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迪離去的身影,秦嵐苦笑了一聲,看著菲謝爾說道:“皇女殿下,不必理會這個傢伙,不過皇女殿下您只能喝這一杯了。”

“嗯?”菲謝爾看著空蕩蕩的桌面,“可惡的吟遊詩人,居然偷走了我的美酒。”

與菲謝爾聊了一會天后,秦嵐便返回了現實之中,開啟了床邊的小燈,從空間中拿出了菲謝爾送給她的書。

他慢慢翻開了菲謝爾送給他的書,只見扉頁上寫著:高傲的面對這個虛假的世界,貫徹你心中的真實吧。

“小姐,在您的巡禮中,沒有一滴淚水會是白流的。”常寂國土的巡禮結束時,奧茲華爾多丶赫芙那梵恩斯這麼對皇女說。

在跨越無比漫長時空的旅途中,斷罪之皇女與屏斷晝夜的黑鴉見證了無數故事的結束。

每滴雨點在旅途末尾都會流入苦澀的海,每個少年不平的憤怒都會歸於平靜,每一份熱忱最終若非被時間消磨殆盡,就會在逆轉的古樹上走向偏執。

世間的一切最終都會隨著破滅,來到皇女的幽夜淨土。在寂靜的漆黑靈囿中,尋得自已沉眠的一隅。

但即使如此,當德洛圖夫特為了少年的夢想、尚未落下的雨滴而倒戈於世界之獸,終又被它的爪牙撕碎時,皇女仍然流下了淚水。

“記好了,奧茲華爾多丶赫芙那梵恩斯,幽夜淨土的皇女是不會哭的。”她這麼回應到,“世間誰人不是戴罪之子,當定罪之刻的鐘聲響起時,至夜的紗籠將再度降下,而人與野獸在其中掙扎的模樣,不過是幽夜中的一曲華爾茲罷了。”

“小姐所言甚是。”

“哼,明白就好。”

“那麼,小姐,這一則故事,您是否還記得呢?”

曾經照亮一個宇宙,給三個世界的酣睡者帶來夢與詩歌、又給彷徨在黎明與夕照之間的群獸帶來渴望的明月,最終化成了細沙,但即使如此,它們也想寄宿在皇女永遠凝視一切的明眸中,為更多地方帶來細微的光明吧。

沒錯,皇女是不會流淚的,那只是無禮的沙進入了她的眼角,身體產生的排異反應罷了。

秦嵐慢慢合上了書本,將她放入了空間的書架之上珍藏了起來。

這本書承載的是一個少女永遠的夢,也許所有人都明白這只是一個故事,但秦嵐永遠不會去選擇打破這個奇妙而又充滿活力的幻想。

第二天一早,秦嵐來到了酒店的餐廳,與北方的早餐不同,秦嵐點了一份醃粉,齊銘看到秦嵐後則是買了牛奶和麵包坐在了秦嵐的對面。

“今天有什麼計劃嗎?”

“沒,去海灘轉一轉吧,曬曬太陽,看看美女,你呢。”

齊銘皺了皺眉說道:“我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我準備去買點日用品,順便逛逛超市和商場,要一起嗎?”

“逛超市?”秦嵐想著空間裡的東西基本上都快吃光了,正好順帶去補充一下,於是開口說道:“逛超市可以,一會一起去吧。”

“欸我說,你這傢伙,都出來旅遊了還不嚐嚐當地的特色食物,你回去以後啥時候不能吃麵包啊。”秦嵐大口的吃著醃粉說道,“你別說,這味道還真錯呢。”

齊銘還是淡淡的啃著麵包說道:“我吃不慣,但是你,什麼東西都吃的下去?”

“嗯?你說啥?”秦嵐覺得這傢伙好像在內涵自已,齊銘則是繼續說道:“沒什麼,快點吃完走了。”

“催什麼催,來了。”秦嵐喝完最後一口湯,跟著齊銘一起去往了商業街。

看著秦嵐挑選的這些東西,齊銘忍不住說道:“你……是覺得要世界末日了?先屯點物資?”

“啊?我覺得還好吧。”

“我讓你來超市買點零食,你又是大米又是面,還買了三桶油和一堆調料,你在這個還要自已做飯嗎?”

“呃,零食,零食我有買啊,那另一車不是在那邊嘛,這,這不是這裡的便宜嗎?我帶一點回去。”

“你覺得我像一個傻子嗎?”齊銘白了秦嵐一眼,結賬以後叫了一輛車把東西搬回了酒店。

“我幫你買東西,你陪我去逛街。”

“逛街?你開什麼玩笑,你一個大男人逛什麼街。”

“電玩城,去不去。”

“走走走,趕快的。”

中午兩份泡麵解決了午餐,兩個人在電玩城玩了整整一天,把所有的遊戲玩了一個遍,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電玩城。

…………

夜晚,路邊的燒烤攤

“沒想到你這傢伙天賦這麼好。”秦嵐啃著羊肉串說道,“稍微熟悉一下就能打出各種高難度的操作,如果不是你這傢伙腿最開始按鍵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真懷疑你偷偷在背地裡苦練了一番呢。”

齊銘輕笑著說道:“你不也一樣嗎?”

“得得得,商業互吹是吧,哎呀,這裡的風都和我們那邊的不一樣呢。”

“你是……廢話文學專家?”

“哎嘿,你居然還知道這個?我以為你就是一個呆子呢。”

齊銘翻了個白眼,說道:“走吧,吃不下了,回去洗洗睡覺了。”

…………

“小子,快點過去洗澡,你身上的臭味都要燻到我了。”書靈嫌棄的聲音在秦嵐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感覺齊銘這傢伙也蠻不錯的呀。”

“嗯?你小子不會……”

“滾蛋啊,你一天天想啥呢,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