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一排就是有好處,看清,也看得熱血沸騰。沈月堂完全沉浸其中,看著雙方鬥得難解難分,在腦中想著怎麼破敵。5輪結束後,浮生站起來,拿著擴音器:“齊夢加油,你是最棒的!”

銀色的機甲向人群伸出拳頭,哦,這是浮生的男朋友啊!機甲看著還不錯。四個男人走到浮生面前:“不知道齊夢怎麼看上這種人的?為了追到齊夢,什麼下作手段都用上了,知道齊夢的機甲是銀色,故意把自已的頭髮染成金色,想跟齊夢湊一對。”

怎麼到哪兒都有這樣的炮灰呀!人家倆人談戀愛,礙著這群傻逼什麼事兒了?沈月堂暗自譏諷,還好老子當初跑得快。

“花巖,趁早離開。”浮生開始反擊,“還有你們三個,沈月池、常旭、王中甫天天跟在他的後邊,不就是看重花家的背景嗎?”

沈月池?原主的弟弟?沈月堂撇了一眼,白淨的小臉,帶著三分憂鬱,看起來讓人有保護的慾望。沈月堂勸道:“浮生,比賽開始了,齊夢還在臺上,萬一看見你受欺負,影響他發揮。”

浮生坐回來,舉著牌匾,上面寫著:齊夢,你是最棒的!

臺上不到1分鐘,銀色的機甲勝利了,沈月堂沒看明白。浮生放下牌匾,拉著沈月堂準備下去,巖上前一步攔著。四對二,人數上不佔優勢。

旁邊的怎麼都不出來攔著?“保安呢?”沈月堂喊著。

“保安,浮生,你的朋友是哪裡刨出來的古董,土的不能再土。也對,一個普通人怎麼有資格評論嚮導呢?”花巖高高地逼視著。

普通人?這傢伙幾歲了?這麼傻逼。“浮生,他一直這樣嗎?”

“花巖可是A級嚮導,當然有資格評判你們這種人。”

“我說常旭,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你哥沒把你關在家裡?”浮生反擊。

“浮生,咱們走!”沈月堂覺得吵不出來結果,倒不如上臺幹一仗。

花巖先動手,一拳衝著浮生的臉,浮生上腳,踹著花巖,動作兇狠。沈月堂被裹挾著參戰,之前陸戰指導他訓練的時候,教了一些防身術,正好用上。格擋、出擊,堅決不讓自已吃虧。沈月堂沒想過自已一打三還佔上風,踢倒常旭,踹飛王中甫,原主的弟弟更加不能放過,扭著沈月吃的胳膊,推到一邊,從空間戒指拿出鎖鏈,這是專門鎖多名犯人的特製鎖鏈,將常旭、王中甫、沈月池鎖在一起。沈月堂看不明浮生和花巖的戰鬥,明明什麼也沒有,但是兩人似乎特別費勁兒。常旭、王中甫、沈月池三人發現沈月堂的破綻,召喚出自已的精神體。

沈月堂直覺發現不對勁兒,憑著感覺東躲西閃,一股蠻力將他撞下看臺,一臺紅色的機甲飛出來接住沈月堂,把他護得死死的。沈月堂坐在機甲的的手臂上,看著3米高的看臺。這3個是想讓我死啊!一幫混蛋。回頭對著機甲:“謝謝你!”

紅色的機甲託著沈月堂放回看臺,常旭、王中甫、沈月池互相躲閃著。教官早已控制浮生和花巖,浮生一臉擔心,“對不起,嶽堂,都是我連累你。你們三個真卑鄙,居然對普通人使用精神體,違反向導指導法,依法判處關押十五天拘留。”

十五天?老子差點兒沒命,才關十五天?沈月堂不敢相信:“憑什麼只關押15天?普通人的命不是命?這是什麼破法律?”

“誰讓你是普通人,這就是嚮導的特權。”花巖一臉不屑。

這傢伙腦子進水了,鑑定完畢。“我要跟你們幾個打官司,控告你們意圖謀殺!”

“浮生,你的朋友的腦子有毛病吧?嚮導多珍貴,聯邦保護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真的判刑?”

