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僅剩的兩個廠子也要倒了，猴走猢猻散了。”
王奇說著越來越憂愁。
“得，你這個樣子，還是等你哥出來再說吧！”
於小念帶著笑意和他隨口說道。
“那我可以同以前一樣嗎？”
王奇憧憬的看著於小念。
“... ... ”
“你在做什麼美夢？”
於小念無語的看著他，然後對這個即將要垮臺的廠子提出了不少要求。
“啊！”
“念姐，你殺了我吧，我就是一個廢物，從小就是，你知道的。”
王奇痛苦的嚎叫著。
“沒得商量，做不到滾蛋。”
於小念怒斥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又帶著點無奈。
王奇看著她的樣子，不敢再說話，還有想問的問題也不敢再問了，默默加班去了。
於小念搖了搖頭，上車前往另外一家廠商。
“保命啊，保命命啊，保命要緊啊。”
於小念跳上車，嘴裡哼著沒有節奏的歌。
“你...”們認識？
陳棄之想問，張嘴說不出話，一時間又沉默了。
“哈哈哈”
“哈哈哈”
於小念突然笑了起來。
“幹嘛呀，我們陳總怎麼突然就不自信了？”
打趣著他說道。
“這不是看你們兩人一邊在往廠子裡走著，一邊在聊著什麼。”
陳棄之小聲的說著，聲音裡帶著點委屈。
“他叫王奇，是我小時候的一個玩伴，那時候他爸爸和我爸爸有點關係，我們就認識了。”
於小念就像在講故事一樣，把自己小時候認識王奇的事情同他娓娓道來。
“我先給你說一說他這個名字的來歷吧。”
於小念說著搖下車窗，夜晚微涼的風打在女人些許脫妝的臉上。
“王奇出生在王家，取名為奇是因為打小生下來就很奇怪。”
於小念開啟車上的水喝了一口，陳棄之慢慢的開著車，兩人之前的不愉快好像都隨風流淌去了。
“我們從小就認識，所以我知道他從小就天真，比我更甚，我兩小時候一起玩過扮家家，我4歲左右，他快16歲應該。”
說著，在扣手裡拿出卸妝巾，把眼睛上的妝卸了。
“他們家有個哥哥，那時候說要結親家，和我的一個表姐應該是，沒結成，表姐不同意，後來你知道的。”他哥入獄，家裡人死的差不多。
於小念說著沉默些許時間。
過一會還在安靜把垃圾放到之前扔煙的地方，又拿一片卸妝巾卸臉。
不知道想到什麼，似乎是被氣笑了。
“然後這個二傻子就在當老闆了，場面就是，幾代人的心血快要被他敗光了。”
於小念說完，表情也是一臉服氣，然後又說著。
“好吧，也不怪他，誰讓他就是個二愣子。”
於小念感嘆完，開始和陳棄之分享起來八卦。
“你知道嗎，他喜歡男人。”
“他是同，所以，我剛剛才不開心，我怕你被他看見了。”
陳棄之笑著問她。
“倒是也不需要這麼害怕吧。”
於小念搖搖頭，神秘兮兮的告訴他。
“你不懂的，你沒見過，真的離譜。”
陳棄之有點真的被忽悠住了，有點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告你，別去查啊，等我哪天想起要說我自己告訴你，或者你提醒我。”
於小念奶兇奶兇的警告他，陳棄之表示，點點頭。
嚴肅說道：“謹遵女朋友令。”
“哼。”
於小念驕傲哼唧一聲，頭揚了起來，表示對陳先生態度上的認可。
內心盤算著，精品和次品的銷售方式，以及利益分配問題。
窗外霓虹燈閃爍，路燈照亮著前方的路口，車內，開車的人時不時分神看向旁邊睡著的人。
等紅燈來臨嘀咕著。
“所以小懶豬現在沒有為公司那個人去醫院的事情生氣了吧。”
低頭笑著，又想到也許生氣了也不會離開的。
畢竟，她的行蹤就這幾個地方，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陳棄之想著，笑了。
默默從口袋掏出煙，想要點開，看了一眼睡著的人，又放下。
到地方的時候，於小念沒有醒來，陳棄之有點不忍心叫她。
輕輕的親了親她的眼皮。
“啪。”
被打臉了，輕輕的一下並不重。
陳棄之接過她的手，又親了親。
於小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腦子混沌了一會。
開車下去了，沒有分眼神給旁邊的人。
“念念還真是用完就丟啊。”
陳棄之坐在車上嘀咕，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寡夫樣。
於小念下車，被風一吹，冷靜了下來。
朝著車間走去，見廠長聊服裝問題。
陳棄之在車上百無聊賴的等著。
拿著乖乖的平板想看看這人平時都在幹什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全是經濟發展阿普。
檔案也是財經新聞首選，嬌貴的手指開啟備忘錄。
不愧是我的念念啊，這經濟形勢分析學得出師了。
陳棄之一邊看，一邊對於她的觀點點頭許可。
於小念談完，上車。
看陳棄之在看什麼東西，入了神。
湊過頭去，哎，是關於新媒體發展趨勢的調查。
好像是之前給顧少司那個女朋友發展的建議。
“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流量變現很不錯。”
陳棄之對於她的觀點表示許可，看她的眼神裡滿是驕傲。
“這有什麼的，而且這點對於你賺的不過是撒撒水，你可以開一個類似X影的，看你們之前的手機給它固定進去當app，一定發展得不錯。”
於小念隨口說道，又在心裡盤算著撒撒水也是夠自己買車買房獨立了。
陳棄之帶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心裡想著今天會議裡討論一天的方案，就這麼被她隨口提出。
所以自己這算是撿到寶了，這商業頭腦，不從商可惜了。
於小念想著不靠旁邊的人還可以賺錢的事情，抓著自己的頭髮，無端有點煩，嘖了一聲。
陳棄之以為她困得有點煩了，溫柔的說著。
“你要不....”再睡會，等下到了我叫你。
話還沒說完，被她打斷了。
“我想轉專業，我要學中醫。”
陳棄之蒙了，不理解的看著她。
“你做不到幫我轉專業。”
於小念嘲諷著。
陳棄之不服氣。
“怎麼可能，一句話的事情，明天給你解決。”
於小念嗯了一聲，車內陷入沉默。
兩人時不時搭幾句話，陳棄之看出她興致不高，大部分時間都保持沉默，乖乖回答著她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