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錢家家主,實在是有些心虛。

錢家家主活了這麼大,才得來一個兒子,過分的溺愛下,讓錢家豪變得無法無天。

當初錢家豪和那幾個孩子鬧矛盾,他一個大人,居然還親自下場。

尤其是那個小丫頭,他甚至還要打擊報復。

他也不知道,這是葉曼舒的女兒啊!

要不然,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這個小祖宗。

眼看著葉家今天大放異彩,再傻的人也看出來,一定要和葉家搞好關係。

正在敬酒的錢家家主,心裡那是七上八下,生怕曾經的事情被抖露出來。

但,毫不意外地,出意外了。

就算他千防萬防,兒子竟然還是把爹給坑了!

原本錢家家主,和葉曼舒陳千樹,只是端著酒杯,應酬幾句。

見招呼打完了,事情還沒有暴露,錢家家主在心中狠狠鬆了口氣。

結果,就在他正想牽著錢家豪的手,將他帶走時。

錢家豪竟然反手,把他老子的袖子給拽住了。

“爸爸!”錢家豪那條肥碩的胳膊,突然一指不遠處的小桃:

“你跟他們說說,讓小桃給我當未婚妻吧!”

“她是葉家的人,不是你說的野丫頭!”

此話一出,錢家家主一個激靈。

本來他年齡就大,這下心臟病都差點兒嚇出來了。

他此刻也顧不上什麼父子情,氣急之下,直接一巴掌,扇在錢家豪臉上:

“混賬東西!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小桃小姐呢!”

這一巴掌扇得巨響,直接把錢家豪給扇懵了。

錢家豪那細長的眼睛,眨了幾下,下一秒,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又哭又鬧:

“嗚嗚嗚!!不就是你自已說的嗎!!”

“是你說的!小桃是個野丫頭!沒人要的野丫頭!”

“你不是還找人要打她嗎?!憑什麼欺負我!!”

錢家豪的肺活量實在是驚人,原本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閒聊的賓客,立刻朝他那邊望了過去。

一晚上吃了這麼多瓜,賓客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剛才是白家,這回又是錢家。

四大世家裡有兩個,都在葉家的聚會上鬧事。

這個樂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可被人群注視的錢家家主,那可開心不起來。

他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陳千樹和葉曼舒的眼睛,生怕他們把自已的皮給扒了。

氣急之下,他直接紅著臉,就想把坐在地上的錢家豪給拽起來。

可錢家豪胖得跟球似的,錢家家主連拽幾下,愣是沒拽動。

“你給我起來!起來啊!!!”

錢家家主,咬著牙,腦門上的青筋都因為使勁,而變得清晰可見。

“嗚嗚嗚!!”但錢家豪已經哭得忘乎所以,你越是拽他,他越是不起來。

但就在這時,原本還在大吵大鬧的錢家豪,突然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整個人給托起來了。

就連錢家家主,也突然感覺,手上的重量,輕了許多。同時還有一股力量,把他往相反的方向推。

錢家家主以為,這是自已終於把兒子給拽起來了,心中直接一喜。

“抓緊跟我走!丟人玩意兒!”

他稍微一使勁,錢家豪就往前挪動了一點點。

再一使勁,挪得更遠了。

再一…咦?錢家家主愣了一下。

我這也沒使勁,怎麼兒子自已動起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那股巨大的力量,迅速將他們兩個人,朝大門口推。

他們的腿都沒有動一下,但整個人,都在向門口平移,而且速度還越來越快。

“咦?!”錢家家主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便被推了出去。門“砰”地一聲,在他們面前重重關上。

“臥槽…”錢家家主,摸了摸他那本來就所剩無幾的頭髮:

“我是怎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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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宴會廳內,陳千樹關閉的大門,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結果哈欠還沒打完,側腰就被捅了一下。

“咋了?”陳千樹看向身旁的葉曼舒。

葉曼舒拿手遮住嘴巴,靠到陳千樹耳邊,小聲道:

“剛才那兩件事,是你乾的吧?”

陳千樹嘿嘿一笑,趁人不備,反手摟住了葉曼舒的腰肢。

“啊!”葉曼舒一聲輕呼,剛想把他的手打掉,卻發現陳千樹的手,早已經將她鎖得死死的。

“怎麼著,幫了你這麼大忙,你還不得感謝一下我啊?”陳千樹壞笑一聲。

“呸!流氓!”葉曼舒啐了一口。

“我這怎麼能叫流氓呢?”陳千樹微微低下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剛才誰在這麼多人面前喊我老公的?”

“我哪知道~”葉曼舒將臉撇過去。

“呦呵,不承認是吧。”陳千樹這邊剛想“報復”,沒想到下一秒,就有人端著酒杯走過來。

“千樹兄,真沒想到,您和葉小姐喜結連理了。”

蘇時晏和蘇時宜的爸爸——蘇明仲,端著酒杯,來給兩人敬酒。

“嗯?你們認識嗎?”葉曼舒有些驚訝地問道。

“之前見過幾次。”陳千樹微微一笑,和蘇明仲碰了一下杯子。

這時,葉明文喊葉曼舒有些事情,葉曼舒走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我就是運氣好,吃個軟飯罷了。”陳千樹將杯中的最後一口酒,喝了個一乾二淨。

“哈哈,說笑了,就憑千樹兄的實力,你要是吃軟飯,那其他人都別活了。”

此時小喬小桃,還有蘇家兄妹倆,正笑著從他們身旁跑過去。

兩個人的視線,都不由得放在了孩子身上。

“明仲兄,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幫我女兒解圍。”

看著嬉笑的孩子們,陳千樹淡淡開口道。

“小事情。如果不是千樹兄,那先動手的,就是我了。”

說到這兒,蘇明仲突然嘆了口氣:

“蘇家這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歸根到底,還是在我身上。”

陳千樹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道:

“明仲兄,我聽說,你的太太,因為意外,變成了植物人?”

“是啊。”蘇明仲嘆了口氣,眼神突然一凜:

“說到底,都是那該死的鳥巢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