浮生皺著眉,沈月堂整個人不好了,這該死的法律,黑的不能再黑。

“浮生,咱們是學法的,我還是堅持走法律途徑解決。”沈月堂堅持不退讓。

一旁的教官開口:“這位同學,你的手臂腫了,還是先看醫生,他們四個交給我。”

“不行,看你的衣服是這個學校的教官,他們是你們學校的學生,萬一包庇呢?”

“你們兩個是法學院的學生的吧,我通知你們導師過來,商量怎麼處理。既然是學法的,怎麼會明白嚮導跟普通人遵守的法律不一樣呢?”

浮生拉著沈月堂,低聲說:“嶽堂,在聯邦,有很多法律專門保護向導。”

教官臉色一變,對著沈月堂後邊的人說:“洪參謀長!”

沈月堂扭頭,紅色的頭髮看著眼熟。

“又受傷,你似乎不怎麼會照顧自已。”

沈月堂思考著,誰?搞得好像跟你很熟。

“我們昨天剛見過,我送你回家的。”

想起來了,沈月堂反應過來:“原來是你!”

洪濤點點頭:“嗯,你還挺健忘的,你要是放心,交給我處理,先治傷。”

“不行,這個學校先給我交代,我的傷我瞭解。”

洪濤無奈,這脾氣,真倔啊!“身體要緊,要愛自已。”拿出一片藥貼,“先貼上,現在處理,處理後一定得看醫生。”

“行吧!”沈月堂接過藥貼,浮生給他貼上,冰涼舒服的感覺,沈月堂火氣小了點兒。

“張教官,這幾個嚮導按照規定關押,但是他們的學籍上註明傷人記錄。”

一旦學籍上註明傷人記錄,對他們幾個的前途有影響。張教官不同意:“洪參謀長,學籍的事,學校不會寫,你我都明白一旦學籍註明有傷人記錄,他們三個會受到什麼影響。另外那個法學院的學生,年齡看不過20出頭,居然有監獄的鎖鏈, 身份更可疑。”

“我是監獄的特別顧問,鎖鏈是他們給我的,有意見?”沈月堂反駁,看樣子這個教官是不打算對他們嚴肅處理了。

“誰能證明你的說的話?”

“張教官,這不是個處理事情的地方,圍觀的人有點兒多。”洪濤本想速戰速決,哪兒想張教官故意當著學生的面兒維護軍校的榮譽,自已也有點兒不對勁兒,見不得嶽堂受傷、挨欺負。

張教官不怕事情鬧大,但是真的跟第七軍鬧僵,對學校不利,沒有第七軍,還有其他6支軍團,他不想退縮。

“只要他能證明他真的是監獄的特別顧問,再換地方談。”

洪濤準備開口,沈月堂直接插話,然後撥通羅斯的通訊。羅斯正在喝茶,見是沈月堂的號,接通:“是不是藥劑製作的不順利?”

“不是。”

羅斯愣了幾秒,陌生的面容,但是熟悉的聲音:“你是……”

“總獄長,那邊的張教官讓我找人證明我是監獄的特別顧問。”

羅斯明白了:“對,我能證明,他就是中央星監獄的特別顧問。”

張教官懵了:“這麼年輕的顧問?監獄這麼隨便?”

“這是監獄的事務,旁人無需多言,掛了。”羅斯帶些火氣。

最終,沈月堂一行人進了校長室,校長看了監控,推斷出事情的經過,笑著說:“法學院的學生來我們學校看比賽,發生這種事情,是我們沒管好,張教官身為教官,維護學生的權益,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方法不對,扣除1個月的工資。常旭、王中甫、沈月池三人對普通人使用精神體,關押1個月,學校負責這位受傷的學生的一切醫療費,洪參謀長,大家各退一步,對雙方都好。”

“校長,這得問問受害人的意見。”

老狐狸,真是不依不饒,浮生跟他男朋友……

“我同意前兩條,醫療費就免了,看病的錢,我還是有的。”

“治好再走吧,不然別人說我們學校欺負其他學校的學生。”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浮生,我們走。”

等沈月堂一行人離開校長室,校長解釋著:“張教官,我知道你想不通,覺得受了委屈,相信我,這位委屈受的值。中央星監獄新進一批舒緩劑,效果比軍隊的還好,從剛才羅斯維護嶽堂的態度,他起碼是製作人之一。舒緩劑對於學校的學生的意義,你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