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徹底步出帷幕的陰影,身上的松江棉布青紋道袍,彰示著他的特殊身份。
“我等拜見皇上——!”眾人紛紛一躬到底。
凡人見到皇帝需下跪,而道師則只需作揖即可,這也凸顯了道師的尊崇地位。
“眾愛卿平身。”紹治帝朱厚薄言道。其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無上的威嚴。
朱厚薄步出帷幕,轉身端坐於那象徵著皇權的寶座上。他這個皇帝當得可謂隨心所欲,三十年不上朝,卻對朝中事務瞭如指掌。
“不知聖上召見所為何事啊?”劉江溯是個急性子,早已按捺不住,率先發問。
朱厚薄不緊不慢地捋著鬍子,說道:“愛卿莫急,先喝口茶再說。”只見朱厚薄輕輕一招手,帷幕之後走出三位宮女,每人手中皆端著一碗清湯碧綠的茶水,宛如碧玉般剔透。
劉江溯拿起茶水,正欲飲下,忽地覺察到一絲異樣,手一甩,將手中的茶碗打翻在地。那茶湯濺落在豪華的地毯上,竟冒出絲絲青煙,如妖異的火焰,蠶食著地毯。
金必成和李長溱見此情景,趕忙撂下手中茶水,正欲質問朱厚薄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見朱厚薄橫眉怒目,暴喝一聲“動手!”隨後,他身子後仰,如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三個宮女當即露出猙獰面目,從身後掏出寒光閃閃的匕首,直朝金必成三人的面門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金必成使出一招金化,輕而易舉地抵擋住了宮女匕首的攻擊。只見他隨意一拳揮出,那宮女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飛起十多丈高,徑直飛出了松瀾殿外。
劉江溯催動防禦殺招,那宮女的匕首宛如螳臂當車,根本無法刺破劉江溯的肌膚。劉江溯眼中冷芒一閃,手上動作如行雲流水,不停地施展著。他的手在宮女的臉上輕輕撫摸,動作之輕柔,彷彿她是舉世無雙的珍寶。然而,隨著劉江溯的動作,宮女的頭顱如瓷器般瞬間碎成血沫。
李長溱指尖輕觸匕首的尖端,無名之火如火龍般順著匕首蔓延至宮女的全身。宮女發出無聲的尖叫,如惡鬼般衝向李長溱,企圖與之同歸於盡。李長溱身形飄飄然,如鬼魅般向後一躍,眨眼間已距數十丈之遠。那宮女尚未堅持五息,便如紙紮般被燃燒成灰燼。
三人解決完宮女才有時間看帶來的小輩,羅雲在上茶的一瞬間就已經催動天罡劍氣護身,而劉向北在宮女出手時才催動防禦殺招。
“嘩啦啦”
“嘩啦啦”一陣陣鎧甲摩擦之聲,須臾之間偌大的松瀾殿已經被一隊隊黑色鎧甲計程車兵圍了個水洩不通。
為首計程車兵舉起明黃色的聖旨大喊道“奉聖旨!誅殺逆賊!斬其首者!封萬戶侯——!”
“嘩啦啦”
“嘩啦啦”
黑色的鎧甲如潮水一般將羅雲等人圍在中間。
“哈哈哈哈哈哈!”劉江溯突然狂笑不止,李長溱金必成扭過頭看向他。
“皇帝老兒,你打的好算盤!你以為憑著些臭魚爛蝦能攔住我們?”劉江溯話音未落間已經衝進黑色的潮水。
頓時殘肢斷臂滿天飛舞血液混合著排洩物如溪水般流遍滿地。
李長溱也不再藏拙右手一指上天無數的火球覆蓋黑色的潮水,一片連成一片。
“老金你保護他們”李長溱頭也未迴向金必成說道
“好的”
說罷金必成身上金芒大盛將羅雲和劉向北籠罩進金光的範圍。
松瀾殿頓時陷入一片火海和殘肢斷臂的海洋之中。
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味道,劉江溯的動作快到讓人目不暇接。他們的每一個殺招碰撞都能引發天崩地裂收割無數的生命。
戰鬥異常激烈,李長溱使出渾身解數,毫不保留。他的招式既優美又致命,像舞蹈家一樣在戰場上翩翩起舞。劉向北情不自禁的為他的實力張大了嘴巴,眼睛裡充滿對李長溱的崇拜。
就在戰鬥正酣時黑色鎧甲計程車兵如同潮水般退去速度其快亦如他們來時。
劉江溯渾身鮮血整個人如同在血海泡了一天一夜一般。
“哈哈哈!皇帝老兒你就這點能耐嗎!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劉江溯大吼道
空氣中的氣息突然一凝隨後升起的氣息讓劉江溯後退半步。
“這.這是五階的氣息!”金必成大喊道。
羅雲頓時面色一沉“壞了,劉江溯他們就算加上我和劉向北也打不過五階道師,找機會趕緊撤!”羅雲打定主意開始搜尋能出去的逃路。
這時松瀾殿的大門處緩緩走進一個人影,五階的氣息從那人影身上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