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的時候,於小念帶著崽崽來到了百年集團,找棄之先生。
前臺小姐姐看見於小姐帶著陳總的兒子過來,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於小姐,你來了,是來送小少爺嗎?還是陪陳總用完餐再走?”
前臺小姐姐端了杯水遞給於小念問道。
於小念帶著兒子坐在公司的接待沙發處,左看右看。
然後給陳棄之發訊息,讓他出來吃飯。
嘀嗒嗒:一樓,一樓,緊急集合。
嘀嘀嗒:收到,收到。
陳安時看著兩人的情侶名問道:“媽媽,你們名字怎麼這麼相似啊?”
“寶貝,你以後也可以叫嘀嗒嘀嗒,哈哈哈。”
於小念笑著回答孩子。
30秒後,陳棄之從樓上飛奔下來,抱住了還在笑的於小念。
“吃什麼。”
倆人同時問道。
“那出去吃。”
兩人再次開口。
中間的陳安時樂個不停,聽著她們的對話,咯咯咯的笑。
兩人牽著手,出了門,陳安時立馬跑著跟上。
於小念站在門口四處觀望了一會。
“吃海鮮去,我想吃鮑魚了。”
於小念嗦溜著口水說道。
“好,吃海鮮咯。”陳安時愉快附和道。
陳棄之帶著於小念在前面快步走,陳安時在後面跑著追。
路過的人紛紛駐足於此,畢竟大人追小孩常見,小孩追大人不常見。
到達餐廳的第一件事,點菜,點念念愛吃的。
然後是自己,再然後,上菜。
對此,陳安時小朋友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於是得到了爸爸的建議,去吃公司食堂。
帶著強烈的不滿安時小朋友大膽的問爸爸。
“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去私塾,和媽媽一起去上班。”
“不可以,而且你今天不去上學亂跑,給媽媽找事幹是很不對的行為。”
陳棄之批評道。
“我不管,我要和媽媽走,我不喜歡你了。”
陳安時學著私塾裡的女孩子說道。
“陳安時,誰教你這樣子說話的?”
陳棄之帶著怒氣說道。
“我... 我....
哇,
我看私塾的...
女孩子學的。”
陳安時哭得一抽一抽的回答著,眼淚水啪嗒啪嗒的掉。
“去對著牆站著去。”
陳棄之怒聲道。
於小念坐一邊看著,幫他揉手中靜心的穴位。
陳安時擦乾眼淚,乖巧的站在牆面前,背對著其他人。
服務員進來上菜的時候,以為小孩在靠著牆好玩,實際是小孩被他爸罰站了。
“你不是公司忙,怎麼突然有空來找我?”
陳棄之反握著幫他按摩的手,問道。
“忙啊,這不是這兩天忙,沒怎麼黏你,不習慣,所以來找你吃飯囉。”
於小念嬉笑道。
陳棄之靠近摟著她,手在她的頭上沒規律的亂動。
兩個人擠在一個椅子上,陳棄之低頭親了親懷裡的女孩。
於小念輕輕推開他,叫小孩過來坐下吃飯。
陳安時看向爸爸。
陳棄之點點頭。
安時一跑一跳的坐了下來。
於小念給兩人夾了幾口菜,接著自己埋頭吃。
陳棄之覺得念念帶安時過來不是吃飯這麼簡單,低頭低聲問。
“我們有話直說。”
於小念露出標準八顆牙齒笑,眼睛像月牙,就是嘴角的汙漬有證明她真的餓了,吃得有點歡。
“要加班,想和你說接下來幾天不用等我吃飯、睡覺。
然後想和你說,安時很棒,你也是,小時候你自己經歷過的,安時有條件的話,就放過他,也放過小時候的自己吧!”
於小念湊到他的耳邊說道,吹出的氣息在他的身邊久久沒有散去,讓人很安心,卻又瘋狂。
於小念手順到他的背後,幫他順氣。
“你知道什麼了?”
陳棄之靠在她身上問道。
“董事會上那個笑得歡的叔叔說的。”
是祺舅.....?陳棄之想。
董事會那天,
於小念前腳回到辦公室,歐陽棟祺就追了上去。
“你是小之的女朋友,想不到他竟然會喜歡你這種型別的。
欸,我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如果可以,讓他不要讓安時小時候像他那樣苦了。”
於小念當時茫然的看著他覺得很奇怪,現在看著陳棄之對兒子的樣子,好想明白了一點點。
“我的意思是沒事多陪陪兒子,我們不一定有幾年,但是你和兒子肯定一直一直陪伴著。”
於小念看著他眼睛一眨一眨的說道。
陳棄之嘴角揚起笑容,當著安時的面親了一口唸念,不樂意自己兒子搶走女朋友的注意。
於小念嘴角噙著笑回應他,手抱著他的腦袋熱情的回應著。
陳安時在一邊捂起眼睛悄悄偷看爸爸媽媽親親,雖然不知道她們在低聲說什麼,但是這樣的爸爸不像以前那樣冷漠還和自己一起吃飯好好啊。
想到以前,想要和爸爸一起吃飯,爺爺說自己不講規矩,沒有本事怎麼配和爸爸吃飯。
豪門嗎,一般不缺孩子,雖然安時不知道自己是那裡來的,只知道自己是陳家的孩子,以前也不知道媽媽是誰,但是爸爸、爺爺的話就是聖旨。
接下來的幾天,陳棄之時常感受不到於小念還在自己身邊的存在,有兩天還發資訊過來告訴自己她在通宵加班。
只是每天接孩子的時候恍惚,會不會,她知道孩子是自己的所以遠離自己?
時間倒退回19歲,蘇家蘇向晚18歲生日和升學宴,那天不知道老頭(陳棄之爸爸陳衛國)和快倒閉的蘇家做了什麼樣的交易,後面一天醒來,蘇向晚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活了20年,這是第一次這麼落荒而逃。
接著就是第二次,準備出國去讀書,圈子裡的人一起聚了個會,回家的路上發現了不對,看到有自家開的酒店,去開了個房,夢裡做了一個很遙遠的夢。
後來幾年後回來,就看見老頭子身邊抱了個娃娃,就像小時候對自己那樣,兩歲教他背千字文。
......
再後來,和於小念一起看絢爛的煙花,一直想告訴她,自己有多爛。
可她每次看自己不對的神色,靠近吻了上來。
“我們就認識幾年,不管那麼多。”
他總感覺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可是問她,她的眼睛裡面乾乾淨淨。
她說,她不知道,只是想愛他,那些便不重要, 念愛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