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面帶殺意的看向回到曹操身旁落座的荀彧,不由讓曹操心中一凜。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劉逸已經滿這一杯酒。

然後以巨力扔向了荀彧道:

“既然荀先生敬了我一杯酒,我劉逸自然要回禮才是。”

話音落下酒杯裡的酒一滴不灑,徑直飛向了荀彧。

荀彧見了連忙抬手去擋。

可就在接觸酒杯的一瞬間,酒杯炸裂。

酒杯碎片直接讓荀彧的擋酒杯的手背鮮血直流。

劉逸見了道:

“誒!我這人懶慣了,不小心力氣大了一些。

搞忘記了荀先生本是一文弱書生,怎麼接得住我的酒杯。”

說完,劉逸又看向了田豐。

“既然荀先生如此熱情,田先生就替我多回敬荀先生一杯。”

田豐見了,仿若沒有看見荀彧流血的雙手,而是直接端起來酒杯,提起了酒壺向著荀彧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曹操也不知如何應對。

只能吩咐醫師為其包紮雙手,然後舉杯道:

“先生受受了傷,我替先生飲了這兩杯酒,侯爺認為可行?”

劉逸聽了道:“這有何不可,說來慚愧,先生受傷,也怪我考慮不周。

要是我力氣還大些,恐怕這酒杯會要了荀先生的性命。”

曹操一聽,心中一凜。

哪裡不知道這是劉逸的警告。

警告自已不要搞小動作。

但曹操臉上卻仍是滿懷笑意道:“一點小傷不足掛齒,怪不得侯爺。”

說完有老看向荀彧道:“先生也不小心些,侯爺的力道哪裡是先生能夠擋的。”

曹操說完,再度舉杯隔空敬向劉逸道:

“我再敬侯爺一杯!”

劉逸見也差不多了,一飲而盡。

其身後的張飛憋著一張臉差點笑出了聲。

心中卻是狂想:“爽!太爽了!這曹操奪了我哥三的徐州,在侯爺面前也只有裝王八。”

………………

馬騰身後的馬超看在眼裡,眼中也放出了精光。

這劉侯爺真對自已胃口,說幹就幹,無論對這袁紹、曹操皆是如此。

有機會自已一定要找這劉侯爺請教幾招。

有了這一場鬧劇,袁紹、曹操都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因此晚宴後續就草草結束。

袁紹一回到落腳之處,就痛罵道:“劉逸小兒當真粗鄙無禮,今日若不是在許都,我要讓他十倍奉還。

那田豐更是可惡,叛我投了劉逸居然還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真當我袁紹可辱不成。

子遠,可有何良策,既能除掉田豐,又能讓劉逸挑不出禮來。”

許攸一聽,人都麻了。

這不是難為人麼?

你行!你倒是自已想個如此完美的辦法呀!

但是許攸只能硬著頭皮獻策道:

“若要如此,只能暗殺。

只要殺手不透露主公的身份,就算那田豐死了,又與主公何干?”

袁紹一聽道:“那派我們的探子去做?”

許攸聽後道:“不能,只能釋出懸賞,讓江湖人士去做。

只有這樣才與主公沒有任何關係。”

袁紹一聽頓時覺得合理,於是微微點頭道:

“此事交由子遠去辦,我要田豐走不出許都。”

許攸聽了袁紹的話,不由有些兔死狗烹的感覺。

但還是拱手領命而去。

看著許攸離開,袁紹就叫來隱秘心腹道:

“近日,所有謀臣武將可有異動?”

隱秘心腹聽了拱手道:“沒有任何異常,主公放心!”

袁紹聽了道:“田豐類似的事情若再有下次,你提頭來見。”

這人聽了連忙拱手領命告退。

………………

許都。

曹操府邸。

回到此處的曹操就問道:“先生的傷可有大礙?”

荀彧聽後搖了搖頭。

“無大事,這劉侯爺應當只是警告。

若真是全力,恐怕今日我就算留得性命,這雙手恐怕也廢了。”

曹操聽後道:“我也沒想到這劉逸如此直接,居然直接反擊警告。

想來這也符合他的性格,只是如此後續的計劃就不好開展了。”

荀彧聽了道:

“這倒沒什麼問題,今日袁紹已經怒不可遏,後續任由其發展就行。

那田豐一定會成為袁紹針對的物件。”

曹操聽了微微點頭。

“這倒是如此,只是我在想趁著此次在我的大本營,是否乾脆破釜沉舟除去一些強敵。”

荀彧一聽頓時一驚。

“主公,你是想?”

曹操聽了微微點頭,然後又微微搖頭。

“此事容我再思索一番,若真如此做,那真是魚死網破,劍拔弩張了。

並不一定對我有利,反而有可能會成為被針對的物件。”

………………

天子府邸。

董承已將今日晚宴發生的事無鉅細告知了天子。

年輕天子一聽,頓時眼前一亮小聲道:“國舅認為這真定侯可會助我?”

董承一定道:“恐怕不會,只要不觸及到他自身的利益,此人不會插手。”

年輕天子一聽道:“除了他這天下還有誰可制衡曹賊,這曹賊救我,實則把我當成了手中傀儡,屬實可恨。”

說完,輕輕哀嘆一聲。

“誒!那袁紹四十三公,可向他求援否?”

董承聽後,微微搖頭。

“此人野心勃勃,與曹操沒有任何區別,陛下落入他之手,一樣形同傀儡。”

年輕天子一聽,心沉入了谷底,輕聲哀嘆。

“誒!那還有誰可救這大漢天下,還有誰可救我脫離苦海。

哪怕我不做這天子也行,只求做一自由自在的普通人。”

說完之後,年輕天子臉上充滿了落寞。

董承聽了道:“陛下若真如此想,那可以書信一封給真定侯。表明自已的心意,尊稱他為皇叔,並表示自已願意自動退位,讓位於他,只求他能救出陛下,還陛下自由。”

年輕天子聽了道:“這真行?

夜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我都懂,真定侯自然更懂。

恐怕他真坐上了那個位置,又該對我卸磨殺驢了。”

董承聽後道:“此人的性情倒不像這反覆無常的小人,這真定侯所作的所有事皆是直來直去,從不彎彎繞繞。

從今日酒宴上直懟袁紹、警告曹操就知道。”

年輕天子望著如同牢籠的府邸,仿若看見了希望道:

“當真?

那我馬上以鮮血修書一封,縫於國丈的衣服內,你替我帶給真定侯。

這暗無天日的天子之位,我已經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