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強調一點,我們的援助不是無條件的,我們的行動,不會由你指揮,新黨的行動指揮,我全權負責。”湯熠走出門,用眼瞟了一下卡米羅·威爾克森,後者帶有不小的驚詫。

“憑藉你?憑什麼?你不過毛頭小子罷了。”

“事實就是這樣,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就好好的管著你那些夥伴。”

卡米羅·埃爾克森想進辦公室親自問傑斯佩·托馬斯,湯熠緩慢地說:“這個事情已經敲定了,你任何手段也沒有用,我們可以試試,是我們對抗會導致我新黨同志的傷亡多,還是傑奎恩導致的多。”

“我不信任你。”

“傑斯佩先生信任我就行。”

湯熠說完這句話,就朝樓下走去,他把這件事向眾人宣佈了,喬納森和新黨的人比較驚訝外,民黨的人表情都相當複雜。

“唐易先生,家父真的讓你來指揮嗎?會不會出什麼事?”

“放心吧喬納森,我出不了事的,我有必須加入的理由。”

喬納森聞言,只是讓警戒的人做其他事情了,大廳內的氣氛有些凝重,湯熠嘆了一口氣,對著樓上說:“只要你還能思考,就下來,別再給傑斯佩先生新增麻煩了,今天的衝突,我們不追究,但是在結盟之後,任何衝突都不允許發生。”

卡米羅慢慢從樓梯上下來,他走到下面,擠出笑容,面色難看:“那就多請你照顧了,唐易先生,貴方願意肯定是好事,我們此次行動後,關係一定親密無間。”

“喬納森,關照好卡米羅先生,還有民黨的各位。”

“好的唐易先生。”

喬納森伸手去拉著卡米羅先生,卡米羅和他走到民黨一方,接著喬納森為他們安排好了休息處,卡米羅沒有一點怨言,他明白,要挾新黨加入的目的總歸是達到了,再得寸進尺必然會讓後面都不好過。

“唐易先生,都安排妥當了。”

“嗯,你去問問地方大概在哪,我們最先做的就是蒐集到該有的情報。”

“好的唐易先生。”

喬納森正欲出門,湯熠忽然說:“給我帶一份地圖,咱們不能光到別人家不送點東西。”

喬納森會意,他去辦公室找他的父親要圖紙,傑斯佩早準備好了,根據現有的情報,保王黨佔據的肯定是特里斯坦中心的城主府,警察署和監獄,三者都在一條線上,而且道路很通暢,也就是說,一旦去打哪個點,都會有很快的支援,湯熠想的僅僅憑藉40多個人,同時打三個不現實,環節上不好分配人,但是這也是不一定的,還是得看看情報上都有什麼。

湯熠讓新黨身份的人,在三個地點進行打探,同時熟悉三個點附近的佈局,他們已經瞭解到,城主府沒有新的面孔,監獄也沒有不知道的人,現在就差警察署了,警察署在中間,從地理上是最可以關著這批“政治犯”的地方。

“一天的收穫就這麼多,還是讓人放心不下。”

湯熠和卡米羅待在同一個房間內,喬納森和一名民黨的人守在外面。

“你現在看到這些東西了,咋,想出來了?”

“我們最大的難點就是怎麼逃離,被抓的機率很大。”

“這不簡單,多幾個人後面斷後就行了。”

“你沒考慮到會有人因為你的決定而死嗎?”

“那就讓我的人來幹,進警察署的人也是我們,你們只打輔助工作,行了吧。”

“這遠遠不是最優解,再說吧,明天再看看有什麼新訊息。”

“這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我們再不去,那些人不就更危險了?”

“你擔心這個不如擔心傑奎恩有沒有這個心,如果他狠到抓了就殺,我們做什麼都沒有用,他也在試探我們的定力,我們是被動的,懂沒?”

