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人,小人什麼都沒說....小人真的什麼都沒說啊”
“嗵..嗵...嗵”跪在地上王江不斷磕著頭解釋。
“呵呵...都是多年的自已人了,本官自然不會隨便相信風言風語。”
“這樣,你先回幫內,將你在演武堂內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和陳景說清楚,本官自有思量”
“大人,小的....”王江還想解釋。
“下去吧”何鴻彬語氣不容置疑。
“是,大人”王江面色慘白,失魂落魄的離開。
“陳景,你跟上去,問清當日演武堂內發生的事情,然後做的乾淨些。”
看著王江消失的身影,何鴻彬又扭頭交代陳景。
“是,大人”陳景快步跟隨王江而去。
“慕濤,你做的不錯。交友貴在交心,你演武堂的那位朋友我記下了,你閒暇之餘可以多和他走動走動,有什麼需要可以和通判大人溝通。”
“多謝知府大人...多謝知府大人”
慕濤神色狂喜的叩拜何鴻彬。
“今日便這樣吧,嚴尋,漕幫的生意你跟著點,別再出什麼紕漏,都散了吧!”何鴻彬端茶送客。
眾人也起身準備告退。
“大人...不好了...大人...”卻是陳景去而復返。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說吧,何事?”何鴻彬臉上有些不悅。
“大人恕罪!那王江...他...他跑了”
“什麼?”
“啪....”何鴻彬起身就是一巴掌扇在陳景臉上。
“廢物!以你的身手,王江怎麼可能跑了?”何鴻彬一臉憤怒。
“大人恕罪,那王江...初時老實的很,只是行至鬧市趁著屬下放鬆警惕突然偷襲了屬下”
“屬下本想強行拿下王江,不料演武堂巡邏隊的人出現,還要扣下我和王江二人。屬下和王江底子都不“乾淨”,只能強行突圍,結果便被王江那小子就趁亂跑了”
吳廣神色有些窘迫,作為八品的武夫,本來控制一個九品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演武堂眾低階獵命使也不會是他對手,只是演武堂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打的,真要出手傷人,司空彪怕是直接會打進府衙來抓他。
“陳景,你讓本官失望了...”何鴻彬語氣凜冽。
“還愣著幹什麼?讓你幫裡所有人都出去找...生死不論。”
“林雷,你讓巡捕房的人也出動”
“是,大人”兩人匆匆離去。
“你們也散了吧”何鴻彬一臉陰沉朝何尋兩人擺了擺手。
午時,城守府
李啟聽著來彙報情況的吳廣臉色有些古怪。
“天鶴幫的人在到處找王江,甚至還痛下殺手?”
李啟料想這招“打草驚蛇”會有效果,只是沒想到這效果出奇的好。
“這天鶴幫見我們要抓王江竟會直接對王江下殺手,看來這王江知道些很重要的東西!”
吳廣在一旁說道。
“本官倒是對這王江愈發感興趣了”李啟饒有興致的笑了笑。
“你也加派人手,我要在何鴻彬之前找到王江”
“是,大人”吳廣應聲退下。
“何鴻彬,司空彪....我倒要看看你們在玩什麼把戲。”
夜晚,演武堂旁一間廢棄民宅內。
王江正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此時的王江胸口一道刀傷隨著呼吸不斷往外滲血。左手也是癱軟的自然下垂著。
“該死的,沒想到這群狗孃養的真的下死手”
短短一日功夫,王江先後被人找到兩次,身上的兩處傷就是逃亡時造成的。
回想起自已多年為何鴻彬辦事兢兢業業,卻換來對自已的趕盡殺絕。王江怒不可遏。
只是考慮到現在天鶴和赤紅兩幫都在抓自已,一股絕望感不禁湧上心頭。何鴻彬和李啟兩人在太倉縣簡直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肯定還有辦法的!我還活著,只要活著,肯定就有辦法....”失血的王江喃喃自語,隨後昏昏沉沉的睡去。
只是他自始至終都沒發現有兩個人看著他跑進民宅直到沉沉睡去。
“你別說,這王江也是個聰明人,在鬧市果斷逃跑,現在又躲在演武堂附近,李啟和何鴻彬的人還真不敢在演武堂附近放肆。”
站在牆外看著王江睡去的蘇武有些感慨。
“蘇哥,接下來要做什麼嗎?”王寶頗有興趣的問著。
“接下來晾他兩天吧,巡查在即,司空大人對城內治安很是關切。這幾天你帶人多在附近轉悠就行,要是有其他人來附近搜查便擋回去。”
“蘇哥,你可真陰險...”
“滾蛋,好好練功,樁功可別落下”蘇武一頭黑線。
“好嘞!”
兩天後,子時夜晚
此時的王江臉上慘白,嘴唇乾枯,胸口的傷口甚至開始泛黑。
天知道這兩天他是怎麼過來的,身上受傷不說。演武堂巡邏隊在附近來來回回的巡邏。
本想趁著夜色出去找點吃食,沒想到離開演武堂附近兩幫人馬竟舉著火把在徹夜搜查。
滴水未進的他,此時可以說即將油盡燈枯了。
“嘎吱...”推門聲,響起。
王江強撐著起身靠在牆壁上,一臉緊張的看向來人。
月光下,只見兩人推門而入。
“是你們?”
認出蘇武和王寶的王江神色依舊緊張。
“王江,你想活嗎?”蘇武並沒有拐彎抹角。
王江雙眼一亮,爆發出希望的光芒。
“是了,在太倉縣,知府和城守要抓的人,也只有演武堂能保下了!”
“說吧,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王江並不蠢,想要演武堂保自已,肯定需要自已展現價值。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吧”
蘇武說完示意王江跟上。
太倉縣,一座私宅內
這座私宅是司空彪所有,只是司空彪經常夜宿演武堂,平時基本都處於閒置狀態,此時屋內站著的正是蘇武一行三人和司空彪。
“說說吧,你到底掌握了什麼秘密,能讓何鴻彬一門心思的要殺你”
司空彪直入主題。
“呼....”王江深呼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掙扎。
“你已經沒有後路,太倉縣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如果我說了,你們能放過我嗎?”
王江依舊想為自已爭取一些條件。
“那要看你為何知府做的到底是什麼事了,要真是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這演武堂牢房,你是免不了走上一遭了”
蘇武一出聲就拒絕了王江不切實際的想法。
“那我又何必交代?”
“至少還能活著!不是嗎?”
“呼...好,我招!”王江臉上陰晴不定許久,終於撥出了一口氣開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