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軒不知道自已被袁天罡算計了,此刻正美滋滋的吃著饅頭。
大唐的饅頭分為有餡和無餡的兩種,但因為發酵技術不足,導致饅頭比後世的更加硬,口感差了很多。
“坐吃山空是不行的,不如?”
陳瑾軒想到了饅頭,如今自已無權無勢,勾兌好酒不行,提煉細鹽也不行,開礦場鍊鋼更加不行,琉璃製品?那是找死的。
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些小生意,不起眼的小生意。
“包子無疑是不錯的選擇。”
陳瑾軒有了決斷,立刻讓福伯弄來麵粉,對於發酵,陳瑾軒還是比較瞭解的,小時候家裡做過假面包,用的是黃酒發酵,效果差一些,但並不是沒有機會成功。
至於發酵粉,陳瑾軒準備找到合作伙伴,有了保障之後再開發。
酸酒這玩意很好獲得,只需要讓黃酒敞開,在有氧活動之時酵母菌就會產生更多的菌株,接著只需要將酸酒與麵粉混合就能實現發酵。
這年代的酒可是奢侈品,糧食10文一斗(12斤),羊肉12文一斤,若是能做成包子,一個包子2文都有得賺的。
對於陳瑾軒奇奇怪怪的舉動,福伯竟然一點都不好奇,這倒是讓陳瑾軒很是意外。
下午繼續去國子學堂學習,可此時的陳瑾軒哪有心情讀書,他就想著賺錢。
賺到錢好跑路,隨隨便便找個荒島荒野求生他不爽嗎?
為何要在大唐天天提心吊膽?
“老六,一會我們去哪瀟灑?”
尉遲寶琳作為一行人的老大,很是自然的開口。
而很不巧的陳瑾軒被排成了老六,老大尉遲寶琳,老二程處默,老三尉遲寶琪,老四房遺直,老五長孫衝,老六陳瑾軒,加上老七程處亮,合稱長安七匹狼。
這名字自然是陳瑾軒想的,當然他只是嘀咕了一聲,結果就被這些人聽去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還有事,比不了你們國公府家大業大,我這還要為一日三餐努力的。”
“別介啊!一旁胡玉樓來了幾個胡女據說……”
陳瑾軒一臉的鄙夷,尼瑪去瀟灑是不是也要看看現狀,本少如今才十歲,看毛線啊!
“不去,我現在欣賞不了。”
尉遲寶琳急眼了,他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別啊!現在就要培養審美。”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現在看到了又能如何,待我親臨戰場,故人早已經老去。”
下學之後,這些官二代可不會直接返家,而是去談情說愛去了。
尉遲寶琳捂著臉,直接跑路了。
遇上這種牲口,沒法聊天。
“那哥哥我先走了,長孫衝那孫子又去裝逼了。”
陳瑾軒感覺自已裝逼失敗了,在一群文盲面前說詩詞,浪費表情有沒有。
出了務本坊,回到崇義坊,陳瑾軒繼續自已偉大的事業。
寫下實驗的流程,寫了幾十個配方。
“福伯,一會陪我去東市看看。”
福伯是李世民用來監視自已的,陳瑾軒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狐假虎威的機會。
李世民剛登基,長安亂象不少,尤其是一些亂兵,未必沒有乘機發財的,這個時候身邊要是沒有個鎮場子的,還是比較危險的。
兩人很快來到東市,陳瑾軒穿越之後還是第一次來集市,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激動的。
東市極為繁華,雜耍、零嘴、糖人、應有盡有。
盛唐的景象已經有了一絲絲苗頭,胡商也不少,帶來地毯、琉璃、獅子皮等等。
陳瑾軒一路東看看西看看,就是沒有出手,他要尋找火鹼,這玩意應該有人收集了,只是售價會高一些的。
此時的大唐與後世鎮子裡的地攤相差無幾,店鋪外面擺了一大堆的地攤,好一點的地攤有個木臺子,差一點的就擺在地上。
“此物什麼價格?”
走了一刻鐘,陳瑾軒總算是找到了自已要的東西。
“此物潔衣甚好,賣你一文一斤如何?”
火鹼與空氣接觸,形成的純鹼,這個時代用的不多,大部分用來做潔衣用,也就是洗衣粉。
這正是陳瑾軒要找的發酵粉。
“貴了,如今的大米也不過10文一斗。”
那小商販微微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瑾軒,又看了看福伯。
心中啐了一口:還以為遇上富家少爺了。
“那就一文兩斤?”
“好!這些我都要了。”
陳瑾軒已經準備做鏈鎖包子鋪了,他急需用錢啊!
明年就是貞觀元年,史料記載關中大旱,一斗米會漲到360文,比現在高三十六倍的,他必須在此之前積累財富,到時候才能有所作為。
一口氣購買了好幾袋純鹼,陳瑾軒才安心下來。
唰,兩袋足足有百斤的純鹼被福伯一手一袋提著,開始往回趕。
“好功夫,難道真的有武功的存在?”
陳瑾軒有些激動莫名,要是也能習武,嘿嘿,沒準自已可以成為俠客。
兩人回到崇義坊,就見到尉遲寶琳賊眉鼠眼的在探頭探腦。
“老大,你這是?”
結果尉遲寶琳上前一把抱住陳瑾軒。
“老六救命啊!”
啥玩意就救命了?
“老大,你是吳國公長子(此時的尉遲敬德是吳國公,鄂國公要13年才改封),有誰能欺負你?”
尉遲寶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那叫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老六啊!是世家那些人,長孫衝與他們都看上了花魁娘子,雙方就起了爭執,結果就比詩詞,你知道的,長孫衝雖然有些能耐,可世家的家學。”
陳瑾軒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唯褲衩和女人不可相讓也。
“老五輸了?”
尉遲寶琳臉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
“這還用問,輸的很慘,這不老大俺不得不出手。”
“你……”
陳瑾軒很想問你識字不?但考慮到這是個混人,沒敢說。
“這不是之前老六你念得嗎?”
“君生我未生?”
“是啊!俺一出手,那群人就蔫了,俺現在才知道,有文化會寫詩是這麼的牛叉。”
陳瑾軒捂著額頭,這尼瑪自已裝逼失敗了,結果讓尉遲寶琳裝成功了。
“贏了跑來找我做什麼?”
尉遲寶琳尷尬的笑了笑“她們要全詩!”
哈哈哈!原來是尉遲寶琳裝逼劈叉了,扯到了蛋。
“世家是誰?”
“滎陽鄭氏鄭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