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這個決定,我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去說服農姨,沒過一會顧均他們等人就往辦公室裡進來。

「執行者,我剛剛看到農慶怡在這一樓,她是過來找你嗎?」

「沒有,我都沒看到她呢。」

「好的,請您非必要不要跟她單獨接觸,說不定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我聽著顧均說得這麼可怕,心裡不禁後怕了一下,可正好也看得出來他們兩派是有多麼的不合,如果我真的能成功,也許就可以不那麼困難的改變這種現狀了。

「你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這是我們能查到的公司高層及中大股份擁有者的個人資訊,您還了解一下。」

我接過顧均手中厚厚一沓資料,又要傷腦子了明明記性就不怎麼好,上次記組織裡的就已經頂不住了,這次又來一堆……

「蘇牧?他怎麼會在這裡面。」

「您認識蘇牧?」

「呃,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你們其實都比我大點以後呀不需要用敬語,大家隨便一點的好,能叫我名字那最好不過了嘿嘿。」

「好的,這個蘇牧他是上一任執行者蘇國強的兒子,可並不是組織裡的人,感覺蘇國強是有意不讓他知道組織的,其中公司15%的股份也是屬於他,估計是蘇國強安排好這些的。

您…你認識他嗎?」

「嗯,我去年剛畢業就是去他家裡照顧他。」

我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剛剛說的話有點不明不白,趕緊接著說道。

「是這樣的,我那時候並不是組織裡的人,剛畢業就被家裡安排到他家,因為他跟蘇叔叔兩人出了車禍,蘇叔叔消失而他則是智力受損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就是說早在一年前我就認識了農姨的。」

「你應該說的是四年前那場車禍,組織上下所有人在清楚那場事故的始作俑者是誰,當初為了救回執行者,幾乎在一夜之間就派出了這個市裡的所有組織成員動用所有關係找到蘇國強。

過程中受到了監視者派的阻攔,組織的一員受了重傷才成功完成任務,但這次事件後,監視者派的行動更加大膽,勢力也不斷擴張,現在幾乎已經不能壓制住他們了。」

「原來蘇叔叔真的是被組織的人救下的啊,那為什麼之後又讓他隱姓埋名呢?他到最後都沒能見到蘇牧……」

「恰恰是因為這個才沒有公開的,當初組織只是拼命救下了他卻沒有帶上他的兒子,且不說他治療了一年的腿傷才能正常行走,之中組織許多次重大會議他都沒能參與。

其次蘇國強生怕自己站出來與農慶怡強硬對峙,後者會以他兒子的性命作為要挾,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的家人心軟了,要不然這幾年也不會讓情勢愈演愈烈了。」

「這也不能怪蘇叔叔,如果他連自己兒子的安危都不顧,還怎麼讓其他人相信他呢。」

原來這幾年蘇牧苦苦尋找父親未果,都是因為有這麼強大的組織在給蘇叔叔做掩護,蘇牧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如願呢,可惜到最後都沒能見上一面真挺遺憾的。

粗略地看完剩下人的資料,顧均他們就先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幹嘛,暫時也不想問因為跟不懂他們在做什麼,那些很專業的東西我最好還是別瞎給什麼意見了。

現在我該考慮的是,該如何去說服農姨,她看上去也不像是很不願意和平的人,估計會願意接納別人的吧……

在椅子上想了半小時,還是覺得怎麼說都不好,索性直接懶得想,反正說我只用來一個小時,我還得去買點家裡用的東西呢,提著包包我就往樓下走去。

剛坐電梯到樓下,就聽到前臺那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大聲喊叫著,我好奇地望了一眼,咦這好像是蘇牧的前女友啊,她怎麼會在這。

「你說什麼?我來這還需要預約?知道我是誰嗎?」

「這位小姐您別激動,我只是按規定做事。」

這前臺,那天跟我說話的口氣可不是這樣啊,看來是因為我是個軟柿子吧,現在遇到這個“硬茬”就顯得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了,我也不想多管閒事,轉頭就準備離開。

「咦,這不那誰嗎?嘶……哦對,大名鼎鼎的蘇公子的保姆啊。」

「我現在沒有在蘇家待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此刻多一秒我都不想見到她,想趕緊回去,可她見到我要走居然伸手過來抓住我的胳膊。

「別慌呀,你沒做保姆了現在在幹嘛,難不成都給你內定到公司保潔了?哈哈哈。」

聽到她無休止地侮辱,我忍不住就要告訴她我在這家公司的身份,可轉念一想這說不定會給顧均他們帶去很多麻煩,所以我還是得忍耐著這條瘋狗的咆哮,我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一句話。

「喲喲喲,還敢恨我,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保潔小姐姐?哈哈哈……」

「思捷,放開她。」

「農總,您怎麼下來了。」

我被陸思婕的話惹得滿身火氣,農姨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的都沒有注意到,她對著陸思婕大步走過來,陸思婕也迅速地放開了我的胳膊。

「你不是要見我嗎,抓著人家幹嘛。」

農總雖然口裡說著陸思婕,可目光卻是一直放在我的表情上,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臉已經漲紅得不成樣,牙齒用力地不斷摩擦著。

「萍萍不要見怪,她就是這副德行,有什麼不對的我叫她給你道歉。」

「不是吧農總,你居然要我對一個保姆道歉?她再聽你的話也只是個……」

「住口,我叫你道歉你聽不到嗎?」

農姨雖然表面上沒多大變化,可離她如此之近的我可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兇狠氣息,即使不是對著我說也還是讓我後背發涼,陸思婕也不再敢頂嘴,不服氣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說完就自己往電梯方向走去。

農姨站在原地,下一瞬間又恢復了往常的笑容,似乎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有事就先去吧,可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不會的,那農姨我先走了。」

我也不再停留,轉過身就對著大門走去,直到門邊的保安匆忙走上來給我拉開門我才發現,大廳內的所有人都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也許是奇怪為什麼堂堂董事長會對我這麼一個年輕人這麼客氣吧。

漸漸地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也沒多在意就就出了門,往最近的商城走去,逛了足足一個小時,終於挑了一些滿意的鍋碗瓢盆和日常傢俱。一路上累了個半死才提到家,真是購物一時爽,回來立馬躺。

之後幾天,顧均他們也沒跟我再聯絡過,直到星期五我也只是聽從安排地到公司坐一趟,然後就忙著回家打理我房子,當然為了星期一和農姨的談話我甚至打了草稿,糾結了很久才大概定下來要說的話。

週末在家宴請了羽慕一頓豐盛的晚餐,她吵著說要來跟我住在一起,說我這個房子又大又寬敞,可她是要談戀愛的我也明白這只是在跟我開玩笑而已。

馬上就要去跟農姨談合了,希望別出什麼其他事,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