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帝京
曲厭離提著食材雙眼無神地在街道上行走,她試圖努力讓自己忘記方才那落魄女子所說的謊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試著不去想這件事的時候,這件事依舊會在腦海中不斷浮現,並且那聲音似乎一直在耳邊不斷地迴圈一遍又一遍。
曲厭離不知道女子所言是否為真,但是眼下情況,林北卿身處西洲無法向他求證。
不知走了多久,曲厭離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來到了帝京門口,方才給她放行的侍衛認出了她,便熱心腸的衝了過來並想幫她將東西提回去。
曲厭離本不想勞煩他人,但是奈何今日所購買的食材太過於沉重,以至於磨得雙手紅痛,侍衛接過曲厭離手中的食材之後便帶領著曲厭離朝著城外走去。
路上,侍衛看著曲厭離此時的狀態同剛入城時簡直判若兩人,於是便好奇地問道:“這位小姐,你是發生了何事,看起來似乎心情並不是特別舒暢。”
曲厭離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說話竟有些斷斷續續了起來,嘴唇有些顫抖的說道:“我,我沒事,謝謝你能幫我提東西,麻煩你了。”
侍衛笑著說道:“這沒什麼,我看這些食材也是挺重的,你怎麼一個人來買這麼多東西,你的夫君或者家裡人呢?”
曲厭離嘴角有些抽搐,恍惚地說道:“夫君?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是我的丈夫呢,他對我那麼好,我應當相信他才是,可是為什麼我內心卻總是在糾結,在猶豫,在衝突。”
侍衛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微笑著說道:“你若是相信你的丈夫,那就不應該被一些子虛烏有而影響,你才是同他接觸最多的人,若說比起誰更瞭解他的為人,那你不應該是最有話語權的那個嗎?”
曲厭離大腦中開始不斷地回想起同林北卿相處的點點滴滴,那恍如昨日的畫面讓曲厭離感覺到林北卿對自己的愛意是真情實感的。
曲厭離恍然大悟地說道:“謝謝你,我知道了”,說完曲厭離抬起頭看著前方,內心原本悲傷的情緒也得到了及時的調整,隨後曲厭離便在心中堅定地說道:“是啊,我才是同北卿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人,他為人正直,我又怎可因一些莫須有的流言而懷疑他呢。”
在侍衛的陪同和幫助下,曲厭離很快便把食材帶回了家裡,在同侍衛道謝分別之後,曲厭離便準備打算將食材提到屋內。
就在曲厭離剛將食材整理完畢之後,曲母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處目不轉睛地盯著曲厭離。
曲厭離哼著小曲剛回頭,便發現曲母正一臉正經地盯著自己,被這麼一看,曲厭離嚇得整個人都後退了幾步,在看清楚門口站著的人是自己孃的時候,曲厭離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並有些氣憤地說道:“娘,你幹什麼啊,嚇我一跳。”
曲母目光冰冷,且語氣極其反常的說道:“今天我在外面洗衣服,隔壁的黃嬸過來跟我借了點青菜,我給她取菜的時候,她問我,你是不是正在同林氏嫡子林北卿交往,我當時就納悶了,也不知道她是在哪裡得來的訊息。”
曲厭離不以為然得說道:“北卿怎麼說也來我們家幾次了,可能是湊巧被她看到了吧,是出了什麼事嗎?”
曲母臉上逐漸浮現出怒色,情緒逐漸激動了起來,並說道:“她和我說了一連串那林北卿的風流債,說什麼他經常出入醉花樓,還給醉花樓女子贖身,還強迫人家給他做一些不害臊的事,你給我說說,這就是你看人的眼光?”
