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不必感謝本王,畢竟再有一個多月我們便大婚了。”說著便抬腳向前一步,妘瑤瞬間呆了,只覺得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自己鼻尖,灼的燙人。

如此近的距離,妘瑤不由的再次被宸王爺的美色驚豔了一把:

長而捲翹的睫毛如同兩把開啟的摺扇覆住了幽深難辨的眸子,面板瑩白滑膩,猶如上好的羊脂玉,飛眉入鬢,薄唇上揚起的一抹弧度,扣人心絃,動人心魄。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妘瑤心裡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嘿嘿,”妘瑤乾笑,不由的離這位行走的春藥遠了幾寸。

不想君謹宸直接上手,

一手攬過妘瑤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肢,眸間一抹淺淡的笑意飛逝而過。

用力將妘瑤的小身板帶到了懷中。

“嘶!”妘瑤倒吸一口涼氣,本來都不那麼疼的傷口,這瞬間又疼的人心一抽兒一抽兒的。

“撞疼你了?”點點魅惑,柔的妘瑤嘴角猛抽。

這斯要是頂著這麼一張臉,用著這麼柔的音,肯定是女性殺手,上至白髮老嫗,下至垂髫小兒!

妘瑤皺了皺鼻子,呲牙點了點頭,真他麼疼啊!妘瑤可以肯定,面前的這隻大尾巴狼肯定用了內力。

“哦,那是到了上藥的點兒了。”

不待妘瑤回神,君謹宸如玉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挑,羅裳頓開,等妘瑤察覺到時,君謹宸略帶涼意的指節已經貼到了自己的鎖骨下方。

溫溫熱熱的氣息傳至周身,傷口頓時好了許多。不那麼疼了,妘瑤知道:君謹宸這是在給自己用內力療傷,不由的眼簾一動,瞬間又恢復了一汪秋水,平靜無波。

良久,君謹宸的大手動了,卻是往鎖骨周邊挪了挪,長年練武拿劍的指腹略帶薄繭,撓的癢癢的心裡麻麻的,妘瑤瞬時回神。這斯在吃自己豆腐?手先大腦一步的快速拍掉了身上的這隻狼爪。

君謹宸眸中閃過一抹尷尬鄂然,

瞬時起身:“傷口已無大礙,好好修養便是。”便抬腳大步離開,仔細看,這步子邁的比平時有些倉促著急。

看著君謹宸行至門框便的衣角,妘瑤眸中點點怒意,點點尷尬,她現在真的後悔說宸王爺是斷袖了,那個斷袖解女兒家的衣帶可以這般速度?吃豆腐可以吃的順手?這斯明顯就是百花叢中過的。

妘瑤不知道,她這可真的冤枉宸王了,因為此時的宸王也甚是鬱悶不解自己剛剛的行為啊。

“主子,”青璃看著大步行到門口的君謹宸彎腰行禮。

君謹宸好似沒聽到般的大步離開了,步伐甚至有些慌亂著急。

青璃疑惑的皺眉,主子這是怎麼了?前天下令讓她火速從暗閣趕回來放下暗閣的大小事兒不說,回來竟是給妘府大小姐洗澡換衣服!今天她過來給妘府大小姐換藥時,主子也一道兒過來了,聽見妘府大小姐“哎呦”時,主子讓她拿著藥先在外邊侯著,這一侯便是好長一會兒,她這會兒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啊,青璃的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了。

“主子,”林染恭敬的對著面前的白衣錦袍男子行禮。

“查到什麼了?”万俟言開口問道,聲音一如往常的溫冷清淡,卻又帶著些許虛弱,多少有點兒有氣無力。

流了那麼多血,若不是妘瑤怕是自己早都流血高燒而死了吧。

跌落懸崖時,自己一開始是昏迷的,後來燒退了,意識便清醒了,只不過人還昏迷著,所以妘瑤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斷袖?”想到此万俟言不由輕笑出聲,虧她那小腦瓜子敢想了,都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道她這會兒如何了,傷的重不重,一時間剛剛上揚的嘴角又垂了下來,染上了一抹擔憂,一雙本來透徹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些暖意,令人捉摸不透,看不明白。

林染看著一會兒笑了,一會又滿臉憂慮的主子,好奇卻又驚奇。

驚奇多年來遊走生死時都淡漠平靜的主子竟也會在這裡想的出神,情緒外露。

好奇:主子到底在想什麼啊?

似是察覺到了林染探究的眼光,万俟言淡淡回眸,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冷淡靜。

林染急忙低頭,心跳加速,自己剛剛逾越了。

“主子,屬下發現了這個。”林染從懷中掏出一封秘函恭身呈上。

万俟言伸手開啟。

良久,眸色深深的万俟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似嘲諷,又似淡漠。

“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兒了,看來本王得趕回滄瀾一趟了。”

“主子,這次撫水宸王,,,”林染糯了糯唇,卻是未說完。

“呵呵,我們都非良善君子,君謹宸這次沒趁人之危,不過是因為滄瀾現在還不能亂罷了。”万俟言笑的越發寡淡清冷。

想到祈芸寺途中陡峭崖邊,入懷的那抹柔軟,面上浮上一抹苦澀。

她居然是傳聞中撫水丞相妘頲自幼養在別莊的嫡女~妘瑤,上次竹林一別後,他便去查了,查到的結果不甚滿意,未來宸王妃?

