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西洲城南鶴山
慕容莊卿看到憑空出現壞了自己好事的幾人,瞬間惱怒地說道:“你們幾個是何人,竟敢壞老子的好事。”
而那幾個神秘人似乎並不想理會他,一致開始雙手結印劃出一根根繩索將慕容莊卿捆綁起來。
繩索出現的那一瞬間,慕容莊卿很快便明白眼前的這幾人使用的正是神族法術,而這幾人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在暗中保護林北卿地戒律廳侍衛。
本想奮力掙脫的慕容莊卿這才發現繩索上附加的法術限制了他體內的靈力運轉,以至於他根本使用不了任何的法術對抗。
但是嗎,慕容莊卿並不打算坐以待斃,而是選擇奮力反抗,今天殺不死林北卿,自己就要被隕滅殺死,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拼盡全力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強大的靈力從慕容莊卿體內噴湧而出,那令人恐怖的鬼氣瞬間衝破繩索的束縛,而那幾位施展神族術法的戒律廳侍衛也被這強大的衝擊力狠狠地撞了出去。
其中一位侍衛看著慕容莊卿說道:“竟然以燃燒生命為代價,不惜衝破束令繩的禁錮,這傢伙看來是真的不要命了,快速速傳報給神尊,人界有變,不對,戒律廳太遙遠,先給人界聖女傳遞求援訊號,讓她來幫助我們。”
一位年輕點的侍衛在受到命令之後立馬坐起身朝著白鶴溪方向衝去。
而剩下的戒律廳侍衛則打算繼續留下來拖住慕容莊卿不讓他繼續傷害林北卿。
但是僅憑几人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擋現在暴怒狀態下的慕容莊卿,只好暫時以法陣將慕容莊卿給封鎖住。
就在幾人剛準備對慕容莊卿釋放囚牢之時,一道道紫色光芒瞬間從地面破土而出,隨後就將幾人給困住,慕容莊卿冷笑著說道:“本來這陣法是為了困住林北卿那小子,沒想到他竟然被你們傳送走了,那你們就老實呆在這裡,看我怎麼把他給殺了。”
慕容莊卿便朝著空中奮力一衝,隨後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此時此刻的醫館
南潯看著奄奄一息的林北卿悲痛不已,但是很快他便聽到外邊傳來眾人恐慌的吵鬧聲。
南潯小跑出醫館外查探情況,這才發現此時的西洲城內烏雲密佈,不時的有閃電落下劈穿房頂,肆意的颶風將屋頂上的瓦片盡數吹起。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南潯立馬返回醫館內並將林北卿抱了起來,在狂風中將林北卿背離出了醫館之內。
南潯揹著林北卿在狂風之中跌跌撞撞地艱難前行,空中竟突然響起慕容莊卿那讓人不寒而慄的笑聲,緊著只聽見慕容莊卿說道:“林北卿,別躲了,你是跑不掉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南潯將林北卿背至一個角落內並躲藏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林北卿剛才在南鶴山山頂處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林北卿面臨著生死的抉擇,不能讓林北卿落在慕容莊卿的手上。
城中發生如此鉅變,讓遠在白鶴溪城的落雅瞬間察覺到有異界入侵,隨即臉色凝重地望向西洲方向,心中頓時驟現一股不祥的預感。
落雅立馬將幾位干將召集到了大帳內,並在吩咐完一切事宜之後,便即刻動身前往西洲城內查探是何人如此肆意妄為。
此時的西州城內的大街小巷內到處都是狼藉一片,眾人都躲在家中不敢外出。
南潯揹著昏迷不醒的林北卿穿越小巷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所居住的客棧前,眼下西州城內情況萬分危急,若是將公子繼續滯留在城中,只怕是太過於兇險,我得趕緊帶公子離開去尋找大夫救治才是。
