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鄧悅溪手裡提著昨天釣到的魚和今天早上抓到的那隻肥兔子,慢慢的朝著大隊長家走去。

當她到達鄧家門口時,正巧看到鄧大哥正在院子裡專心致志地編織著竹筐。

悅溪見狀,連忙下車,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高聲喊道:“鄧大哥,早上好啊!”

聽到聲音的鄧明軒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悅溪,嘴角微微上揚,回應道:“哎!悅溪啊。現在可不早咯,咱們隊裡的老牛都已經下田幹活去啦。”他的語氣十分認真,彷彿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鄧悅溪被鄧明軒這句話弄得有些無語,心想這位大哥還真是個直腸子,說話總是那麼直接。似乎每次跟他交流,都會感受到他那種憨厚耿直的個性。

正當悅溪暗自思忖的時候,鄧明軒轉頭朝著屋內喊了一句:“娘,悅溪來了。”聲音響亮而清澈。

屋內的王春華聽到兒子的呼喊,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兒,快步走出屋子。她一邊走,一邊用手在圍裙上擦拭著,顯然剛剛還在忙碌家務。

見到悅溪,王春華的臉上立刻洋溢位熱情的笑容,關切地問道:“悅溪啊,這麼早就過來啦?快進屋坐會兒吧。”說著,她伸手接過悅溪手中的東西,領著她走進屋裡。

“溪丫頭,咋來了?”王春華滿臉憂慮地問道。

“嬸子,別擔心嘛!我今早運氣好,抓到了一條大魚和一隻肥美的兔子。這不,我特地給您們送只兔子過來嚐嚐鮮。”鄧悅溪邊說邊輕輕放下背上的竹筐,然後從裡面拎出一隻兔子放在地上。

“哎呀,這可真是新鮮吶!不過,你怎麼想著給我們送東西來呀?自已留著吃多好呢!”王春華滿心歡喜,但還是佯裝客氣道。

“嬸子,您就別跟我客氣啦!我一個人哪裡吃得完這麼多呀。再說了,這魚還活得好好的呢!您趕緊找個盆子接點水養起來。”鄧悅溪一邊笑著回答,一邊催促著王春華去找個盆子來裝魚。

王春華正準備轉身進屋拿盆時,卻瞥見大兒媳劉小花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水盆,臉上滿是急切之色。

“悅溪,快把魚放這兒,放這兒!”劉小花將水盆放到鄧悅溪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上那隻兔子,彷彿生怕它會突然飛走似的。

王春華見狀,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她狠狠地瞪了劉小花一眼,心想:這個兒媳婦怎麼如此不懂事,人家鄧悅溪好心好意送來的東西,她倒是急不可耐地想要佔為已有,真是丟人現眼!

而劉小花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婆婆的不滿,依舊興高采烈地對著鄧悅溪說道:“悅溪啊,你真是太客氣了!以後有空常來玩啊!”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王春華那越來越黑的臉色。

“媳婦,你是不是饞魚了呀?”鄧明軒眼尖地注意到劉小花出來得如此之快,便直接開口問道。

劉小花一聽這話,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

她剛想要回應些什麼,卻又聽到鄧明軒緊接著說了一句:“就算嘴饞也不能這麼著急嘛!萬一把盆子摔壞了可怎麼辦呢?”說話間,鄧明軒還滿臉心疼地望著那個盆子。

“嬸子,那我先去上工啦。”話音未落,鄧悅溪便迅速轉過身去,拔腿就跑。她心裡清楚,如果再不走,恐怕自已就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對於劉小花這個人,鄧悅溪還是有些瞭解的——她向來喜歡佔點小便宜。要知道,在這個窮困潦倒、一貧如洗的時代裡,多吃一口或者少吃一口,其間的差別可是相當大的。

然而此刻,鄧悅溪心中竟對劉小花生出了一絲憐憫之情。畢竟,跟鄧明軒這樣的人一起生活,實在是太需要勇氣了!

這一天平淡無奇,除了打豬草就是採摘野菜,但鄧悅溪卻樂此不疲地忙碌著。當她完成任務並交付豬草後,便心滿意足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家途中,鄧悅溪記得昨天叮囑李鐵蛋他們:\"大概五點半的時候到我家附近逛逛哦!\"

與此同時,鄧悅溪也和往常一樣,悠哉悠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而秦大牛和李鐵柱早已藏身於鄧悅溪家附近,靜待時機。昨晚的遭遇讓他倆心有餘悸,以至於今天連跑動都不敢。

當看到鄧悅溪漸行漸近時,他們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並迅速爬上牆頭準備行動。

鄧悅溪見狀不禁撲哧一笑,但很快又故意咳嗽兩聲,然後提高嗓音大喊:\"你們倆在幹啥呢?莫非想偷東西不成?\"眼見四周有村民即將圍攏過來,鄧悅溪當機立斷,伸手將正試圖翻牆的二人一把拽下。

然後在看到有人過來後,鄧悅溪向身旁的兩人遞了個眼色。那兩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臭……臭……臭丫頭,喊什麼?\"李鐵柱色厲內荏地喊了一句,但他的雙腿卻有些微微發抖。

相比之下,秦大牛則顯得鎮定許多,只見他怒目圓睜,惡狠狠地說道:\"我看你是找打!\" 說話間,他還裝模作樣地揚起手,朝鄧悅溪扇去。

這一切都是昨天商量好的劇本。鄧悅溪見狀,毫不畏懼,迅速伸出雙手,一把抓住秦大牛的胳膊,順勢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其重重地摔倒在地。緊接著,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李鐵柱,幾下拳腳相加便將他也擊倒在地。

\"還敢罵人?爬我家的牆還有理了?\" 鄧悅溪嘴裡罵罵咧咧,手上卻是不停,對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別看她打得兇狠,其實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使出全力。畢竟,接下來的計劃還需要這兩個人的配合呢。

當村民們匆匆趕來時,眼前呈現出一幅令人驚愕的場景——鄧悅溪正在毫不留情地暴打著一個人!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擊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力量。

被打的那個人則蜷縮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痛苦地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