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臣在拒絕副總去她的公司上班後,進入到一家做外貿的小公司,於臣所在的部門是售後部門,雖然在工作交接的過程有一些令人煩惱的問題,最終也是努力克服了,於臣也漸漸適應了工作,最有緣的是於臣的上司屈福跟於臣是生日是同一天,屈經理個子不高,身體也是瘦瘦的,一頭捲髮帶著一副方形的近視眼鏡,看起來很博學,性格也非常的友好,又幽默能夠帶動氣氛,大家都很喜歡他。公司裡的人員都特別的和睦,大家沒有什麼勾心鬥角這讓於臣感覺特別的舒適,於臣想:公司沒有這些骯髒的心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公司相對比較小一個崗位一個人,一個蘿蔔一個坑。上班的同時副總也三番四次的打電話給於臣:“於臣,我需要你,你要不過來上班吧。”“副總,我知道您對我好,可是我現在已經找到工作了。”於臣小心翼翼的跑出公司回著電話。“我給你8000元一個月,你來幫我一下。”副總接著又說:“還有五險一金又是雙休,不耽誤你備孕的。”於臣猶豫的回覆:“副總,我再考慮一下。”
於臣下班回家後立馬去菜市場買了點牛肉和尖椒,正在給牛肉焯水的時候舟州用鑰匙開啟了門,於臣回頭看舟州:“回來了?你現在的工作在哪呀?”舟州放下手裡棕色的公文包一臉疲倦的躺在沙發上:“就是在一家賣食品的公司做銷售,你現在工作怎麼樣?”於臣一邊洗著手上的牛肉一邊看著窗外心緒不寧發著呆,“於臣!”舟州喊了一聲將於臣一驚,於臣才發現自已愣神了立即關上了水龍頭:“我們副總又找我了,她開的條件誘人,我有點動心想要去。”舟州來到廚房幫忙切著尖椒,兩個人並肩站著:“你要是想去就去。”
晚上睡覺於臣與舟州兩個人背對著睡,舟州覺得一條被被兩個人互相扯著很是不方便,於臣就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床被,大家各睡各的被可真是自在。
來到公司於臣跟屈經理請了辭,經理也沒有阻攔。於臣處理好事務中午就走了,走了的時候一起玩的懷孕的女生小盈還有一點不捨。次日於臣便坐著地鐵來到副總的公司,直到進入到公司之後才發現是副總跟另個很大的勞務派遣公司老總合開的,公司太大規矩也多,路程也太遠了,幹完了一天,坐上返程的地鐵,於臣覺得頭暈暈的心裡想著:這樣的工作估計不太適合懷孕,還是太遠了,不符合現階段的計劃,可惜昨天把小外貿公司的工作辭了。嘆了嘆氣,於臣又閉上了眼睛。
於臣無精打采的回到家,沒有說話,換了雙拖鞋就去房間躺著看天花板,仔細的看著吊燈上的花紋舔了舔嘴唇心裡鬱悶:“這個工作是不能去了,還不錯的工作又被自已放棄了,明天開始是不是又要開始進入痛苦的找工作生涯了。”越想越難過,就想喝點啤酒,借酒消愁。開啟房門之後就在酒櫃裡找酒,此時正在做飯的舟州看著弓著腰翻著酒櫃的於臣:“你在幹嘛?不會想喝酒吧?聽我勸哈,就你那酒量真不要喝。”於臣站起身來將頭斜靠在吧檯櫃上說:“今天這公司我不想去,但是我錯失了剛找的那份工作了,我要重新開始找工作了,你也是知道的工作其實不累,真正累的是找工作,會讓人身心俱疲。”於臣拉開了啤酒易拉罐的蓋子,易拉罐拉手一開啟,看著冒著泡的啤酒於臣順勢準備送到嘴邊,舟州一把按住了啤酒罐:“你不想找工作可以再找那家貿易公司,問問新招人了沒有,沒有就再回去白。”
“再找?我拉不下這面子,再說了你都辭職了再找人家人家也不會要你。”於臣露出一副肯定是這樣的表情。舟州眉頭皺了皺:“你要面子還是裡子,你想在面子上屈服還是在生活中受苦,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還有自已想要什麼得自已爭取。我覺得沒有什麼。”於臣想了一會搖了搖頭:“我性格就是這樣,不吃回頭草,我不能讓人小瞧了,再說再去也會讓人家看不起。”說完看了看手機上張徐麗新發來的資訊:我也離職了,現在在車站這邊找了份新工作,什麼時候出來聚一聚,帶上你老公唄。真看著手資訊呢舟州伸出手來說:“手機給我,我來幫你回,你去盛飯,端菜去。”於臣就將手機交給舟州,在朋友圈找到屈經理的微信指了指就轉身去去端菜了。只見舟州坐在飯桌上連個胳膊肘撐在餐桌上兩個手拿著手機在那打著字。於臣端了飯碗放在了舟州面前,正準備給舟州遞筷子,舟州放下了於臣的手機:“好了,你們屈經理喊你明天去上班,我說過吧,有時候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呀,你不用再找工作了,明天理一理心情,好好上班就行了知道嗎?”舟州的眼神難得的溫柔讓於臣產生錯覺:“好像回到了從前。”於臣自已拿過自已的手機便地下頭扒起了飯,由於吃的太快嘴角沾了一粒米,舟州看見了站起身來給於臣抹去了。於臣也一下子不適應心想:“真的是他變好了麼?他變成那樣難道是做了這些事壓力太大?他本來還是那個好的人麼?”想到他幫自已解決了工作問題心裡有所感悟:“是呀,要改變死要面子的這個觀念,自已過得好才重要。”
於臣吃過飯去洗碗沒想到舟州主動過來幫忙洗碗:“我來幫你!”於臣沒說話轉身去擦桌子:“其實你也不是沒有優點,你也教會了我很多,還記得以前不管是在工作或者生活中人家託我辦事,我每次都不拒絕,其實做起來也很煩就回來抱怨,你就就跟我說要懂得拒絕,我死性不改每次還是答應還是回來抱怨,有一次你終於對我發火你還記得你對我說了什麼嗎?”舟州笑了笑:“我那是很煩就大聲說,要不就拒絕,要不就不要抱怨,不要把這些怨念帶回來傷害家人。”於臣將抹布放回水池邊轉身走到餐椅這邊坐下說:“是呀,當時我特別生氣,覺得你根本不愛我,現在想想,從那件事開始我學會了拒絕,也明白了很多事既然選擇了就不要抱怨。”
做完家務於臣拉著舟州去院子,半缺的月亮下面漂浮著朦朦朧朧的一片雲彩,灰色連線著土黃色再到紫色,給人一種神秘的美感,於臣轉頭看著舟州看向天空的側臉喝了一口手裡的啤酒沒有說話,舟州緩緩的低頭看了看於臣說:“於臣,我是做了很多壞事,但是真的我沒有找女人,我向你保證。”兩個人陷入沉默,於臣只是略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