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酒吧3
剛剛收起手機的時心易,一轉頭就見到了事先約好的老朋友,也是來和他談生意的夥伴大佬。
兩個人並排坐在吧檯前,要了傑克丹尼,慢慢喝著聊著天,似乎聊的很投機,調酒師一直沒敢過去打擾,只有杯裡的酒空了時,才過去問是不是再來一杯同樣的酒。
老朋友聊得高興,一時貪杯多喝了點,於是話匣子就開啟了,滔滔不絕的一個勁的說著話,起初時心易還敷衍,後來喝了一大口酒,把玩著酒杯,似乎心不在焉想著其它事兒。
對方藉機去了衛生間。
時心易便四下裡望了望,他在找那個讓他惦記著的人的出現,不太遠的一個區域裡,七八個人好像在喝酒聊著天,又或是,他只是瞄了一眼,然後思索起剛剛老朋友提的方案,該怎麼實施他還沒有想好,不過,很快在老朋友上衛生間回來後,他便給出了答案。
再次碰杯之餘,他斜著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頭腦裡確定著應該沒錯了。
黎明妙聽言後氣急,直接起身端起桌前不知誰的一杯洋酒,走到蘇怡身旁,毫不客氣的一抬手將杯裡的酒全部潑向她的滿臉。
“刷!”蘇怡的一張臉上立刻流下酒液。
“開個玩笑,不必當真。”黎明妙看著蘇怡說道:“是不是很好玩,要不要再來一杯?”
倒打一耙,顛倒黑白,這就是她們的嘴臉,偽善的好人永遠讓人那麼噁心難耐,人前總能用那些裝飾過的美言善語,來掩飾她們內心不知骯髒多少萬倍的邪惡,可是偏偏那些不知情的人們,會相信她們。
而且會和她們合起夥來,碾壓歧視本是無辜的人,這就是最可怕的事情。
恰巧此時,蘇怡面露慘兮兮的模樣,梨花帶雨的哭成一個淚人,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而另一個李沫淑見此,裝模作樣的趕緊來到蘇怡身旁,拿起桌上的紙巾,一點點的給她擦拭臉上的殘餘酒精,一邊嘴巴里說著:“妙妙,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呢?這可不是咱們自已的地盤,這麼多人呢,一點兒情面都不給姐妹,你還是人嗎?”
說著她又看一眼範思明和眾人,酒吧裡的音樂依舊沒有因她們的事端而停止,悠揚的播放著那一曲英文歌,氣氛恰到好處。
李沫淑:“範老,各位大家可都看見了吧,我們說什麼了,她要用酒潑人,好好的一張美人臉,現在成什麼樣了,你們看看她,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這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範思明也有點兒不理解了,但他沒有說話,別人見範老不吭聲,也不說話,只是當個笑話新增劑迎合著音樂罷了,誰都不摻和其中。
反而讓這場鬧劇就這麼停止了。
“如果我不是人,那你們不早就成了獸類了。”黎明妙見大家不吭聲,自已接下她的話頭,更加理直氣壯道。
不是不給她們面子,要是換了別人也許她就忍下了,而現在不是別人,而是她們倆個,蘇怡和李沫淑,她們在她的身上做了太多的壞事,早就不可饒恕了,如果今天還要給她們面子,那下一次,再下一次會比這一次更堪,她是不會給她們機會的。
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的時候,任人欺負的年紀了,那時候那麼多汙言和那麼多的穢語,在她的頭上,她背下了,也硬是忍下來了。
那樣的生活,她再也不能過了,過不下去了,一天一時一分一秒都不可以,對於現在來說,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對待壞人毫不留情面,這就是現在的她。
李沫淑神色微微起了變化,不敢相信眼前的黎明妙就是當年的黎明妙,為什麼可以這麼不認輸,為什麼可以在她們面前這麼強勢,同時被嚇著的還有蘇怡,她不明白那個整天看臉色的小可憐呢,永遠不敢直視她的那個小黎明妙呢?
原本她想著剛才是自已受了氣,淋的一臉黏糊糊的,受害者是自已,正好裝的再可憐一點,楚楚動人一點兒,可是沒想到這臭丫頭一點兒不吃這一套,表現的更大無畏啊!
她氣急,大聲對著黎明妙:“丫,臭丫頭……”
李沫淑打斷蘇怡的大喊大叫,直接拉她坐下,然後一個箭步衝到範思明身旁,坐在原本黎明妙坐的位置上,伸手去拉範思明,並且一臉委曲的撒嬌道:“範老,你怎麼不說話,光看可不行啊?人家的小姐妹可愛了委曲了,你就這麼坐視不理,那可就傷透我的心了。”
“反正我不管,她有求於您的事,你不能答應,否則後果你可得看著辦呢。”
在場的人都也聽到了,黎明妙當然也不聾,聽的真真切切,心想真不要臉,和當年一模一樣,臉皮厚的比城牆都還要厚不說,還那麼賤的不自知。
知道的人應該知道這是上杆子貼著的貨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本就是有點那個啥呢。
範思明抬眼看向那邊站著的黎明妙,無所謂的樣子。
這一看,他忽然就有那麼一點點心動,漂亮,怎麼還有點不同尋常的個性風骨呢,他心裡喜歡這種型別的,幻想著如果黎明妙能在他的懷裡,那多有意思,這個女孩子氣質好,有內涵,說能說到一起去,玩估計比現在懷裡的更好玩。
男人就喜歡那種不聽話的,有成就感,一味順從黏著的,沒勁。
想到這裡,範思明更加確定下來,得近一步認識黎明妙。
世界上的尤物能有多少個,這不就是其中之一嘛,放過了是他的遺憾。
範思明輕輕推開一旁拉著自已的李沫淑的手,起身朝著黎明妙走過去:“這事就這麼翻篇了,好不好,來,坐下來。”說著他抬手去拉黎明妙的胳膊,黎明妙見狀,直接躲開,一屁股坐在那個空位上。
“對,坐下來說,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誰對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大家既然還坐在一張桌子上,就都是朋友,既往不咎,我敬大家。”旁邊一位剛忙倒了一杯酒遞給範思明。
黎明妙可不會這麼輕易寬恕了那兩個人,也不會因為範思明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沒有端別人給她遞過來的酒杯,仰起頭對著範思明用極冷極寒的聲音說。
“一張桌子不一定就是同道中人,我這人可不會和某些人同流合汙,今天來呢主要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如果範老師聽信讒言不給我這個機會,我想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更不會喝下這杯不明不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