“哼,你這讓人怎麼放心。”

這次談話沒有什麼有用的結論,照湯熠的想法,他要再等,卡米羅也不能逼著湯熠,只能耐著火氣等。

湯熠讓喬納森送送卡米羅到休息的地方,然後他拉著喬納森在自已的工作間。

“明天,你穩住卡米羅,不要讓他找我,然後,你派人,到警察署關人的後面視窗守候著。”

“第一個沒問題,第二個是為什麼?”

“這是我的計劃,你只管做就行。”

喬納森想不明白,但是湯熠不說,他只好答應著。

晚上,湯熠沒有和喬納森一起吃晚飯,只是對喬納森說一句散步,喬納森沒有在意,等待幾個小時,已經深夜了湯熠還沒有回來,喬納森很著急,但是卡米羅還沒有安分,他聲稱要見湯熠,喬納森哄了好一陣子才作罷。

“湯熠先生不會出事吧。我得告訴一下父親。”

他去傑斯佩·托馬斯的房間,把湯熠出去沒有回來告訴了傑斯佩,可是傑斯佩問:“他有告訴你過什麼嗎?”

“他說不要讓卡米羅明天找他,爸爸。”

“嗯,這樣啊,你不用擔心,這是唐易先生自已的考慮。”

“那你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嗎?爸爸?”

“不知道。”

“那為什麼不擔心呢?”

“這一點信任沒有,我就不會同意讓他負責了。”

...

第二天,湯熠仍然沒有回來,卡米羅正在懷疑,為什麼今天沒有見到湯熠,但是他想到今天也不去行動,就沒在意,傍晚,他的手下打探情報回來。

“頭兒,今天沒有什麼收穫,但是警察抓了一個有意思的人,他吃霸王餐,還打了店家,揚言自已是王都來的公子,警察把他塞到倒數第二的房間了。”

“這個訊息沒什麼價值,我還是得問問唐易·拉普爾那個混蛋。”

“他還沒有出現嗎?頭兒,不會他躲著您吧?“

“嘶,你這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必須見他。”

卡米羅衝出去,接著找喬納森。

“我要見唐易·拉普爾。”

“唐易先生有事情,不能見您。”

“什麼事情,有我們的事情重要?你定是幫他瞞著他的膽小!”

“卡米羅先生,我們沒有理由這樣做。”

“你們也沒有理由一定不要我見到唐易·拉普爾,他在哪?”

“他去做他的東西了,現在你見不到他的。”

“哼!不管怎麼樣,他跑不了。”

卡米羅帶著火氣回他的地方,原先那個手下見到卡米羅火氣這麼大,就問“他還是不肯見您嗎?那肯定是有鬼。”

“喬納森那傢伙不肯帶我去,只是說他有事。”

“什麼事情有人命重要啊,頭,我們也搞不到多少情報了,不如我們先去那,這樣,新黨的那些人迫於壓力,且沒有唐易·拉普爾,肯定會幫我們的,這樣我們肯定能救到人。”

卡米羅聽到這些話,仔細想了,確實不假,就點頭示意。手下見他如此,就出去尋找民黨在外面的人了,過了一個小時,民黨的人聚集在大廳內,卡米羅一副忍耐不了的樣子,對前來檢視情況的喬納森叫著:“唐易·拉普爾還不肯出現嗎?我已經等夠了,你們不來也得來!”

說罷,他帶著人衝出門外,騎上馬去警察署了,由於現在是入夜了,街道沒人,方便行動,他們行進的很快,喬納森見到他們跑了,只能咬牙帶著人去追,在路上,有一個騎馬的身影從路旁的牆角出現,擋住了喬納森一夥人,喬納森認出了,他就是派去警察署的人。

“喬納森,我們去城主府,那裡才是真正的地方。”

“啊?”

喬納森聽懵了,他沒有懷疑,直接對著後面跟著的人說:“去城主府。”

“為什麼?”

“是唐易先生的安排,他裝扮成瘋子去警察署關人的地方了,按照我們的情報,關人的最後一個間是政治犯,但是湯熠先生正好在倒數第二的房間,發現倒數第一是放出去的假訊息,關著的人是準備著迎接民黨那些人的精銳,而且,傑奎恩的手下正好也在內,可以說,警察署是精心佈置的陷阱。”

“唐易先生果真是厲害,以身入危搞到這麼珍貴的東西。”

“他還吩咐,去往城主府背後的小門,離門倒數第二近的房間是最可能的地方。”

“知道了,他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在現在出來?”