曲厭離聽到曲母這麼辱罵林北卿,便有些氣不打一處地說道:“娘,他沒有,你能不能不要對他有這麼大的偏見。”
曲母看到曲厭離竟然敢頂撞自己,眼神中滿是震驚地說道:“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同娘說過話,你今天竟然為了一個外人來衝撞我。“
曲厭離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是有些太過於激動了,連忙說道:“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對不起。”
看著陷入自責的曲厭離,曲母心中本是怒火中燒,此時竟再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嘆了一口氣後便選擇先不同曲厭離深究此事,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廚房,獨留下曲厭離一人。
在看到曲母走了之後,曲厭離腦海中竟再次回想起那落魄女子所說的話,加上曲母方才對林北卿那不潔身自好的行為不停唾罵,讓曲厭離原本沉穩的思緒瞬間凌亂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曲厭離跌坐在地板上抽泣起來。
曲厭離從懷裡掏出林北卿給自己的那塊令牌,眼淚大珠大珠地順著臉頰滴落在令牌之上,曲厭離看著令牌,雙手愈握愈緊,林北卿那英俊的臉龐竟浮現在令牌之上,此時林北卿正在微笑的看著自己。
曲厭離雙眼溼潤地說道:“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你?你是否真的同傳聞那般荒淫無度,可是為什麼我又感覺你對我的感情卻又不是那麼的虛情假意,你快回來吧,我真的好想和你問個清楚。”曲厭離坐在地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就這樣曲厭離將頭埋在胸前哭了整整一夜,經過了一夜的抽泣,曲厭離整個人都沉浸在痛處當中,曲厭離本想接著張大嘴哭泣卻發現早已叫不出聲,而喉嚨剛想發聲卻又像破音失了聲一般。
當曲厭離再次睜開雙眼之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曲厭離雙眼紅腫的望著正趴在床邊睡著的曲父,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心中依舊無法相信林北卿風流之事,但是現在在眾人的眼中,林北卿地名聲早已沒有之前那般清風明月。
次日清晨人界西洲城
林北卿在睡夢中清醒過來,看著客棧內那陌生的環境,大腦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在環顧了四周一圈之後,沉睡的意識這也才逐漸清晰起來。
林北卿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並將後背倚靠在牆壁上,竟只覺得腦海中對於昨日的回憶竟有些混亂,緊接而來的是劇烈疼痛感將整個大腦佔據。
林北卿只依稀記得在昨日茶會結束了之後,同慕容莊卿一同用了晚飯,晚飯時,慕容莊卿一直在給林北卿灌酒,喝到後面林北卿地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只是隱隱約約的記得是南潯和阿長將他抬了回來。
林北卿轉頭望向窗外的景色,腦海中開始對見生茶一事分析了起來,林北卿內心道:“若是靈茶便是見生茶,那麼這茶的源頭應該就是落平府,可是慕容莊卿是如何製造出此等邪物,以高價出售給各方權貴的目的又是什麼?”
就在林北卿還在嘗試著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之時,在房間門口處傳來了輕微且有序的敲門聲,林北卿知道這是南潯慣用的敲門方法,於是林北卿便直接讓南潯推門進來。
果不其然,推門進來的那人正是南潯,南潯將門房關上之後,便走到林北卿床邊看了看林北卿。
林北卿看著南潯一直在那裡東張西望的看著自己,竟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於是便疑惑地說道:“你看我幹什麼,有事直接說,盯著我看感覺身子毛毛的。”
南潯說道:“公子昨日喝了這麼多酒,現在竟然一點事沒有,可真是神奇。”
林北卿不屑地說道:“切,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我雖然不常飲酒,但是就憑昨日那點酒量,還難不倒我。”
就在林北卿還在自信自己的酒量而感到沾沾自喜之時,南潯笑著說道:“公子,你當真不記得了?昨日你可不是這樣的,我昨天揹你回來的路上,你可是吐了好幾次,到了客棧還一直抱著我不讓我走,我都怕你把我吃了。”
聽到南潯這麼說,林北卿整個人瞬間僵硬起來,一動不動的看著南潯,過了很久南潯看到林北卿沒有反應,於是便用手在林北卿的身前揮了一揮。
林北卿在腦海中將這突如其來的資訊量整理完一遍之後,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可別和我開玩笑,小心我剁了你,我沒做其他出格的事吧?”
