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悅溪揹筐裡的都是常見的糧食,她只想找一個人直接收了。

那位小哥可能是看鄧悅溪是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動了惻隱之心,毫不猶豫地將它們全部買下,彷彿看到了其中隱藏的價值。

鄧悅溪緊握著那十幾元鈔票,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這可是她在這個陌生時代賺到的第一桶金啊!

帶著這份滿足感,鄧悅溪繼續在黑市裡閒逛。然而轉了一圈後,並沒有找到令她心動的寶貝。於是她毅然決然地離開黑市,朝著供銷社的方向邁進。

走進供銷社,鄧悅溪挑選了一盒火柴和一包鹽。這些看似平凡無奇的日常用品,此刻在她眼中卻顯得格外珍貴。別看這兩樣東西,只有錢還是買不到的。

鄧悅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心情格外舒暢。就在這時,一輛破舊的牛車慢悠悠地從她身邊駛過,車上坐著一個憨厚老實的農民大叔。看著那熟悉的身影,鄧悅溪才意識到原來是隔壁村的人。

“要不要順路搭一段?”大叔熱情地招呼道。

鄧悅溪猶豫了一下,心想反正也不遠,便笑著點點頭爬上了牛車。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雖然車程並不長,但鄧悅溪卻覺得很愜意,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堅持鍛鍊身體,加上飲食也改善了不少,所以她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感到渾身僵硬不適。

不知不覺間,牛車已經抵達村口。她向大叔道謝後,便匆匆的往家裡走去。

到了家,鄧悅溪簡單的做了一點飯吃了,便一頭倒在炕上,準備好好睡個午覺補充體力。畢竟,今天上午實在是太累了……

去了鎮上一趟後,鄧悅溪的生活彷彿被按回了原點,又再次迴歸到一片寧靜之中。

日子依舊如往常一般平淡無奇,她每天還是會早早起床,前往山林間撿拾柴火;閒暇之餘,則堅持不懈地進行身體鍛鍊。

此外,她還費心地四處尋找原主遺留下來的高中教材,並將它們視若珍寶般仔細翻閱著。畢竟,等到開學之後,她仍然需要回到學校上課。而取得一個高中畢業證書,對她來說無疑至關重要——至少這樣一來,將來無論是面對高考的恢復,還是可能獲得前往城市工作的機遇時,都能擁有更多選擇的資本與底氣。

更何況,擁有高中學歷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然而,令鄧悅溪始料未及的是,當她真正開始閱讀這些教材時才驚覺:這裡面的知識相較於自已那個時代而言,簡直簡單得太多了!

最近一段時間,鄧悅溪一直在翻閱高中階段的教材資料,心中暗自盤算著:等到新學期開學時,去找校長談一談,看看能否爭取到只參加考試而無需到校上課的特權。畢竟她也是從那些虛構故事裡瞭解到,在當今社會,似乎還是有這種操作可能存在的。

想要獲得他人的重視,並享受到與眾不同的待遇,那就必須擁有足夠卓越的才能才行。隨著日子一天天流逝,轉眼間已經來到了正月初五這天,而明日便是初六,又該恢復忙碌的勞作生活了。

雖然此刻氣候依舊寒冷如冬,大地尚未完全解凍,但各項春耕備耕的前期籌備工作卻已迫不及待地展開了。

村民們紛紛行動起來,有的忙著撿拾田地裡散落的柴火葉片和石塊;有的則著手整理各類農作物種子。比如玉米,得先將其一粒粒搓下來,接著精心挑選出外形完好無損的顆粒備用;而對於花生,則需要耐心地逐個剝開,確保紅色外皮完整無缺。

總之工作任務繁多沉重,一年到頭也只有臨近年關那陣兒才能稍稍喘口氣、歇息一番。

待到氣候再度轉暖後,便又得開始翻動土地,並給禾苗施肥助長了。

此外,仍有一部分村民需要前往荒地開墾,但鄧悅溪分配到的活兒卻是相對輕鬆些的——只需前往打穀場剝花生即可。每日至多能掙五個工分,工作量並不算大。

就在正式動工的前夕,手提一隻竹籃,輕盈地走向鄧建設家。當她踏入院門時,目光恰好落在了院子裡正在晾曬衣物的鄧名桐身上。

\"娘——悅溪過來啦。\" 鄧名桐的大嗓門彷彿能穿透整個院子,他一邊喊著,一邊興奮地甩動著雙袖,邁著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從屋裡走出來迎接鄧悅溪。

而此時,鄧名軒的女兒鄧家妮正蹲在一旁專心致志地玩著小石子。聽到小姑姑的喊聲,她好奇地抬起頭來。

只見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扎著兩隻俏皮的髮辮,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隨著她抬頭的動作輕輕搖晃。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一般,凝視著鄧悅溪,然後甜甜地叫道:\"悅溪阿姨好!\"

這一聲問候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進鄧悅溪的心中,讓她臉上綻放出溫暖的笑容。她快步走到鄧家妮面前,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溫柔地說道:

“嗯……小家妮你好啊。”聽到這聲稱呼,鄧悅溪不禁心裡一緊,自已才不過 15 歲而已,怎麼就成人家嘴裡的阿姨啦?

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鄧悅溪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誰叫這還是一枚小不點呢?

這時,一旁的鄧名桐開口問道:“悅溪,你最近怎麼都不出來走動呢?整天待在家裡,不會悶壞了吧?都在家裡做些啥呢?”

鄧名桐遺傳了母親王春華那豪爽的性格,生得一副劍眉星目、濃眉大眼,但她那張白淨的面龐線條分明,透著一股英氣,整個人看上去既帥氣又不失美麗,可以說是一種非常吸引人的長相。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想必會有更多女孩子為她傾心。

“最近一直待在家裡收拾東西,並順便再多撿一些柴火備用。因為馬上就要開始上工了,到時候可能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了。”鄧悅溪一邊回應著。

“嗯……確實如此。”鄧名桐話還沒說完,便瞥見王春華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戴著一個頂針,看起來應該正在做針線活。

“喲!溪丫頭來啦,快進來坐,站在外面幹嘛呢?怪冷的!”王春華熱情地招呼道。

“好嘞,嬸嬸,我這就來。”鄧悅溪應了一聲,隨即抬起腳與王春華一同走進屋裡。

而鄧名桐則迅速將晾在外邊的衣服整理好搭在衣架上,然後一手提著水盆,一手牽著侄女鄧家妮緊跟著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