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後,修傑斯·勒布朗一直待在單間,剛才的“大哥”還在腦海回想,修伊,你回來看我了?太過沉浸在自已的世界,沒注意靠近的人影。
陸戰問話:“修伊·勒布朗也是一個敏感型嚮導?”
修傑斯·勒布朗看了陸戰,他遇見過很多人,一眼看出陸戰的不簡單,不想多說。
“獄長今天跟我說了他會遇到危險,我要知道修伊·勒布朗的分化的事。”
“危險?分化期間派人保護起來都不過分,如果可以,你需要放下所有的一切,每分每秒地陪著他。他說的每個字都要記下來,不然將來危險發生,沒有後悔藥,更加沒有時光回溯。”
“具體一點兒。”
修傑斯·勒布朗不能斷定陸戰值得信任,“我不相信你!”
“你沒有第二種選擇。”
陸戰眼神堅定,修傑斯·勒布朗直覺上認為陸戰值得相信,開口問:“他今年多大?”
“20歲。”
“20?”修傑斯·勒布朗瞬間紅了眼,心中萬分疼痛:“又一個20歲分化的敏感型嚮導,這樣的嚮導,都活不過21歲。”
“再說一遍!”陸戰抓起修傑斯·勒布朗的衣領,“不準咒他!”
陸戰把修傑斯·勒布朗扔到地上,“不用你,我自已查!”
修傑斯·勒布朗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一幫的敏感想型嚮導18歲之前都能分化成功,20歲分化的案例我總共查到3個,第一個沒有熬過第二階段,第二個在分化結束後的那一個月死亡,第三個成為嚮導後,治療了很多哨兵,名氣比較大,在一次治療的星際旅途中被殺,只要再過1天,他就22歲了。修伊是第4個敏感型嚮導,20歲之前沒有跡象表明要分化,我還以為他能平靜地過完一生,突然一天,他睡得時間一天比一天長,對營養液反胃,但是拒絕去醫院。家裡有治療艙,測出要分化的資訊,然後刪除治療記錄。那是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還是依著他的性子。後來我利用軍中特權,查到了他可能要分成敏感型嚮導,按照資料準備分化的用具。第一階段的修伊對聲音害怕的掉眼淚,我只能戴著呼吸面具抱著他,安慰他。修伊不願出門,整天待在自已的房間,隔音石擺放了3圈,他還是覺得有聲音。隔音石擺放第7圈的時候,他才睡著。接下來的七天,不斷髮熱、甚至發燒,給他喂藥,這邊嚥下,那邊就吐,只能物理降溫,迷迷糊糊地跟我說不去醫院,有人要害他,讓我保護他!我真傻,居然不相信他說的。修伊分化成嚮導,我還是帶他去醫院作了全面檢查,一切正常,我也接到部隊裡讓我帶隊抵抗蟲族的命令。這個離別就是永別!”
“修伊·勒布朗怎麼死的?”
“修伊跟那個渣滓的匹配度是百分之85,渣滓想讓修伊跟他繫結,但是修伊不願意,不願意開啟自已的精神海。他只能用身體強迫修伊,修伊忍受著還是不屈服。這種折磨,修伊遭受了6個月,6個月,他肯定不斷祈求我這個哥哥去救他,他給了我6個月的時間,我沒有珍惜。修伊嘗試逃跑,逃跑中,體力不支,摔在地上,被刺穿心臟死亡。”無聲的淚水劃過臉頰,滴在地板上。
陸戰看這個自責充滿悔恨的哨兵,“他不是修伊,他不希望被當成其他人,他就是他。”陸戰忽然想明白,八百不是他的威脅,是沈月堂的一道護身符,不讓任何人盜竊沈月堂的一絲資訊的防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