“他說卡米羅這樣的人,肯定耐不住性子,而你肯定拉不住他,所以特意讓我提前來告訴你這些情報了。”

“真厲害啊。”

正行進著,已經到了城主府附近,警察署方向能聽見有細微的聲響,看來民黨的人和警察署的人交手了,喬納森不禁問:“為什麼唐易先生這麼放心讓民黨去警察署?”

“他沒有告訴我。”

喬納森思考著,他成功學到了不少東西,他一邊指揮著人潛入,一邊想,忽而有個想法點亮了。

“民黨人手不夠,不足以快速打敗警察署外圍的人,而精銳要裝扮,不能出來支援,只能在最後民黨的人自以為結束的時候,放最狠毒的槍,民黨絕對會被一網打盡。”

“這也是傑奎恩算到的地方,但是傑奎恩不知道有新黨,有唐易先生,所以城主府的防衛集中在正面。”

喬納森帶人悄悄放倒看小門的警衛,成功進入倒數第二的房間,他們正好看見了索維奇·莫里森一群人。

“你們是誰?”索維奇問。

“我們是新黨的人,來救你們了。”

“太好了,我們老大呢?”

“他?他在敵人的圈套裡面,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需要去救他了。”

喬納森帶著索維奇回到新黨的地方,他吩咐人去通知民黨的人了,就在喬納森安排好索維奇一行人後不久,卡米羅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新黨這裡,湯熠正好也在回來的人其中。

喬納森首先就去迎接湯熠,湯熠對他說:“我打包票,警察署給瘋子的伙食真難下嚥,要是再來一次,我肯定不在特里斯坦來。”

“唐易先生,您有受傷嗎?”

“一點小傷,我抹抹藥就行了。你先忙著安排新來的,我找你父親去了。”

“嗯。”

湯熠上樓,傑斯佩·托馬斯正在辦公室裡等待著。

“傑斯佩先生,這次如何,沒有一個人傷亡,帶回來一堆人。”

“唐易先生果真是有勇有謀,真讓我感到佩服,傑奎恩·拉姆森那邊估計要氣壞了。”

“不過傑奎恩肯定能想到,這個特里斯坦不止一個民黨,我們要小心了。”

“這個無礙,我們的行事一向謹慎,倒是民黨,就看卡米羅有沒有吸取這個教訓了。”

他們聊了幾句,卡米羅走了上來。

“唐易·拉普爾,我承認,這次你很厲害。”

“幾個人?”

“兩個,都是我的大意疏忽,我這個位置,很不稱職。”

“目前也只有你會領導民黨了,只要你細心一點,事情總會順利的。”

卡米羅沒有接這個話,他簡單和湯熠及傑斯佩·托馬斯表達感謝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民黨的人都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們尋找新的住處了,卡米羅有沒有吸取這個教訓,誰也不知道,但是卡米羅變了一些,他有不少地方都聽索維奇的話了。

.......

“少爺,人被救走了。”

“什麼?我的計劃本應該天衣無縫啊!”

傑奎恩瞪了一下眼,接著換出風平浪靜的表情,對羅曼·拉塞說:“怎麼回事?”

“本來好好的,那個卡米羅打敗了守在那的人,然後進入了警察署裡面,但是在走到倒數第二個房間時,停下了腳步,聽假裝被打敗的人說,是有人勸住了卡米羅,最後一個間的人沒有見到有人來,所以沒有出來支援。”

傑奎恩聽完,思考了一會,然後開口道:“肯定有我們此前不知道的人參與了,弗蘭克有帶回什麼訊息嗎?”

“他說沒有什麼收穫,不能證明涅普斯·尼塞福爾子爵是民黨的人。”

“那讓他學的技術呢?”

“他說還有段時間才能學完。”

“就這樣吧,我得想想,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