“好無聊啊!青璃,你會玩打馬吊不?”妘瑤眼巴巴的望著眼前的女子。

青衣雲煙,穿的極為幹練的冷美人,

“不會。”青璃冷聲道。

妘瑤癟嘴,宸王府裡的人一個比一個怪。

主子是個多重人格的,這好不容易有個女下屬還是個冷冰冰的。

“沒關係,我教你。”妘瑤鐵了心的要拉著青璃打馬吊,

“這,,,”

看著猶豫不已的青璃,妘瑤一臉失落受傷。

“我不過就是讓你陪我打會兒馬吊而已,又不是讓你上陣殺敵,殺人放火,你連這麼一點點心願都要拒絕我。”

青璃一個內心純潔的小綿羊碰到妘瑤這個小狐狸,看著一臉傷心難過的妘瑤,便乖乖繳械投降了。

“我們兩個還差兩個。”妘瑤嘆道。

“妘姑娘,妘府派人送來了血燕窩。”玄風在門外說道。

蹭!妘瑤眼眸一亮,看著青璃笑的奸詐無比。

“唉!唉!唉!青璃你放手!”就這樣威風凜凜的玄風大人被冷美人青璃給扯著衣角硬拉了進來。

“什麼?打馬吊?”玄風驚呼一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青璃。那模樣就差說青璃是被人附身了。

青璃被玄風直直的眼神盯的不由的臉色微紅,尷尬不已,於是一張俊俏的臉板的更緊了。

“你就說打不打?”青璃脆聲問道。

“不打!”玄風乾脆答道,那語氣頗有些寧死不屈。

青璃似是早有預料,轉眸輕飄飄的看著玄風,漫不經心道:“玄鈺和青木說,你說主子上次跑去妘,,,”

“我打!打!打馬吊這麼好玩兒的事怎麼能少的了我呢。”玄風快速截住青璃的話,生怕晚一步:

妘瑤不由的有些稀奇了,想不到一貫嚴肅呆板的玄風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不過,青璃最後好像說的是妘?

就這樣,青璃,妘瑤,玄風,外帶一澆花的小斯開始了打馬吊。

“一筒”玄風剛扔下牌。妘瑤便笑的一臉“猥瑣”

“嘿嘿,不好意思啊,玄風,又胡了。”

玄風咬牙,青璃憋笑,一張板著的冷臉憋的不由的有些可愛。

玄風:打馬吊什麼的一次就夠了,簡直折損自己的名聲和智慧。

青璃:讓你再拽的狂,這次回暗閣可有好說的了,玄鈺和青木肯定特別感興趣兒啊。

然而風水總是輪流轉的。

三圈過後:

“七條,”妘瑤猶猶豫豫的扔下了手中的牌,卻做好了隨時反悔的打算。

見沒人吱聲,這才安心的收了手。

青璃剛欲伸手摸牌。

“咳咳,等等,我好像胡了。”玄風雖強忍著笑意,可那一抖一抖的肩膀還是讓妘瑤和青璃不由的磨牙。

“我要看牌,怎麼把把都是你胡!”

妘瑤說著便湊上去檢查,越看小臉兒越憋屈,宸王府的都不是人,鬥不過君謹宸那隻妖孽,和玄風這個跟班也壓制不了。打馬吊自己好歹也算祖師爺帶著小嘍囉,怎麼可以死的這麼慘呢?妘瑤深感自己丟人啊。

“再來,再來,我還就不信這個邪兒了。”妘瑤磨牙,擼起袖子,豪情萬丈的踩在椅子上,那架勢擺的十足十的。勢必要一雪前恥,力挽狂瀾。

小斯呆眼:這邊是傳說中嫻靜端淑,溫柔靜逸的相府嫡女麼?果然傳聞不可盡信啊!

玄風:淡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青璃也愣了神:妘府大小姐好特別…

“三餅,”

“咳咳!”

玄風再一次在妘瑤飛刀一般的眼神中,推到了手裡的一把牌。

“玄風!”妘瑤磨牙,這一嗓子喊的,直接喊來了剛剛前腳邁進宸王府大門的某隻妖孽。

“你對我是不是有意見?”

“沒有,”玄風一臉絕對沒有的表情。

妘瑤磨牙,“沒意見你怎麼只胡我的?不胡青璃他們的?”

青璃忍不住小聲道:“妘姑娘,我打的都是熟牌。”

妘瑤。。。

憋了半天只憋出了句:“你們都對我有意見。”

不待幾人搖頭,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