顧不了這麼多的南潯將五人來西周所乘坐的駿馬牽了出來,在將林北卿安置於馬背上之後,南潯這才一躍至馬背之上,並用一塊修長的布段將二人捆綁在一起。
在準備完畢之後,南潯便帶著林北卿乘著快馬透過小道朝著西洲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此時站於空中的慕容莊卿正在竭力尋找著林北卿地一舉一動,但是找尋了許久都未曾找到林北卿地蹤跡。
另外一邊,剛抵達西洲城不久的西南將軍一行人看到西州城內大亂,天空中盡是雷霆颶風,西南將軍不由得疑惑道:“這法術似乎是鬼族之人,竟敢在人界主城內肆意破壞,看來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一旁的隨從從懷中掏出鎖魂花,此地因慕容莊卿的所釋放的鬼氣到處橫衝直撞,導致此時的城內濁氣大盛,濁氣的緣故致使鎖魂花的花蕊處綻放出更加強烈的光芒。
西南將軍看著如此異常的鎖魂花,大喜道:“閔夜果然就在城中,大家分散開來,在找到之後立馬通知我,今天他是逃不掉了。”隨著西南將軍的一聲令下,眾人以極快的速度分散開來,在城內搜尋起林北卿的線索。
就在西洲城內受濁氣侵染的緣故,城內一處府邸內竟然驟現一道燦爛的紫色光芒,紫色光芒沖天而起迅速在空中綻放。
慕容莊卿看到那突如其來的紫色光芒不由得一驚,內心道:“妖族九尾狐血脈怎麼會在這裡,看來這六界今天都彙集在這西洲城內了。”
紫色光芒在空中劃出九尾妖狐的形態,緊接著一陣嘶鳴聲於空中大響,九尾狐釋放出的妖力瞬間將慕容莊卿釋放的鬼氣壓制住一半。
慕容莊卿看到九尾狐竟在壓制自己的鬼氣十分不解,於是便欲與九尾狐抗爭,但是長時間的鬼氣釋放,讓他此時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就算他能逃過隕落的宿命,但是下半輩子也大抵是癱瘓在輪椅上了。
兩股力量在空中展開劇烈的廝殺,而遠處的城樓之上站著一位身材婀娜,容顏驚人的女子,女子雙眼中散發著強烈的紫色光芒,身後則呈現著九條尾巴,女子拼鏡全力地同鬼氣抗爭,自己也會因人皇結界的緣故反噬重創。
狂風吹亂了女子額頭的秀髮,在女子完全壓制住那颶風之時,女子的面容這才真真正正的展示了出來,這才發現此人正是那日參加茶會的西洲城城主之女夕韞。
在城內搜尋林北卿蹤跡的西南將軍看到橫空出現的九尾狐妖力,竟然感到一股熟悉感,西南將軍疑惑地說道:“這股力量,昭歌?”
但是很快九尾狐的妖力便消散在空中,原來是因施展法術的緣故,夕韞已被重傷倒地暈了過去。
而另外一邊的慕容莊卿也因憑空出現的九尾狐力量重傷,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身軀此時更是雪上加霜,周圍的鬼氣也因慕容莊卿的乏力開始消散。
南潯看到颶風小了不少,立馬帶著林北卿加速了速度,但是很快二人便離開了小巷內,在沒有房子遮擋的情況下,二人很快就在空曠的廣場上暴露無遺。
剛剛從傷痛中緩過勁來的慕容莊卿瞬間就發現了林北卿二人的蹤跡,隨即大笑著說道:“找到你們了,看你們往哪裡跑”,說完便瘋狂地對著林北卿二人的方向揮動著鬼氣。
一團又一團的鬼氣從空中向以極快的速度落了下來,南潯見狀趕緊讓快馬提速,幸運的是二人竟然與落下的鬼氣擦肩而過。
而剩下的攻勢,南潯此時內心的緊張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處,不斷地調整著方向躲過了剩下的幾次攻擊。
就在慕容莊卿準備繼續攻擊的時候,不遠處劃出一道劍氣向他襲來,不得已只好暫停手中的攻擊以此抵擋那道劍氣。
在將劍氣擋下之後,慕容莊卿這才看到竟又是戒律廳的侍衛,慕容莊卿惱怒地說道:“又是你們,既然這麼趕著送死,就陪他一起吧。”於是慕容莊卿便同那幾個趕來的侍衛扭打在了一起。
南潯看到慕容莊卿暫時沒對他們發動攻擊,趕緊抓緊機會朝著大門方向衝了過去。
