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看著少年散去的身影,將自已的意識下沉,回到現實之中。

“真是救大命了,我只想稍微眯一會,還被迫看了一場電影,過癮是挺過癮的,但是人會累的啊。”秦嵐慢慢直起身子,剛準備伸個懶腰,卻發現老師正坐在講臺上,所有的同學都在低頭做自已的事情。

高中的生活自然是枯燥的,秦嵐突然發現自已有這麼一個增添樂趣的機會還是蠻不錯的。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後,秦嵐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以往每次回家的時候,媽媽都會準備好可口的飯菜,現在家裡冷清清的,好在有書靈陪他偶爾拌兩句嘴,不然時間長了,秦嵐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嘿,想啥呢。”突然,秦嵐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看你一整天都萎靡不振的。”

秦嵐扭頭看過去,看著身旁的人說道:“在想晚上吃什麼,我還好啦,沒事。”

“你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你家裡應該沒人吧,走吧,去我家吃飯去?”

秦嵐打了個哈欠說道:“算了吧,我有點困了,回去隨便吃點東西睡覺了。”

身後的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擔憂又無奈的神色:“這傢伙,還是這麼要強啊。”

“今天是不可能再進入了,睡覺睡覺。”

“又不是我逼你進去的,你和我說的有啥用?”

秦嵐從冰箱裡拿出一份餃子,煮好以後慢慢吃了起來。

“這個不錯這個不錯,你別刷那麼快啊。”

“不是,你還喜歡看這個?”

“咳咳咳,我這是追求時尚,你們這個世界的短影片,還是有點意思的。”

秦嵐翻了個白眼,把鍋碗放進水池後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嵐再次睜開眼時,不禁慶幸眼前是家裡熟悉的天花板,他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

“凌晨四點半,作息真是越來越不規律了啊。”

“小子,醒了就趕快準備準備吧。”

“啥?”

“我抑制了無名之書的力量,把時間推後了一點,不過我的力量有限,半個小時後你就會再一次進入提瓦特大陸,這次應該只是一點收尾工作,不會太久。”

“好吧,希望和你說的一樣吧。”

秦嵐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拿出一包牛奶稍微熱了一下,喝了以後就在沙發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有時候,你這傢伙還是蠻可靠的嘛。”話音剛落,秦嵐就消失在了客廳中。

提瓦特大陸似乎又過去了很久,新的城池已經在這片土地上建立了起來。

“蒙德城,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誰想出來的。”秦嵐向著城內走去,門口的守衛甚至都沒有對他進行任何詢問。

秦嵐進入城池以後,發現整個城市都回響著悠揚的歌聲,同時也瀰漫著一股醉人的酒的香氣。

“來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嗎?”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秦嵐轉身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你醒了?”

“當然啦,我也不可能一直沉睡下去吧,現在的蒙德還需要我的守護,也許等到哪一天他可以依靠自已的力量應對所有的困難的時候,我就會成為其中的一員啦。”

“溫迪,距離我們上次見面過去多久了。”

“嗯?為什麼這麼問啊,嗯……大概有三百多年了吧,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過去三百年了嗎?不知道巖王爺他們那邊怎麼樣了。”秦嵐喃喃的說道,隨後便跟著溫迪前往了一處酒館。

秦嵐沒好氣的說道:“這就是你和我說的好地方?”

“拜託了拜託了,這裡的酒保不讓我買酒,你幫我買一杯嘛。”溫迪看著秦嵐苦苦哀求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不對,我沒錢啊,怎麼給你買酒喝啊。”

“啊?你怎麼會沒有錢呀。”

“我又不在這裡生活,我當然沒有這裡的錢啊,但是你,你身上不應該有很多錢嗎?”秦嵐疑惑的說道。

“我……”溫迪一時語塞,無奈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生起了悶氣。

突然,溫迪注意到了秦嵐身後帶著的長弓,好奇的問道:“你怎麼還帶著這把弓啊。”

秦嵐開口和他說了自已的身上發生的事情。

“一天?看來你所在的地方,啊不對,應該說讓你在兩界之間穿梭的東西很了不起啊,時間法則是最難掌握的一種法則了,它居然可以這麼熟練的運用。”

“話說,這把弓有什麼來歷嗎,或者說,那個少女的故事你瞭解嗎?”

“她呀,嗯……一個自作多情的苦命女子罷了,嘿嘿,既然你還帶著它,就讓你看看吧。”

溫迪接過長弓,風開始不斷的吹拂,“讓你看看這把長弓背後的故事吧。”

“那是荒蕪的上古時代,是翠綠的大地仍蒼白如骨的過去。赤腳在白雪上行走的少女,追隨乖僻的塔中君王的腳步。

他曾是她的所愛,但烈風從來無法理解凡骨肉胎的柔軟。他曾是她的仇敵,但她的追獵絕非僅僅為了淺薄的復仇。

那是北風的僭主與高塔君王鏖戰的年代,女獵手誤以為自已曾擁有奴隸主的寵愛。

在戰鬥的最末,在抗爭之風吹起的時候,她同無名的少年、無名的精靈、無名的騎士一同,登上如劍刺向深空的尖塔,挑戰風中的乖僻王者。

如此便能得到他的注視吧!然而直到她將箭矢射向他的那一刻,直到聚攏的烈風將她撕碎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已與烈風之主的距離。”

“這……”秦嵐苦笑了一下,“她居然曾經是高塔孤王的愛人?呃,單相思,由愛生恨嗎?她居然會跟著你們一同討伐迭卡拉庇安,不對,你們居然會接納她的加入?”

“對啊,所以我說她是一個可憐人啦。至於她的加入,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外出去給少年尋找飛鳥的羽毛了,可惜,直到最後一刻也沒能交給他。”

“好了,這段歷史就到這裡了,嗯……話又說回來,這家酒館好像就是紅髮騎士的後人開的啊,居然都不給我免單,太可惡了。”

“你這話說的,堂堂風神巴巴託斯,連喝酒的錢都拿不出來,你不覺得丟臉嗎?”

“我有什麼好丟臉的,反正又沒人認識我。”

“對了,你知道南方現在是什麼樣嗎?”

“南方?你是說那位老爺子的領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