南潯笑著說道:“你放心吧公子,你雖然是有些失態,但好歹當時在場的就這有我一個人,所以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
林北卿傷腦筋的用雙手捂在了臉上,依舊不願意相信自己會出現這種意外。
看到林北卿陷入煩惱當中,南潯立馬轉移話題,並說道:“對了公子,我們接下來該做何打算,這見生茶看來是基本能確定就是在那府中產出的,我們要不要偷偷去調查一番。”
林北卿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之後,便說道:“你先讓我靜靜,午夜,你和阿長偷偷潛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說完林北卿便鑽回了被窩裡頭,試圖繼續睡過去以忘記自己昨日的不堪。
南潯見狀,也是立馬溜出了林北卿地房間,獨自一人去往阿長的房間並打算同他計劃一下今晚行動之事。
與此同時的西洲城落平府
慕容莊卿看著正高掛的豔陽,心中滿是慌亂以及不知所措,慕容莊卿在丫鬟的推移下,乘坐者輪椅來到了湖畔邊,隔著湖面望向湖中亭,腦海中開始浮現起昨晚的回憶。
昨日夜晚
慕容莊卿在同林北卿用完晚飯之後,便獨自一人來到湖邊吹著晚風,就在他正愜意之時,耳邊竟響起一道神秘的聲音,那聲音在其耳邊說道:“把所有人支開,談談合作”,起初慕容莊卿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聽,但是很快他便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周身。
不得已下慕容莊卿只好將湖中亭上的所有傭人全都撤離,只留下他自己一個人。
慕容莊卿坐在湖中亭內品著清茶,而在茶桌的對面也擺放著一杯正冒著熱氣的清茶,慕容莊卿雙眼目視著大門處,等待著那聲音的主人到來。
就在慕容莊卿剛將一盞茶飲用完畢,原本那月明星稀的夜晚,此時竟然開始颳起了陣陣刺骨的寒風,而慕容莊卿卻在冷風中紋絲未動,依舊在享受著自己的飲茶時刻。
冷風愈刮愈大,很快湖中亭內便颳起了狂風,狂風將湖中水捲起,湖水在狂風的牽引下形成一條條細長的水柱,緊接著那些水柱瞬間湧入湖中亭內,並匯聚形成一團巨大的水球。
慕容莊卿冷著臉說道:“就是你在裝神弄鬼,你弄出如此之大的動靜是生怕別人看不見嗎?”
隨著慕容莊卿的話音落下,水球之中緩緩出現一個黑影,然後便從水球內伸出了只修長的腿,緊接著是黑影整個人的身體從水球中踏出,而黑影離開水球的瞬間,身後的水球瞬間炸裂開來,水花在空中凝結成鋒利的劍刃,散開的水浪就像一個王座一般。
黑影緩緩抬起他那陰森恐怖的腦袋,在陽光的照射下,這才看清楚此人正是祭月山洞穴出現的隕滅。
隕滅威嚴地緩緩向後退了一步,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有力,隨後便坐在那個由寒冰凝結而成的王座。
慕容莊卿說道:“你是何人,如此氣勢洶洶的闖到我府中,若是相同我商討合作一事,你這麼做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隕滅並未回答他,而是看向慕容莊卿對面的茶杯,僅僅一念之間,那個茶杯便瞬移到了隕滅手上,隕滅將茶杯握在手中晃了晃,隨後這才開口說道:“原來竟然已經有如此精緻的茶杯了,可惜跟著你屬實可惜了。”
慕容莊卿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怒斥道:“你究竟是何人,從昨日開始我便已經感受到了你就在府中,可是為何今日才現身。”