就在這眾人扭打的期間,南潯總算是帶著林北卿離開了西洲城,並在外邊的戈壁上飛快地逃亡。
看到林北卿二人離開,慕容莊卿瞬間大怒想早點結束戰鬥,但是奈何不了眼前這幾個戒律廳的侍衛太過於難纏,實在是分身乏術。
就在慕容莊卿陷入苦鬥中時,這才留意到正在底下搜尋林北卿蹤跡的西南將軍。
於是慕容莊卿便對著西南將軍大喊道:“底下那個魔族,你不是在找仙族帝子嗎,他現在都跑出西洲城了,你們還在這裡找什麼,還不趕快去追。”
在得知林北卿已經出城之後,西南將軍立馬轉身奔赴城外追殺林北卿。
夜幕之中,南潯揹著林北卿在戈壁上坐車快馬馬不停蹄地趕往附近的小鎮給林北卿找大夫。
就在南潯認為逃離了危險之時,二人所騎乘 的快馬竟突然倒了下去,而坐在馬背上的二人也跟著飛了出去,倒在地面上。
南潯解開布段將林北卿放平在地面上,這才上前查探馬的情況,這才發現原來在剛才的慌亂中,馬的後腿被炸傷了一塊極大的傷口,但是依舊堅持著將二人帶出了城。
南潯雙手顫抖地摸了摸馬的頭部,隨後就站起身將林北卿背了起來打算徒步前往小鎮。
二人在荒無人煙的戈壁上行走了整整一夜,此時的南潯早已力竭,每踏出一步似乎都隨時可能倒下,沉重的步伐讓南潯行進的腳步愈來愈慢。
太陽從遠處的崇山中緩緩升起,經過了一夜跋涉的南潯終於還是累到跌坐在地面上,看著奄奄一息的林北卿,南潯心中開始自責起來,怨自己沒有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好兄弟。
南潯右手顫抖地放在林北卿臉上,南潯眼含熱淚說道:”公子,當你帶我回林府的那一刻起,南潯此生就只為了公子而活,從前都是你在保護我,現在該換我保護你了,你在堅持一下,南潯這就帶你去找大夫,你一定會沒事的。“
還沒修整多久,南潯便強忍著疲倦再次將林北卿背了起來,並艱難地朝著小鎮方向走去。
但是還沒走多久,南潯便再次跌倒在地上,他的體力早已在昨晚的奔波中消耗殆盡,無力的南潯望著林北卿那俊俏地臉龐流下一滴淚。
淚水滴在了林北卿地右眼上,奇蹟的是林北卿雙眼竟開始微微抖動起來,似乎有著甦醒過來的徵兆。
與此同時的西州城內
慕容莊卿在拼盡全力之後,這才將那幾個戒律廳侍衛打退,剛準備去轉身前去追擊林北卿又再次被攔了下來。
慕容莊卿此時早已筋疲力竭,看著眼前攔住自己的人,知道今天是殺不死林北卿了,原來眼前者竟是趕來的落雅。
落雅手提利劍二話不說就將劍刃插入慕容莊卿胸前,並冷酷地說道:“在我人族的地盤大開殺戒究竟是為了什麼?”
沒等到慕容莊卿回答,慕容莊卿就大笑著將利劍往自己胸口深處捅進去,利劍穿過慕容莊卿的胸膛從後背穿出。
這麼做或許對慕容莊卿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與其承受結界反噬生不如死,不如痛痛快快地結束這一輩子。
落雅沒想到慕容莊卿竟會如此決絕,在處理完慕容莊卿之後,落雅看著底下凌亂的街道心痛不已,身為聖女,又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子民。
自責的落雅只好開始施法解除那肆虐的颶風以及雷電,沒了慕容莊卿的鬼氣支撐,西州城內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落雅臉色蒼白地看著又恢復完好如初的西洲城,心中那塊懸著的巨石終於是落了下去,遠距離的空間穿越讓她消耗了不少的法力,雖然有著人皇結界的力量補給,但依舊扛不住這穿越所帶來的的巨大消耗。
落雅剛準備打算緩一緩這消耗巨大帶來的乏力感,便再次察覺到城外似乎還有異界的能量波動,沒有多餘的想法,落雅立刻朝著那能量的方向衝了過去。
就在南潯準備帶著林北卿再次啟程出發之時,遠處傳來一陣刺骨的聲音,南潯回頭望去,正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面容駭人的男子正充滿殺氣地看著他們。
南潯看到對方來者不善,便立馬擋在林北卿身前,大聲怒吼道:“你究竟是何人,追殺我們至此是為了什麼?”
