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知白選的這匹馬叫墨玉,他親手餵了一會這匹馬喜歡吃的東西提高好感度,才把墨玉牽了出來。
關巡和蒙俊名在一邊教他上馬的方法,還有在馬上的注意事項,聽的差不多了,楮知白才按照教的方法上了馬,還好他學習能力不錯,安安全全上了馬,不過還是需要人牽馬。
看著楮知白上了馬,關巡和蒙俊名也才放心上了馬,陪在楮知白周圍,讓牽馬的員工帶著楮知白到處走走,等楮知白已經不害怕了,牽馬的人才慢慢開始放開韁繩,讓楮知白自己騎著走一走。
蒙俊名和關巡一直陪在他周圍,就怕楮知白按耐不住直接跑馬,對此楮知白忍不住給了他們兩個大白眼,他現在這水平,要是真的跑馬估計要出事,他才不會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呢。
“那邊那個人是誰,怎麼騎著墨玉出來了,這不是二爺的馬嗎?”
不遠處的一群人早在楮知白牽著馬出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這個生面孔,這群人裡面還有趙家旁支的人,一眼就認出來楮知白牽著的是二爺最喜歡的一匹馬,除了二爺沒人敢騎。
“不是趙家的人,還是生面孔,哼,估計是二爺的小情人....”
說話這人已經讓保鏢跟這兒的負責人打聽過訊息了,說是主宅那邊打了電話,讓他們好好招待的。
李家旁支的人早就聽到了訊息,說是趙鈺琮有了一個小情人,寵的厲害,直接就帶回主宅住著了。
“我們自己玩自己的,別去招惹人家。”
其中一個提醒了兩句,他也是趙家旁支的人,叫趙玉川,不過他跟開口說話那個趙玉星不一樣,他是家裡面最小的那個,不受重視,趙玉星情況比他受寵,今天這群人也基本是以趙玉星為中心的,自然是不可能聽他的話。
“不過是一個小情人,還能跟我這個正牌少爺爭,哼....”
趙玉星讓馬場負責人去跟楮知白說,不準讓他騎那匹馬,他自己不敢騎,也不許別人去騎,馬場負責人只能連連道歉,兩邊的人他都惹不起啊!旁邊的人跟著勸了幾句,趙玉星才放過了馬場負責人。
趙玉川心中暗暗嘆氣,只希望今天別鬧出什麼亂子。
雖然只能騎著馬走一走,不過楮知白還是很滿足了,而且就算是騎馬走一走還是挺累的,太陽還挺大,熱的不行,楮知白也不勉強,自己下了馬準備去吃點東西。
“你們倆自己去跑馬吧,不用陪著我了,我去吃點東西。”
蒙俊名和關巡一看楮知白確實是往吃東西那邊去了,雖然兩人都很意動想要去跑馬,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職責,保護楮知白更重要,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一走到吃東西的地方就聞見燒烤的香味,楮知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香啊,楮知白加快腳步走過去,拿了兩串自己喜歡的就是吃了起來,沒吃幾串就口乾,旁邊就是放飲料酒水的地方,楮知白走了過去。
剛剛拿起一杯橙汁,楮知白就感覺自己被誰推了一把,身子就朝著滿是玻璃杯的桌子倒了下去,楮知白下意識的放開手中的杯子,用雙手撐住桌子。
好訊息是他撐住了,壞訊息是他的手推倒了香檳塔,手被摔下來的杯子砸到了不說,還被碎玻璃扎到了。
關巡趕緊拉起楮知白,蒙俊名直接按住了故意推楮知白的趙玉星,趙玉星的保鏢立刻上前去拉蒙俊名,趙玉川看著眼前的鬧劇,趕緊讓自己的保鏢攔住趙玉星的保鏢。
趙玉星本來就生氣馬場負責人不給他面子,結果轉眼就見馬場負責人跟在楮知白屁股後面忙前忙後,周圍的人都蠢蠢欲動想要上前討好,他哪裡還忍得住少爺脾氣。
趙玉川一邊派保鏢攔著趙玉星的保鏢,一邊還要去拉蒙俊名不讓他繼續打趙玉星,而其他人一見這場面,全都跑了,生怕麻煩沾上自己。
“別打了,快送小少爺去醫院。”蒙俊名這才放開趙玉星,連忙護著關巡背上的楮知白回他們車上,車子飛速向最近的趙家醫院行駛。
安保隊的人在車上大氣不敢出,蒙俊名咬咬牙拿出手機給張秘書打了一個電話,一放下電話就狠狠抹了一把臉,垂下了頭,另外幾個人咽咽口水,知道是躲不過了,他們那麼多人,居然讓人在趙家地盤被傷了......
