舉半夜都可以陪著睡。

只有真正有難的時候,他才能讓百姓們感受,什麼叫做官民一家親。

抬起哭喪著臉看了看王步舉又看了看徐來,冷哼了一聲就把肩上的鹹豬手抖掉了。

瞪了一眼他:“王步舉你不是知道怎麼回事嗎?”

說著再次摟緊徐來的胳膊:“小徐道長,你可要保護好人家啊。”

邊說邊哭,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被嚇成這樣還不忘揩徐來的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王步舉恨恨的在心裡罵道,同時撩了撩額前的劉海有些鬱悶。

我長得差在哪了?

徐來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才停下。

王步舉見狀,連忙走到徐來邊小聲問:“徐來,看出來點什麼了?”

徐來點點頭,自從他能打怪升級後五感就遠超常人。

此時他很清晰的感覺到整個屋子裡有很濃郁的陰氣,這正是邪祟留下的。

徐來問道:“常二孃,這個屋子是誰的?”

“空了一個多月了。”常二孃彷彿想起了傷心的往事:“這間屋子是曹小紅的。”

“她是我這的姑娘,自從跟了李富貴之後就變得魂不守舍,上個月在這屋裡上吊死了。”

“那可是我一手帶大得姑娘啊,要說沒感情那準是假的。”

“目前來看你是邪祟作案。”徐來點點頭:“我今夜便留在這裡,看看那邪祟還會不會再來。”

通常的邪祟只會在自已怨氣極重得地帶活動。

就像常見得水鬼,縊鬼等,在哪裡死的,哪裡怨氣就最重。

王步舉摸著下巴有些疑惑:“可是這邪祟在這裡作案,難不成是曹小紅?”

“你的意思是曹小紅死了?殺了李富貴得邪祟是曹小紅?”

要說這屋裡誰的怨念最重,那除了曹小紅準沒有其他人。

“不知道。”徐來很誠實得說道。

還有一會就到了子時。

此時屋子裡得溫度要比先前更加陰冷了幾分。

除了徐來,其他兩人都不自覺地打起哆嗦。

常二孃哭訴著:“這該死得李富貴這不是索財鬼嗎?哎呦,我這春水樓還怎麼接客啊。”

“小徐道長你可要好好給二孃做場法事啊,錢不錢得不重要,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

說著還慫了慫兩座高峰,像是說:要求你儘管提,那都不是事。

“額...”徐來微微有些尷尬:“我不會做法事。”

常二孃怔了怔:“呃?道士不會做法事?那王捕快叫你來是...?”

徐來笑了笑:“放心,我有我得方式。”

本來定好了徐來和王步舉在屋裡,一眾捕快在門外一起等邪祟到來。

結果門外得一眾捕快打著保護群眾得幌子,紛紛去保護春水樓得姑娘們了。

鶯鶯燕燕的看見那些威武十足的捕快貼身保護自已,別提多開心了。

房間裡還不時地傳出誇讚聲。

“官爺,你好厲害。”

“官爺你好棒啊。”

身為捕快頭的王步舉這還能忍?

連忙怒道:“他奶奶的!徐來等著,我這就去把他們都抓回來!”

王捕快說完,怒氣衝衝的去抓捕快了,可是...

再也沒回來。

房間不時傳來:“王捕快你好猛啊!誰給你取的這個破名字和你一點都不搭,嗯哼~”

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徐來早就知道他們什麼德行倒也不在意。

他們真在這裡反倒會限制了自已伸展拳腳。

徐來閉目端坐在床邊,腰間佩劍橫放雙腿靜靜的等待著子時的到來。

子時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間。

不出意外,邪祟定會在那時來。

窗戶大門都是開著,堂風吹過,格外清涼。

不知從何而來的陰風,那屋內燭火終於堅持不住。

滅了。

子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