西南將軍冷笑著說道:“讓我一頓好找,找了這麼長的時間,總算找到你了”,說完便抬起手並於手中凝聚出一道黑褐色的魔氣,欲要向二人襲去,便被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擋在了三人中間。
西南將軍看到突然冒出一個人便停下了手中正在凝聚的魔氣,並惡狠狠地看著那突如其來的陪葬品。
煙塵散去,這才看清擋在二人中間的正是落雅。
南潯驚訝地看著落雅,而落雅也同樣十分驚訝地看著南潯和林北卿。
身後的西南將軍開口道:“人界聖女,我勸你識相點給我讓開,這神魔之間的事同你們人界無關。”
落雅嚴肅地說道:“我不管你是神是魔,在我的地界裡,我說的算,應該是你識相點趕緊給我滾出人界。”
西南將軍不屑地說道:“看來你是要袒護這神族了,那就受死吧”,說完便開始凝聚魔力朝著落雅襲去,而落雅也不甘示弱同樣釋放出強大的靈力同西南將軍抗衡。
兩股力量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風沙劃過林北卿的臉頰,林北卿的手指竟然開始微微抖動了起來。
而落雅雖不明白西南將軍口中的神族是什麼意思,但是眼下魔族在人界犯事,身為聖女的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對決持續了數久,但是由於人皇結界的緣故,落雅是越戰越勇,而西南將軍則很快便支撐不住結界帶來的反噬。
就在落雅覺得西南將軍要戰敗之時,一道水柱從遠處朝著落雅衝撞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落雅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以低微的靈力化作護盾擋在身前,但是這護盾很明顯抵擋不住水柱的衝擊,落雅被水柱給狠狠地撞了出去。
原來是站在遠處一直觀望的隕滅看到西南將軍遲遲拿不下落雅,便只好略微出手助西南將軍一臂之力,在看到落雅重傷倒地之後,隕滅便消失在戈壁之中。
西南將軍看到落雅重傷,竟不知是何人在幫助自己,只覺得這是誅殺林北卿地絕佳良機,二話不說便將雙手合掌,隨後在魔力的作用下,雙手緩緩向兩側拉開,滅靈箭驟然出現在雙掌之中。
落雅看到西南將軍要傷害林北卿和南潯,便想站起身繼續同西南將軍做抗爭,但當剛站起來之時,便被西南將軍再次打趴下,並再次跌倒在地面上暈厥過去。
西南將軍用魔力凝聚出魔弓,滅靈箭則搭在弓上蓄勢待發。
看到箭在弦上的南潯知道西南將軍是要取了林北卿的性命。
在滅靈箭發出的那一刻,南潯拼盡全力站起身,在滅靈箭即將射到林北卿身上時,南潯縱身一躍擋在了林北卿身前,而滅靈箭也精準地從起胸口處穿膛而過。
滅靈箭在穿越南潯身體的那一瞬間,便化成黑煙消失在空中。
被滅靈箭刺穿的傷口灑出幾滴熱血滴落在林北卿臉上,林北卿似乎感受到了臉上那熱血的溫度,緩緩睜開雙眼。
但是眼前一幕竟讓林北卿十分痛心,甚至不願相信眼前一幕。
林北卿看到南潯站在自己身前,而胸口處浸出的大量鮮血瞬間就將衣服染成血紅色,不敢置信的林北卿大喊道:“不”。
而南潯也再也支撐不住身軀向後倒了下去,林北卿看到倒下的南潯立馬迎上前將他接了住。
南潯看到林北卿清醒過來,便笑著說道:“公子,你知不知道昨晚背了你一晚上我真的好累,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林北卿顫抖地說道:“不要,不要,我不允許你睡過去,我帶你回家好不好?”說完林北卿眼眶中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淚滴落在南潯身上。
南潯艱難地抬起手給林北卿擦了擦眼淚,並笑著說道:“公子,我還有好多話好多話想和你說,但是隻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南潯此生能夠認識公子,成為公子的好兄弟,南潯這輩子已經足夠了,以後南潯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以後就不會再因為我而生氣了。”
林北卿搖了搖頭並哭著說道:“你不許死,你若是死了,我這輩子會一直生你的氣,你不是不想抄經書嗎?等我們回去了,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抄了,好不好?”
