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魚躍島專案
被逼婚後,我簽了份女友協議 小步圓舞曲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喬胭很快就得到了凌許威在酒吧被打的訊息,但當她帶著傭人提著慰問品到市立醫院骨科病房探望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臉上腫的像豬頭,頭上紗布裹得像木乃伊似的凌許威躺在床上,凌太太在旁邊抹著眼淚,“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陸寒舟,被打成這樣,可怎麼辦才好。”
“媽,你別哭了,不要讓爸知道。”凌許威艱難的說,他爸一直覺得他成天花天酒地不幹正事,好不容易把魚躍島的專案給他做,要知道他因為搞不定一個女人,還被打成這樣,非得把專案收回去。
“陸寒舟?他不是在美國嗎?凌少爺您這傷跟他有關係?”聽到陸寒舟這三個字,喬胭震驚的發出三聯問。
六年前,陸家換繼承人,彼時尚在讀大二的陸寒舟直接轉學去美國,一邊繼續學業,一邊接手陸氏海外的業務。陸氏國內業務成熟,他很少回國,幾乎都是交給董秘打理,他遠端遙控。
所以這幾年,雖然各家新聞媒體屢見陸寒舟和陸氏財團的報道,但蘭城的上流豪門們,只知道陸寒舟不停的把陸氏財團的海外版圖擴大又擴大,卻鮮少見到他真容。
“你做了什麼,他的人下手這麼狠?”凌太太對酒吧下藥的事一無所知,看到兒子的傷先頭只知道哭,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
“我能做什麼,還不是雲若杉不識好歹,吵吵鬧鬧的,破壞了陸寒舟喝酒的雅興。”這口氣也只能忍了,陸寒舟確實是他得罪不起的。一說話,凌許威臉頰的傷口扯動,他疼得嘶了口氣。
想到在酒吧裡,雲若杉還想拿酒瓶打他,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寒舟的手下拳打腳踢,邊打還邊罵他們影響陸總喝酒,雲若杉這女人,他早晚得好好收拾她。
他想起雲若杉那嫵媚的身段,那姣好的面容,喝酒後那迷離又勾人的眼神,可真是帶感。不喜歡他不要緊,他就要這種有挑戰的。要不是昨晚倒黴遇上陸寒舟這個活閻王,她早就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他馬上又想到,昨晚雲若杉可是被自己下了藥,後來好像是被陸寒舟帶走了,該不會自己的苦心便宜了陸寒舟吧......這女人如果跟了陸寒舟,自己可就不容易搞到手了......
不過,陸寒舟的女人太多了,雲若杉一個無權無勢的落魄千金,被甩掉也是早晚的事,到時候,說不定她就會哭著回頭求自己。
喬胭不知道凌許威的心思已經繞了九曲十八彎,她看他時而咬牙時而握拳,料想他這是因為沒有得手而恨上了雲若杉,可別因為雲若杉把魚躍島專案搞黃了,那雲瑞峰那邊她可就不好交待了。
“凌少爺,若杉不懂事,我會好好勸她,我跟她叔叔都同意她嫁給你,等你養好傷,我們再談訂婚事宜。”喬胭安撫凌許威。
“雲夫人,這可是你說的,因為雲若杉,我兒子被打成這樣,要不是看在兩家有交情的份上,我凌家是不會娶這種克父克母的女人的。”凌夫人一臉怒容道。
喬胭心上想著,就你兒子這德性,怕是在蘭城上流豪門裡是難找到老婆的,但她嘴上還是客客氣氣的應下了,她並不想讓雲若杉嫁個好人家,凌少濫賭濫交,凌太色厲內荏,一看就是會打壓兒媳婦的,雲若杉嫁去了正好被拿捏,對她只有好處。
至於雲若杉不同意,她總是有手段的,沒有了父母倚靠,她就不信雲若杉能翻出浪花來。
——
陸氏財團總裁辦公室,陳旭剛跟陸寒舟彙報完他在忘卻酒吧調查到的情況,雲若杉喝的酒確實有問題,酒保在裡面下了藥,酒保也招了自己是受凌許威指使的,監控影片已經被陳旭拿到手了。
“陸總,要把證據送給警察,讓凌許威去局裡蹲著嗎?”陳旭問。
“現在就讓他去局裡蹲著豈不便宜了他,先給我盯著。”陸寒舟慵懶的靠在真皮沙發上,左手轉了轉打火機,“咔嚓”一聲,幽藍的火苗從骨節分明的手上跳躍出來,虎口那道細細長長的疤,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魚躍島的專案是凌家中標了嗎?”他捏了下火苗,沉聲問到。
“是,那個專案招標凌家佔了先機。”魚躍島專案是塊肥肉,前期也邀請陸氏去投標,但陸氏財團近幾年的重心在國外,有幾個東南亞海島的開發專案,魚躍島專案他們沒看上。陸總向來不大過問國內的專案,難道是?
想到這裡,陳旭說,“我來跟進下這個專案。”
——
公寓裡,雲若杉對著畫架,完成又一幅定製作品的最後一筆。她看著油畫上那噴薄而出的太陽,陷入了沉思。
母親是一位出色的畫家,也是K大美術系的教授。她從小受母親耳濡目染,也愛上了畫畫。母親和父親商量,等她高中畢業,送她去意國的美院深造。
彼時她是無憂無慮的雲家大小姐,眾星捧月。父親是雲氏總裁,父親母親彼此深愛著對方,他們三人經常在K大的校園漫步,他們坐在K大的草坪上曬太陽,看著夕陽緩緩落下。父親總是深情的望著母親,母親則依偎在父親的懷裡,她在一旁拿著素描本畫畫。
K大的校園很美,有一個大大的人工湖,湖邊綠翠環繞,湖心小島上還有野鴨水鳥在嬉戲,她有時也會帶上一袋小麵包,跑到湖邊來餵鴨子。
待到暮色四合,一家三口再踏著月色離開校園。
那時的她,覺得好幸福好滿足。她有深愛她的父母,還有莫超然,她青梅竹馬,承諾會一直陪著她的男朋友。
然而這一切,在高三那年,都改變了。
……
那是她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四月三號,她的生日,爸爸媽媽說等她放學後,來接她一起去慶祝生日。高三放學晚,她晚自習請假了,在校園門口翹首企盼著,天漸漸暗了,左等右等,爸爸的車子一直沒有來,她打電話也沒接。
天空烏雲密佈,一場大雨馬上就要下來了,她正準備到傳達室裡等,電話突然響了,是管家澤叔打來的。
“大小姐,您在哪兒,先生和太太出事了,他們被一輛大貨車撞到了,現在醫院搶救……”,澤叔焦急又慌張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大雨瞬時漫天而下,雲若杉佛仿被打了一個大悶棍,又像被一個密封的大袋子套住,喘不過來氣,耳邊是失聰的感覺。
她拔腿就往醫院跑,但一個踉蹌,摔倒在泥裡,膝蓋磕破了,血水混著雨水,她不顧一切的爬起來繼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