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沉思片刻繼續發問。
“這第二件案的死者仍然是青山會的人,此人乃是青山會的副幫主林全,擁有七品修為,實力僅次於房天成,可以說是除房天城外的青山會第一人。此前,青山會大大小小的事務幾乎都是由林全負責執行!然而,三天前,他卻與其妻子慘死在家中。”
閻文棟這次回答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顯然也是因為第二件案子死者修為不凡,引起了演武堂的高度重視。
“此人身上同樣佈滿了深深淺淺的爪痕,看起來觸目驚心,而最為致命的傷勢則是喉嚨處直接被捏碎。案發現場有搏鬥過的痕跡,但並不算太過激烈,可以推斷出擁有七品修為的林全根本就沒能抵擋住敵人多久,便直接被捏碎了喉嚨!”
閻文棟繼續詳細地闡述著案情。
“照這麼看來,這件事情的關鍵之處就在於青山會了。”
蘇武在聽完之後,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確實如此,屬下自從第二起案件發生以來,就一直緊緊盯著青山會的那些高層人物,然而直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卻仍然是一無所獲。”
閻文棟能夠坐到長河縣演武堂都督這個位置,自然不會是愚笨之輩,這兩起案件顯然都是衝著青山會去的,他當然也能想到這一點。
只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仍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閻文棟也不禁開始對自已之前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一直不出手的原因極有可能存在兩種情況,其一是經過兩起案件之後演武堂的介入使得兇手難以尋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其二則是對於接下來想要殺害之人,兇手自身並無十足的把握!”
蘇武深思熟慮一番後,將自已的觀點和盤托出。
“那依蘇司主所見...?”
閻文棟凝視著蘇武,顯然是在徵詢具體的應對之策。
“此事既然暫時無法揪出真兇,想必對方必定具備極其高明的藏匿技巧,即便我們全力以赴恐怕也是徒勞無功。”
蘇武說到此處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緊接著又繼續說道:
“事已至此,倒不如採取外鬆內緊的策略,閻都督可以將所有人手撤回,同時暗中派遣人員密切監視青山會的高層。至於我們,則暫且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即可!”
蘇武面帶微笑地向閻文棟建議道。
“靜觀其變?莫非蘇司主是有意等待他的下一個目標出現嗎?”
閻文棟似乎有些似懂非懂,疑惑地問道。
“並非如此,實際上我大概已經猜出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了!我所期待的是觀察他到底會採取何種行動!
蘇武臉上浮現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蘇司主竟然已經知道了?”
閻文棟滿臉震驚地看著蘇武,語氣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嗯,差不多吧,但具體細節,暫且容蘇某賣個小關子。接下來大家可以稍微放鬆一下,只需緊緊盯著青山會高層即可。”
蘇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閻文棟並沒有質疑蘇武的話。
他深知能夠年紀輕輕就登上順天府演武堂一司之主寶座的人,絕不會在如此重要之事上口出狂言。
“好!既然蘇司主胸有成竹,那閻某自然遵命!”
隨著蘇武這番話出口,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許多。
桌上的眾人也受到蘇武淡定自若的態度影響,紛紛放下心頭大石。
閻文棟心情漸漸平復後,開始與蘇武閒聊起長河縣的風土人情來。
兩人相談甚歡,彷彿忘卻了剛才的緊張局勢。
然而,正當眾人舉杯暢飲之時,閻文棟突然一改先前的神色,變得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蘇……蘇脈主,閻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蘇脈主可否應允?”
他猶豫片刻,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眾人聞言,皆停下手中動作,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閻文棟。
“閻兄莫非是想要那套武道鍛身法?”
聽到閻文棟對自已稱呼的轉變,蘇武已經猜到了閻文棟想要說什麼。
聽到蘇武直接說出自已的心思,閻文棟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他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請脈主成全!長河縣演武堂包括我在內已有四位六品武夫,職責在身,之前吾等無法前往順天府觀禮,請脈主海涵!”
閻文棟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蘇武深深鞠了一躬,並恭敬地說道。
“閻兄客氣了,蘇某的目標便是為武道開天途,從來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稍後去往演武堂,我會留下武道鍛身法。”
蘇武幹嘛扶起了閻文棟,毫不猶豫答應了他的要求。
聽到蘇武的話,閻文棟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他再次向蘇武道謝,表示感激。
當眾人走出酒樓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蘇武跟隨閻文棟來到演武堂,剛進入大門,就看到演武堂的大院內坐著密密麻麻的一百多名武夫。
在人群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坐在最前面的三道魁梧身影。
他們散發出強大的氣勢,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毫無疑問,這三人都是六品武者。
“今日,蘇脈主有幸蒞臨我長河縣,特傳下武道鍛身法助我等武道更上一層樓,諸位,且仔細參悟。”
隨著閻文棟的話音落下,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蘇武,眼中充滿了期待和敬意。
而閻文棟說完後,便移步到臺階下眾人的身邊。
蘇武也開始再次像上次那樣傳授起修煉法訣來。
\"謝脈主傳道之恩……\"
當蘇武講述完內容後,眾演武堂弟子齊聲高呼,聲音響徹整個演武堂。
“蘇司主,我已令人安排好了酒樓,會有演武弟子隨行,接下來有何行動請儘管知會一聲。”
閻文棟顯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修煉法訣,但他還是差人安排好了蘇武的住處,並令人專門跟著蘇武,以備不時之需。
蘇武也深知此時眾人都渴望立刻開始修行,於是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跟著人離開了演武堂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