南潯口吐大量的鮮血流到了林北卿手上,林北卿看著南潯的血在自己手上流淌而過,只覺得自責無比。
南潯抓住林北卿地手,痛苦地說道:“公子快走,能為了公子而死,南潯此生,無憾”說完南潯的手便從林北卿地手中脫落,雙眼也永遠地閉了起來。
“公子,今晚你可要玩得開心啊”
“公子,你下次能不能別再罰我抄經書了,我不想抄了”
“公子,此生能做你的兄弟,南潯真的是修了八輩子福氣”
"公子,公子,公子“
一幕幕同南潯生活再一起經歷過的點點滴滴再次湧現在林北卿腦海中,痛苦不堪地林北卿對著陷入永久沉睡的南潯失聲大喊道:“你快回來啊,我不允許你死,你是我救回來的,我沒同意你死,你怎麼能擅自主張。”
看著如此主僕情深的西南將軍,內心也不由得一陣動容,感嘆道:“身中滅靈箭,輪迴終止,閔夜,你如此傷心,不妨就讓我也送你一程,讓你們黃泉路上繼續你們的主僕情深。”
西南將軍再次於手中凝聚出魔氣,雖然沒有滅靈箭,但是憑藉林北卿地凡人之軀根本不可能抵擋下他的攻擊。
林北卿眼看魔氣將至,心中也一失去生還的慾望,靜靜地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就在攻擊將至之時,林北卿心海中突然出現了一位金髮男子的身影,只見那金髮男子大手一揮,西南將軍的攻擊瞬間瓦解。
而當林北卿再次睜開雙眼之時,原本那對漆黑的眼珠,此時竟呈現出金色的光芒,額頭處驟現一道神印。
在金光縈繞於周身之下,林北卿竟緩緩站起身,以不可抗拒的目光凝視著西南將軍。
西南將軍在林北卿這極具殺意的目光中竟感受到了恐懼,西南將軍鼓起膽子說道:“區區凡人,有何能力同我對抗”,說完剛準備再次凝聚魔力向林北卿發起攻擊。
還沒等西南將軍的魔力凝聚成型,林北卿便迅速抬起手,並做了一個握緊的手勢之後,西南將軍只覺得全身要炸裂開來一般。
林北卿冰冷地說道:“爾等螻蟻,豈敢弒神,不自量力”,遠古技—神聖宣告。
就在林北卿話音剛落,空中竟憑空出現一尊極其龐大的虛像,隨後只見那虛像握著利劍重重地朝著西南將軍砸了下去。
在這強大神力的攻擊下,西南將軍直接當場湮滅,不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林北卿在看到威脅消失之後,便自言自語道:“閔夜,該醒過來了。”
話音剛落,林北卿便再次暈厥倒在地上。
本以為事情一切進展順利的隕滅正準備興沖沖地回去覆命,就感受到方才戈壁處所爆發的強大神力。
隕滅剛一個閃爍返回戈壁現場,只覺得全身肌膚要被熔化一般,身體深處十分的燥熱,在意識到不對勁之後,隕滅立馬再次閃爍消失在戈壁中逃遁到數百里之外。
隕滅看著自己手臂上那燒焦了的傷口,腦海中滿是震驚之色,眼神之中有些恐懼地說道:“白曦上神的神聖之力,還好跑的快,若是再晚離開片刻,只怕就要熔在那了,白曦上神的神聖之力對我們魔族有著絕對壓制的效果,若魔族沾染到神聖之力碎片會立馬被其熔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