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去看看她。怎麼說這事也是我做的不厚道,如果她要怪我的話,也是應該的。’林清貼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指尖在上面勾畫著圈圈。

沈嘉許不是很想讓她去,但是又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兩人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關係而鬧不愉快。只能斟酌著語氣說道,‘清清不是我要限制你,只因為盛婉心現在的情況可能會很極端,從而作出過激性行為。你跟她做了這麼久朋友應當比我更瞭解她才是,她骨子裡到底有沒有這樣極端的一面?’

聞言,林清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小臉失了血色。

她沒再提要去看盛婉心的事情。

男人的大手輕輕扶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拍了拍,‘好了,快穿衣服我帶你出去散散心。’他鬆開手向屋外走去,他知道林清臉皮薄,若自已在這裡待著她怕是到天黑衣服也沒換上。

最後,林清還是跟他出去了。

只是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著裝不滿道。‘你怎麼不早說來遊樂園呀,我今天這一身穿的不方便也不合適啊!’

面前正是大人小孩都喜歡的遊樂場所,情侶、居家通殺的遊玩專案。

巨大的摩天輪緩緩移動著,外表做的是卡通型的小車廂,讓人看了就有非常想上去坐坐的慾望。還有驚險刺激的過山車和漂流活動···而林清以為她會帶自已去逛商場之類的地方,就穿著一身吊帶碎花裙就出來了,眼下如果她一去坐過山車之類的專案不是都走光了?

沈嘉許瞧了一眼她身上的打扮,牽了牽唇,舌尖抵上腮幫子低聲一笑。‘這不是挺好的嗎?大不了一會不坐過山車玩別的不就好了!’

林清‘···’

‘算了,走吧!’

沈嘉許拉著她的手朝前走去,大早上的遊樂園已經有了不少人,大概都是趕早來的一批,想著能早點玩上。又加上今天是週末,人又多了一倍。

此時摩天輪的隊伍已經排了起來,沈嘉許牽著林清聞,老老實實的在後面排著隊。

林清 ‘沈嘉許?’

‘恩?怎麼了?’男人耐心的回應著她。

林清百無聊賴的攪著衣襬,語氣卻有些疑惑。‘小說裡霸總都是直接給女朋友包場的,你怎麼沒有這麼做呀?’

沈嘉許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反應過來以後勾起嘴角。‘你喜歡包場?’

林清靜默了一秒,回答道,‘也不全是!就是想試一下整個遊樂園只有自已的那種感覺。’

沈嘉許思考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其實也不是不行。’按照他現在的實力如果想包下區區一個遊樂園還是完全可以。

‘怎麼說呢,我覺得週末嘛大家都想帶著自已的物件或者家裡的小朋友來這裡玩,如果我貿然包下這裡不是打亂了很多人的計劃嗎?’

林清詫異的轉頭看向他,‘沒想到你還有這樣替人考慮的一面。’微風拂過,吹起了男人額上的碎髮,一雙瀲灩的桃花眼中煽動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男人面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來什麼流動的情緒,他掀了掀唇。‘人本來就是多面性的,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只是我覺得若以一個人的一面就去判斷他的全部,未免有些武斷。’

林清聽不懂他的話的意思,剛想細問男人卻直接帶過了這個話題。

大概排了有半個多小時才輪到他們,檢票完畢以後,兩人才上了摩天輪。

整個過程很快,也就十分鐘左右,今天人多,不太會慢慢轉。當摩天輪轉到最頂端的時候,幾乎是視野最好的時候,可以將底下的風景全部收攬眼底。

底下的人渺小的幾乎像只螞蟻,不遠處的花海已經到了盛開的季節,已經全部綻放,奼紫嫣紅的一片甚為美麗。‘哇···’林清拿著手機哐哐一頓拍,她發出讚歎的聲音。

‘沈嘉許,你快看那邊···好漂亮啊!’

而座位上的男人卻有些意興闌珊,他對這些花草景色根本不在意。對他來說,面前的少女就是最好的風景。

他本想上摩天輪給自已培養一點親密的機會,沒想到這女人是個不解風情的,光顧著拍照。這破花有啥好拍的?

‘你這麼喜歡那些花,不如一會下了車帶你去看看?’

林清本就喜愛花草,一聽自然是樂呵的不行。‘好啊好啊!’ 一雙漂亮的水眸被笑意浸染的格外明亮,似天空炸開的煙花。

沈嘉許勾了勾唇,行吧!她喜歡就好。

‘既然如此是不是該給爺一點獎勵?’

‘什麼···唔···’林清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一雙大手從身後繞了過來,緊緊的扣上她的腰肢,以強勢不容拒絕的姿態將她攬進懷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盡數將她包裹。

當朝思夜想的那抹紅豔徹底晗進嘴裡的時候,男人不由得發出饜足的喟嘆聲。

不知過去多久···就當林清以為自已要窒息翹辮子的時候,男人才鬆開了她。

他貼近她的耳廓,氣息炙熱曖昧,嗓音透著似沙啞的低沉。‘怎麼還是學不會換氣?’

‘沈、嘉、許!’林清一字一頓的狠狠唸到,小臉已經紅的像出鍋的龍蝦一樣。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男人靠在她身上,從胸膛處傳來輕微的震動,發出低低的悶笑聲。

下車之前,林清幹嘛從包裡翻出自已的口紅迅速補上裝,不然等會下了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車上做了什麼勾當。

下一個專案他們打算去做海盜船,因為這個專案玩的人不多,幾乎不用怎麼排隊,很快就輪上了。

事後,林清倒是覺得意猶未盡,而身邊的男人卻是面色慘白。

她有點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不會是暈船吧?’

沈嘉許白著一張臉,就連向來暈著緋色薄唇都褪去了幾分顏色,而變得如即將凋零的葉子一樣。‘我沒事!’

林清卻不信他的話,‘你的臉都白城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