趙鈺琮趕到醫院的時候,楮知白藏著手不讓醫生碰,醫生要立刻處理楮知白手上的碎玻璃和傷口,這楮知白沒意見,可是醫生還要抽血化驗,防止楮知白傷口被感染其他細菌病毒,這楮知白當然不能答應,只能死死藏著手不許醫生碰。
這血一化驗,他的純人身份百分百就會暴露,以後就會像那個童懷一樣,被人限制自由,那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院長和主治醫師也快哭了,趙家當家人剛剛親自來了電話,這電話才一放下,院長就趕緊過來了,哪成想這患者自己不配合,取碎玻璃是有點讓人害怕,可是抽血這也沒什麼吧?
正在院長著急的都想讓保鏢抓住這嬌氣的小少爺的時候,趙鈺琮進來了,一看見趙鈺琮,楮知白一直壓抑的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站在那裡慘兮兮的叫了一聲。
“趙鈺琮”
趙鈺琮咬了一下牙,快步走過去,從楮知白身後拉出被藏住的雙手,看見他白嫩的手心全是血還有碎玻璃渣,趙鈺琮臉色更加難看,呼吸陡然一重。
“趙鈺琮,你不要讓他們抽我血好不好,我不要抽血!”
趙鈺琮輕聲哄著他,“好,我們先不出血,我們先處理傷口好不好?”
楮知白還是不鬆口,“不是先不抽血,是不要抽血!”
“白白...”
“我不要抽血!”
主宅安保隊的人平常都是張揚慣了的,今天像鵪鶉一樣低著頭不敢說話,趙鈺琮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但是自有人會收拾他們,劉高陽勾手把他們叫了出去。
楮知白現在真的是又疼又怕又委屈,趙鈺琮也被楮知白哭的心裡一酸,今天早上才開開心心跟他分開,結果才半天時間就成了這樣。
趙鈺琮把楮知白抱起來坐在椅子上,讓楮知白坐在他腿上,“醫生,不抽血化驗會有危險嗎??”
醫生趕緊回道:“雖然手上收口多,但是創面不大,感染的機率不大,但是最好還是抽血化驗比較保險。”
“我不要抽血,趙鈺琮,我不要抽血....”
楮知白現在是什麼都不管了,要什麼面子,現在不抽血才是最重要的。
趙鈺琮趕緊哄他:“好好好,我們不抽血,我們先處理傷口好不好?”
楮知白這才點點頭,窩在趙鈺琮懷裡,把手遞給了醫生,醫生趕緊消毒,開始處理傷口。
趙鈺琮看著楮知白在他懷裡疼得直吸氣,不停親吻他的頭頂,安慰他,而楮知白心裡直罵娘,也不知道趙玉星那個神經病幹嘛針對他,他又跟他沒仇沒怨的!
最後上完藥包好手,楮知白已經出了一身汗,臉色發白,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抱著楮知白的趙鈺琮也沒好到哪,臉色鐵青,明顯就是壓抑著怒火。
楮知白生怕趙鈺琮反悔,手上的傷一處理完,他就趕緊開口:“趙鈺琮,我想回家了。”
趙鈺琮自然不會不答應,他也沒讓楮知白下地,直接就抱著走了。
外面劉高陽帶著幾個保鏢站成一排,趙鈺琮抱著楮知白出來的時候依舊沒給他們一個眼神,劉高陽心裡一緊,只能帶著那幾個人跟上,抬頭望向張秘書,張秘書給了劉高陽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今天體力消耗大,後面又哭又鬧,楮知白精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不過他還是強打著精神,跟趙鈺琮吐槽了幾句:“那個趙玉星是不是有病,我又沒惹他,今天還好有小名名和小關關在,不然我搞不好還得被打呢!”
趙鈺琮聽在心裡,抱著他輕聲哄了幾句,楮知白就睡著了,一直到家都沒醒,趙鈺琮直接把楮知白抱回了臥室,讓高管家守著,才帶著張秘書、從彥、劉高陽進了書房。
他們三個人都跟著趙鈺琮很長時間了,都知道趙鈺琮要是生氣了,發脾氣還好,要是不發脾氣不說話,那才是氣到極點了。
三個人心裡直打鼓,張秘書還好一點,不過是被龍捲風的餘勁尾巴掃到了,從彥和劉高陽才是處在暴風眼的中心,特別是劉高陽,今天一共去了五個主宅的保鏢,有兩個是休假的,也就是說保護楮知白的人居然只有三個,一個留在車上,另外兩個跟著楮知白。
不說這人多人少的問題,就這麼在趙家的地盤上,居然還能讓人受傷,這還是第一天!
這完全就是沒把趙鈺琮的話放在心上,不把趙鈺琮的話當回事啊。
“都不說話,是要我找別人問嗎?”趙鈺琮冷笑著開口。
張秘書趕緊接話:“二爺,我剛剛瞭解過了,傷了小少爺的是趙家旁支趙景朋的二兒子趙玉星,原因是看見小少爺騎了您的馬,心裡不高興了...”
“小白騎了我的馬,關他什麼事,還覺得我的東西給誰還得要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