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溱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彷彿被晴天霹靂般的訊息擊中:“什麼!大長老!不宣戰!這怎麼可以?”他瞪大眼睛,盯著李紫雲那似乎早已預料到一切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疑惑。

李紫雲躺在大躺椅上,彷彿一位掌控全域性的棋手,她輕輕揮了揮手,淡淡地回應道:“對,我們不宣戰。”她的聲音雖然平靜如水,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李長溱站在李紫雲的身後,身體微微顫抖,彷彿內心深處的某種信仰正在崩塌。羅雲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夠洞察一切。

李長溱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怒火與不甘。他緊握雙拳,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大長老!可是劉家和金家已經對北明皇室宣戰了,同時空州的史家,梁州的薛家,荊州的藍家,驚州的陳家,流州的柴家都已經控制地方州牧,形勢一片大好啊!只要我們李家加入,豈不是足足八州啊!難道他北明皇室能以一州之地抗衡八州!”李長溱的話語中充滿了激動與憤怒。

然而,李紫雲卻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她緩緩轉過身,面對著李長溱,那雙深邃的眼睛彷彿能夠看透人心:“我說了不宣戰,你聽不明白嗎?”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如初,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長溱猛地呼吸了幾口,努力平復他自已的情緒。他知道,自已無法改變大長老的決定,但內心的憤怒與不甘卻如同烈火般燃燒著。最終,他黑著臉走出了李紫雲的宅邸,羅雲緊隨其後。

兩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夜色已深,星光灑落在他們的身上,卻無法驅散他們心中的陰霾。李長溱沉默不語,羅雲也沒有說話,只有遠處傳來的風聲在夜空中迴盪。

是夜,一彎殘月高懸,如銀鉤般將大地映照得一片蒼茫。李紫雲的宅邸屋頂上,一個黑色的人影如鬼魅般慢慢靠近李紫雲的臥室。

人影如同輕盈的貓咪,從瓦片上躡手躡腳地落到地上,然後悄悄地蹭到李紫雲的房門前。

“誰派你來的?”李紫雲的聲音彷彿從九幽之下傳來,帶著絲絲寒意,在人影的身後響起。

然而,人影甚至沒有回頭,如疾風般向左翻滾而去。李紫雲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使出一記殺招——“血肉叛離!”

人影的動作猛地一頓,彷彿被定住一般,但隨即又如機械般恢復了正常。

李紫雲心中詫異萬分,要知道她可是堂堂五階道師,修行血肉道,實力傲視群雄。

她上下仔細打量著那人影,最終目光停留在那把被紅霧纏繞的斷劍上,李紫雲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峻。

“那可是血道魔仙的真傳!”她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厭惡

那人卻並未回應,而是直接施展出一記血道殺招,如暴風驟雨般向李紫雲襲來。然而,這在李紫雲眼中,無異於三歲孩童揮舞著脆弱的木棒,毫無威脅可言。

李紫雲輕而易舉地打散了人影催發出來的血道殺招,她的殺心已起,彷彿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

然而,就在李紫雲準備發出致命一擊的時候,人影突然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李紫雲感到非常驚訝,這可是她從未遇到過的事情。她開始懷疑自已是否太過自信,或者是這個人影有著她不知道的挪移殺招。

李紫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她知道這個人影很有可能是皇室或者是其他家族豢養的刺客或者死士。

第二天,李長溱來到了李紫雲的宅邸,李紫雲看起來非常疲憊,顯然是昨晚發生的事情讓她感到非常不安。

李李長溱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一驚連忙問詢

“大長老怎麼回事!”

李紫雲捏了捏鼻樑回答到“今天上午和金劉兩家一起宣戰吧”

“啊”李長溱怔愣片刻隨即心中欣喜連忙下去準備

李紫雲躺在大躺椅上看著藍色的天空心中湧起無奈

她深知若坐以待斃,則北明皇室與其餘世家皆會視其為敵。畢竟無論她偏袒何方勢力,都會給另一方帶來沉重打擊。如此一來,於李家而言絕非幸事一樁。

她無奈地嘆息一聲,緩緩合上雙眸,開始潛心修煉以平復內心波瀾。她深知唯有心靜如水方能深思熟慮、權衡利弊後作出明智之選。於是乎,她摒棄雜念全心全意沉浸於修行之中。

北明皇城,皇宮內。

紹治帝朱厚薄坐在龍椅上,看著眼前的一份戰報,眉頭緊皺。戰報上寫著,劉家、金家、史家、薛家、藍家、陳家、柴家等七大家族聯合起來,對北明皇室宣戰。而今天上午李家卻突然宣佈加入戰爭,這讓他感到十分意外。

“我們該怎麼辦?”一旁的人影問

朱厚薄沉默了半晌,然後緩緩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採取行動。傳令下去,讓我們的軍隊做好準備,隨時應對敵人的進攻。”

朱厚薄再次拿起戰報,仔細地看著每一行字。他知道,這場戰爭對於北明皇室來說,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爭。他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你講講發動此戰爭的目的何在。”人影自陰影中步出,若是羅雲等人在此,定能一眼認出,此人便是操控黑甲士兵圍攻他們的五階道師。

朱厚薄抬頭望向房樑上雕刻的五爪金龍。

“時過境遷,當年太祖皇帝的聲威如今已消散無存,歷經二百多年的統治,各州皆蠢蠢欲動,妄圖取而代之。”

“我要發動一場戰爭,重振北明朱家的威名!”

朱厚薄不再看向房梁,而是用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視著五階道師,“秦卿,你可明白?”

秦啟生微微一笑:“我雖不理解,但有趣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