隕滅說道:“用凡人的精血作為藥引,加上法術的作用調製出見生茶,凡人若是飲了這茶便會覺得渾身興奮,殊不知那時的他們的身體早已不能為自己掌控,每過七日之後若不繼續飲茶,便會腎臟衰竭,面板潰爛,你以高價向眾人出售,一是為了挑選最佳的精血擁有者,二來是想在短時間內快速積聚錢財,我說的沒錯吧,鬼侍?“
聽到隕滅竟然說出了自己的名號,慕容莊卿一臉震驚的看著隕滅,而雙手則緊緊握住茶桌邊緣,但是很快慕容莊卿竟然目露兇光的看著隕滅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無論你是何方神聖,今天是留不得你了。”
只見慕容莊卿的雙眼竟泛出紫色光芒,周身出現大團大團的紫色鬼氣圍繞著慕容莊卿的身體不斷盤旋,緊接著慕容莊卿抬起右手大手一揮,周身那數團鬼氣便徑直地朝著隕滅衝了過去。
而直到慕容莊卿的攻擊快至身前時,隕滅還是一動未動,眼神當中絲毫看不出帶有一絲的慌亂,只見他緩緩抬起雙眸,緊接著雙眸呈現出一紅一黑雙色光芒。
就在鬼氣即將襲至隕滅時,隕滅身前似乎有著一堵無形無色的屏障將鬼氣擋了下來。
鬼氣散去之後,慕容莊卿看到隕滅竟然毫髮無傷,滿是震驚地說道:“魔界術法!這怎麼可能,在人皇結界內,你是怎麼施展魔界術法的。”
隕滅並未回答他,而是漫不經心地飲了一口茶杯裡盛放的熱茶,隨後冰冷恐怖地說道:“該我了”
隨後隕滅大力將茶杯以極快的速度甩嚮慕容莊卿,慕容莊卿剛準備凝聚靈力抵擋隕滅的攻擊,便被茶杯狠狠地撞在身上,而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慕容莊卿給擊飛了出去。
慕容莊卿直到撞在後邊的石牆上之時才停了下來。
慕容莊卿口吐鮮血,艱難地站起身並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隕滅,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在結界之內仍舊還有此等實力,慕容莊卿自知不敵,便打算同隕滅商量條件,隨後面掛難色的說道:“閣下法術高深,若閣下肯留小的一命,閣下的吩咐小的在所不辭。”
隕滅說道:“仙界天地之子現如今正在你們這城裡歷劫,他的未來對我有著極大的威脅,你去幫我殺了他,事成之後,你想做什麼,與孤無關。”
慕容莊卿本想問清楚是何人之時,便回想起茶會上所見的林北卿,那道帶著神力的光芒,隨後恍然大悟地說道:“閣下所說之人莫不是那林北卿,可是那日此人散發出的神力修為已有上神水準,憑我的能力想要將其擊殺,只怕有些困難。”
隕滅說道:“不必擔心,他體內的那股神力只不過是戒律神留下的一縷神力罷了,他自身是並無任何法術修為的。”
慕容莊卿再次震驚的說道:“戒戒律神,神族神王,就算只是一縷神力,我也不一定能拼得過啊。”
隕滅似乎並沒有回心轉意的想法,而是說道:“那是你的事,三日之內,他不死你死。”說完王座上的極冰竟開始融化,再次形成了水的模樣,水團將隕滅完全籠罩住之後,水團便憑空消失在了湖中亭內,周圍安靜的可怕,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而身負重傷的慕容莊卿此時正一臉惆悵地望著隕滅消失的地方不知所措,面對神王的神力護體,他並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把握能夠擊破,但若是不將林北卿擊殺,那麼接下來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別無他法的慕容莊卿只好絞盡腦汁想著抗衡神力的想法。
在隕滅的指引下,慕容莊卿將林北卿之事以書信的形式快速傳給正趕往西洲城的西南將軍,並希望同他提出希望一起合作的意向。
