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魔人揹著朔生,看著周遭盡是敵人卻是不慌:“哼哼,我等自然不會將你們當做泥捏的。”
矮小魔人附和著說道:“我們當你們是豬狗哇,咯咯咯。”
秦子修大怒:“混賬!”
他本是個老者,身形有些佝僂,可隨著怒喝時的氣勢,他將身子硬生生挺直。
憤怒的他雙眼一瞪,一掌就向二人拍去。
矮小魔人一掌拍回,氣浪爆裂,二人各自飛退。
“你們不會以為進入這鎮北城的只有我兄弟二人吧?”
顯然,同是先天一品的二人都沒有佔的什麼上風。
“你們還在等什麼,上啊!”高大魔人對著地面大喊。
這時鎮北城下方,驟然飛出四道身影。
四人乘劍立於空中,抱拳一禮。
這四人長相相似,衣著款式一樣,只是那著色卻是不一,綠紅黃白四色鮮明。
為首一人,身著綠衣,抱拳說道:“在下,千臨春。”
說著他又將身後三人做了介紹:“千臨夏,千臨秋,千臨冬”
“這三人是我兄弟,我等是朔北千家,人稱千家四時魔的四個小子。”
那三人也是在空中擺手抱拳,只是態度並不像他們兄長那麼恭敬。
秦子修說道:“呵,千家四時魔?未曾聽過。你等來我鎮北城就是為了劫走了我的師侄與徒孫?”
“誰是你的師侄,誰又是你的徒孫?”千臨春笑著問道。
秦子修沒有回答,只是又說道:“你等闖我朔北城不管如何行事,都是潛入了我鎮北城軍機要處,這已然可以視作入侵北域了。”
他又厲聲喝道:“你等就不怕我鎮北城追究。就不怕再引得我家老祖劍指朔北嗎?”
那千家的千臨春卻是不曾打話,只是讓過身子露出了矮小魔人。
那矮小魔人本就有些猥瑣面容,聽他這話卻異常放縱的笑出聲來:“咯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南宮家老祖吶,你說追究就追究?”
說著,他脖子一伸,仰頭說道:“我們六個早不算朔北魔軍手下,就算想要以我等名義引戰,你們也要有本事抓了我等。”
“不過,我看你們這群土雞瓦狗也就算了。”
秦子修怒道:“找死”,他提劍就向那矮小魔人攻去,其餘金甲衛士緊隨其後。
未等他們挨近矮小魔人,那千家四魔送到中間,隔開了眾人。
“我四兄弟今日就來會會你等鎮北將士。”說著他們法寶盡出,打將在一起。
“走”,矮小魔人在前面開路,引著那高大魔人,幾柄匕首飛出,突破了包圍,終於破空而去。
“放我下來”,朔生看著遠去的鎮北城,心下驚慌,他現下還未完全確認自已是否真是那北夜。
可就算能確認下來,他這身體沒有魔族樣子,若真的被他們弄去了魔族,就如南宮守心所說,一旦他們沒有將他作為北夜對待,那生死之事可就由了別人做主。
想著這些,原本被那高大魔人揹著的朔生,拼命的鎖住那魔人脖頸。
“咯咯,大哥,北夜少君醒了,不過現下他可不太老實,還是他再睡一會兒吧。”
那高大魔人,並未掙扎,只是對著矮小魔人說道。
“好,不過別睡的太多了,待會回了朔北,我還有話要與少君來說。”,聽了矮小魔人發話,那高大魔人手上一動,身後本還木訥跟著的紅霞有了反應,一片紅色花片就又打入了朔生體內。
“又來?”朔生知道這又是要引來一場幻術,也只得安之若素,他雙眼一閉,隨著幻術就沉沉睡去。
鎮北城邊緣,一處小鎮酒樓。
夜幕降臨,皓月當空,兩個人影在被那明月照在地上。
北夜與南宮守心坐在酒樓房頂之上,那風兒吹來,激盪起衣角。
北夜拿著酒壺喝著,遞給了南宮守心,她卻搖了搖頭,因為早已有些醉了。
見南宮守心未曾接過酒壺,他又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又是三兩口酒水下肚,他拋下酒壺,對著明月說道:“我真想看看中州風景呀。”
南宮守心輕揉著腦袋,有些醉意的她眉目微皺,復又舒展,像是就要醉倒一般,說道:“好哇,那我陪你去呀。”
“可我是魔族,若是去了你人族地域,被人發現了,非被人打死不可。”
“我看哪個敢動你半根指頭,我第一個不答應。”
朔生聽得南宮守心這話,想起之前南宮守心也曾與他說過類似的話,不由得氣悶。
他是否真的是北夜,他不知道,但現下他可以肯定他在吃那北夜的死人陳醋。
不過好在情敵已死。
他也不覺得太過苦悶。
他自入了幻境,雖然不能改變這場中變化,可也透過北夜身體走了出來。
他坐在南宮守心身邊,看著她那微醺模樣,心中覺得這天下女子沒有人能及得她半分可愛。
他伸出手想要輕撫她的臉頰,可是突地那低眉淺笑間的眉目飄向這裡。
不知道她是否能夠看到自已,朔生只覺得他二人現在是四目相對。
霎時,他心中一蕩。
“管他明日如何,我只想要今日的你。”
他知道這是幻境,可看著眼前女子,他終於還是吻了上去。
“醒醒,別睡了,醒醒”
朔生聽得聲音,迷迷糊糊的就睜開雙眼。
“哎呀,不好!大哥!他要親我!”
突地一聲怪叫傳入耳中。
朔生頓時驚醒,眼前的南宮守心早變,竟換成那高個魔人。
“少君醒了?少君竟有這癖好嗎?只是我那兄弟有些醜了吧?”
那矮小魔人轉頭剛好就看到朔生撅著嘴,差點就要親上他的兄弟。
故意調笑起朔生來。
朔生知道這是被人誤會了,只得尷尬一笑,心中卻是氣苦:“你早不叫,晚不叫,非在關鍵的時候叫醒了我。”
見朔生已然窘迫,那矮小魔人不再逗弄朔生,他向朔生走來,突地跪地參拜:“朔北老魔王旗下先鋒營統領,鳩裡山參見聖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