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悅溪本就是歷經磨難、死而復生之人,雖然未曾親身經歷過某些事情,但憑藉前世的見聞也能猜出個大概。因此,當眼前的情景映入眼簾時,她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她的眼神變得十分怪異。

幸運的是,那兩個人已經結束了所有動作,避免了讓她與江文睿一同目睹這一幕的尷尬場景。畢竟,他們都還只是年幼無知的孩子啊。

可惡!

\"強子哥,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今天差一點就被人發現了,我如今已有屬於自已的生活。儘管......但是他待我真的很好。\"

女人整理好衣裳後,剛一開口說話,鄧悅溪便猛地眯起雙眼。

\"他對你好,那我算什麼?我同樣對你關愛有加,而且苦苦等待了這麼多年,為何卻得不到任何回報?\" 男人情緒頗為激動地說道。

他坐直身子,眼眶泛紅凝視著女人。

女人心生憐憫之情,忍不住望向他,但隨即又迅速轉過頭去,輕聲說道:\"我...我當時誤以為你已經成家立業,所以才會去尋找新的伴侶。只能怪命運捉弄人吧,或許我們註定無緣相守一生。\"

她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悲痛,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從內心深處擠出來一般。男人聽聞此言,心中愈發地不捨和難過,嘴唇微微顫抖著:“招娣,我......”

然而未等他繼續說下去便被打斷,只聽女人輕聲說道:“別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並不是你的錯,我從未責怪過你一絲一毫。只是我們之間早已回不去了,今後你只需尋覓一位良善女子共度餘生即可,而我亦會開啟屬於自已嶄新的生活。從此以後,你莫要再來尋我,我也不會主動去叨擾你,權當做我們從未相遇相識過罷了。”

“我不!為何偏要如此......”男人滿臉不甘地反駁道。

“只因數年前的那場陰差陽錯本就並非出自於你我之手啊!”女人突然提高音量喊道,但話鋒一轉又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而是你母親造成的惡果。”

這番話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刺進男人的心窩,令其身體猛地一顫。他怎會不知曉女人話語中的深意呢?正因為了解得太過透徹,才會感到這般無能為力、心如刀絞。

“我走了,此次會面本就是個錯誤,日後切不可一錯再錯了。”言罷,女人毅然決然地站立起身,轉身飛奔離去。男人見狀急忙伸手想要挽留,卻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未能抓住她。

許久過後,男人方才神情落寞、無精打采地緩緩起身離去,那孤獨寂寥的背影透露出無盡的哀傷。

目睹這一切的江文睿和鄧悅溪沉默不語,他們的神情十分怪異,彷彿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接著,兩人緩緩地從荊棘後面走了出來,身上各自掛滿了野味,其中一隻狍子還在不停地滴血,使得現場氣氛越發顯得詭異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後,江文睿注意到鄧悅溪眼中流露出一種奇怪的情緒,那似乎並不僅僅是幸災樂禍那麼簡單。江文睿有些困惑不解,他無法理解鄧悅溪此刻眼神中的真正含義。

然而,緊接著,他又在鄧悅溪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興奮之色。江文睿不禁感到一陣疑惑:\"......你認識那個女人?\" 同時,他心裡暗自揣測,這個女人必定與鄧悅溪有著深仇大恨。儘管他的語氣帶著疑問,但實際上卻是以陳述句的方式表達出來。

聽到江文睿的問題,鄧悅溪微微一笑,回答道:\"豈止是認識,我們之間可是有著血海深仇呢!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中透露出一種得意和滿足感,彷彿今天上山所遇到的事情讓她覺得格外值得。

對於鄧悅溪來說,發現王招娣的秘密簡直就是一個意外之喜。這個把柄將會成為她對付王招娣的有力武器。\"......原來你們之間有仇怨。\" 江文睿喃喃自語道。

\"那是自然,而且還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鄧悅溪雖然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其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深處,反而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峻。

\"需要我幫忙嗎?\" 江文睿輕聲問道,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彷彿早已洞察一切。然而,他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簡單地說出了這句話。

鄧悅溪聽到這句話後,心中不禁猛地一震。她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但很快,她臉上綻放出一抹絢爛的笑容,宛如春日盛開的花朵般迷人。

\"不需要啦,對付她們這種小角色簡直易如反掌!\" 鄧悅溪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她輕輕地點頭,表示自已完全能夠應對眼前的情況。

就在這時,兩人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鄧悅溪家門前。此刻,天色雖尚早,但由於鄧悅溪家所處的特殊地理位置,平日裡幾乎無人往來。

進家門後,鄧悅溪熟練地煮起了兩碗麵條當作午餐。待二人填飽肚子後,便著手整理獵獲的戰利品。他們帶回的獵物頗為豐盛:一隻肥美的野兔、一隻鮮嫩的野雞,還有一頭壯實的野狍子。

鄧悅溪計劃將新鮮的野兔做成美味可口的麻辣兔丁,晚上享用;而那隻野雞則用來烹製傳統的小雞燉蘑菇。至於那半邊新鮮的狍子肉,她打算切下一塊送給鄰居何國慶,同時也留出大約兩斤的份量,準備晚上製作香脆誘人的炸鮮肉丸。

收拾了一堆肉,兩人都累得不輕。

休息了一下,鄧悅溪就提起給何國慶家的肉,對江文睿說道,“你在家休息,我去給師傅送點肉。”

江文睿站起來,邁著大長腿,“我也去。”他不累。

“行,你不覺得累就行!”鄧悅溪點頭。

隨後兩人就提著肉出發。

何國慶家離鄧悅溪五六百米左右的距離。

他們去的時候,何國慶在院子裡,“悅溪來啦,這位是……”何國慶笑著問道。

老人笑起來,臉上滿是褶子,但很慈祥。

“這是我爸爸戰友家的孩子,何爺爺,我上山弄到了一隻狍子,給您和大叔拿一點過來。”鄧悅溪指著江文睿提著的肉說道。

何國慶看了一眼江文睿,啥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