而隨著回憶的結束,慕容莊卿也逐漸回到現實當中,已經過了半天的時間,此時的他還是為想到能夠抵抗神力的對策,而他也沒有得到西南將軍的任何迴音,此時他的心中早已滿是不安。
慕容莊卿決定不坐以待斃,與其等待西南將軍的援助,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去試探試探神力的強弱程度,於是他便同身邊的侍女吩咐,邀請林北卿於今晚戌時在西洲城郊外的南鶴山共賞明月。
慕容莊卿在做好準備之後,便打算先行前往南鶴山佈下重重陷阱等待林北卿地到來。
此時距離西洲城不遠處
西南將軍一行人在魔力的加持下,距離西洲城只有僅僅不到百里的距離,昨日那自稱慕容莊卿的寫信人在告知他林北卿地行蹤後,西南將軍直到現在還是一直對這慕容莊卿充滿好奇。
仙族帝子入世歷劫一事知道的人少之甚少,慕容莊卿是如何得知此事,且能夠準確的在人海中辨別出林北卿地身份一事讓西南將軍滿是疑惑,但是擊殺閔夜人間體的良機就在眼前,西南將軍顧不了繼續多想,便帶著眾人全力趕往西洲城。
西洲城內
林北卿正坐在床上思考著如何調查見生茶一事,思路便再次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一臉煩躁的林北卿從床上跳了下來,再穿好鞋子之後,便怒氣衝衝地朝著大門處走了過去,他倒要看看又是誰打擾他思考對策。
林北卿剛將門拉開,便看見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面孔生疏的女子,林北卿看到是個陌生人,也不好對著她發脾氣,只好強擠出一道笑容問道:“請問你找是在找我嗎?找我有何事?”
那女子在見了林北卿之後,便恭敬地行了個禮,隨後說道:“見過林公子,奴婢是落平府上的一個小丫鬟,我家老爺說今夜他想單獨邀請你一同前往南鶴山共賞明月,不知公子是有閒時?”
林北卿一聽是和慕容莊卿有關,便立馬警惕了起來,此人突然邀約自己去看月亮,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是若是不單獨接觸的話,又怎麼能套出見生茶的事,安全和真相往往只能取其一,若沒有危險,又怎麼能找到事情真相,於是林北卿便將賞月一事應了下來。
在那丫鬟走了之後,林北卿便將房門鎖上思考著今晚該怎麼套話,單刀匹馬去赴約只怕是危險了些,要不再找一個人一陪通行,眼下南潯和阿長已經離開客棧去暗訪落平府,今夜慕容莊卿離開倒是給他倆創造了機會,區區風險我怎能因擔憂而退縮。
在一番考量之後,林北卿還是決定自己獨自一人前往赴約,既然那丫鬟說只邀請林北卿一人,若是自己再多帶一人前往只怕有些不合適。
下定決心之後的林北卿便來到床邊將那包裹著的幻闕塔所購買的法器打了開來,裡面裝著大大小小的法器共計十餘件,林北卿看著眾多的法器,心想道:“遮天傘的傘體太大,大晚上的拿著把傘去爬山倒是挺奇怪的,一番選擇之後林北卿決定就帶幻白綾以及逍遙手鐲。
幻白綾雖以抵擋水火二系法術為主,但是也同樣能抵擋低階的其餘法術,而逍遙手鐲內則是暗藏寶劍,即使沒有修為的人也能揮動手鐲內的寶劍以此自保。
在將兩件法器都裝備完畢且又將南鶴山地形熟悉一遍之後,此時已經將近下午申時,林北卿在做了最後一遍檢查之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客棧。
林北卿剛離開客棧,便撞到了客棧老闆娘正在門外打理著她那幾株花草,老闆娘看到林北卿穿的整齊乾淨,便同林北卿打招呼道:“公子,這太陽準備下山了,你穿這麼俊,可是要去哪裡?“
林北卿微笑著說道:“出去逛逛,沒有其餘的事要做”,說完便快步離開了客棧,不想同這人有過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