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眼裡宋之羽有沒有名聲可言,總之宋之羽聽不得說到自已耳邊的閒話、壞話。

宋之羽沒有夫妻一體的概念,她以自已為圓心,扯下偽裝的小白花面皮,露出從前那般狂妄囂張的模樣來。

宋之羽露齒呵呵一笑,她轉動手腕上的鐲子。

三嫂早已注意到宋之羽手腕上鐲子的成色明顯比她的要好上太多太多倍,她有些嫉恨地藏起自已的鐲子。

只聽宋之羽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這能算什麼大事,沈家不是專出花花公子嗎?還有你、你,”宋之羽指著沈靜淑、沈靜嫻說道,“你們家的男人在外面把孩子都搞出來了,這件事你們怎麼不說?”

宋之羽誇張的捂嘴:“噢——”

她恍然大悟一般:“原來你們不是不想說,也不是因為不知道,而是覺得這不是大事啊!”

宋之羽呵呵一笑,聽著系統在腦海內給她傳遞的資訊,嘲諷道:“那想必你們丈夫想將孩子認祖歸宗的事情,你們也都不以為意嘍。”

宋之羽這話一出口,沈靜淑、沈靜嫻兩姐妹沒防備地臉色大變。

前者,豪門的男人,哪個能放著外面的鮮花不採,只專注家裡的呢。

對於她們的男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行為,反正只要不影響到她們的地位,她們一律當做商業應酬,一概只作不知。

那些小三小四小五生的孩子,給點錢也就打發了,沈靜淑和沈靜嫻從不將其當回事。

但現在,認祖歸宗?!

這怎麼可能!

沈靜淑最先沉不住氣:“侄媳,有些話不能瞎說的。”

“呵。”

“我是什麼身份,你們又是什麼身份,我用得著瞎說就為了騙你們?”

“逗你們玩,都不如逗我家狗玩來得有趣。”

一旁的瓊姐:小姐,您沒養狗。

不過瓊姐是專業的,她自是不會拆自家老闆的臺的。

沈靜淑氣得臉色通紅,一方面是氣那個殺千刀的臭男人,要是他瞞著她在外面生了兒子……沒有兒子這件事始終是沈靜淑的心病。

妹妹沈靜嫻一把拉住衝動的沈靜淑,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今天是家宴,別失態,被老爺子看到又要不高興了……”

想到沈老爺子的臉,沈靜淑一腔怒氣如被潑了一盆臭水,她強迫自已冷靜下來,不要中了宋之羽的奸計。

眼見宋之羽又要說出些刺激性的話,沈靜嫻趕緊拉住沈靜淑離開了。

今天是沈家的家宴,白天時老爺子暗示的十分明顯,就是要她們給宋之羽下馬威。

現在她們欺負宋之羽不成,反被宋之羽激怒,若在宴會上失態的是她們,那沈老爺子絕對不會高興。

她們還要靠老爺子來撐腰的,絕不能因為此事被沈老爺子疏遠不喜。

不管宋之羽說的事情是真是假,總之她要提高警惕,沈靜嫻心事重重拉著沈靜淑離開……

沈靜淑、沈靜嫻走後,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老五和老六(沈毅德)媳婦相互對視一眼,也找了個藉口轉身離開了。

三房的人都走了,現場只剩下二房的人了。

三嫂和四嫂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猶豫。

要不要憑一已之力將宋之羽的仇恨都拉到她們身上。

三嫂不動聲色地搖頭,四嫂立即會意,兩人也一同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三房的人跑了,沒道理仇恨全都她們二房承擔。

誰都不想得罪宋之羽,更確切地說是,誰都不想得罪宋之羽背後站著的沈浮雲,以及陳氏。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宋之羽表現得無害時,哪怕她有靠山,但人人都自以為能踩上一腳。

一旦宋之羽變得強硬霸氣,她的靠山才能讓人害怕。

因為害怕宋之羽真去找靠山告狀,那樣的話,她們可吃罪不起。

說句不願承認的話,她們的丈夫兒子女兒們在沈氏集團的話語權,可能都不如宋之羽這個外人。

就這樣,剛還不可一世教訓宋之羽的眾人頓時如鳥獸散,走了個乾淨。

宋之羽都還沒出完氣,人就不見了蹤影。

宋之羽在腦內呼喚系統:“怎麼回事?她們怎麼都走了?”

系統分析收集的情緒能量,快速處理分析結果,並回複道:“回宿主,她們產生了名為懼怕、嫉妒的情緒。應該是怕了您所以遁走了。”

這就怕了?我都還沒開大呢。

宋之羽第一次贏得這麼不痛快。

這感覺就像是打遊戲,被一群人贏了七八萬,之後你手氣剛變好,贏了五六千,眼見有望贏回來,對方就表示太晚了不玩了,大家散了,各回各家吧。

——那種艹蛋的感覺。

將這股憋屈的感覺記下,宋之羽心道:

“今天我這根彈簧就要給沈老頭彈個大的,不把他彈進ICU,都對不起我今天受的氣!”

“布穀、布穀、布穀…”

20:00。

宋之羽一連聽了八聲布穀,回頭驚訝的看去,她怎麼記得當初那個被她打碎了呢。

宋之羽定睛一看,敏銳發現顏色有些許細微差別。

管家來請:“時辰到了,請您跟我來。”

宋之羽是第一次參加沈家家宴。

沈家男女分從兩個方向,魚貫向內用餐廳堂走,安靜、肅穆,令宋之羽彷彿身處隆重盛大的儀式現場。

古色古香的廳堂擺放著一張超大紫檀木的桌子,以及配套的椅子。

大到足以容納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