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藤蔓漫天飛舞猶如無數條毒蛇叢四面八方襲來。

“欒滄劍法,欒滄之光”我練習了多時的欒滄劍法終於派上用場了,調動身體裡面全部力量斬出無數道劍芒將這些藤蔓悉數斬斷。

“大家快走,不要觸碰這些藤蔓,這些藤蔓有強力安眠功能”我喊到提醒眾人。

眾人一邊奔逃一邊向樹精的方位投擲自已手中的手雷,但是這現在可惡的藤蔓怎麼也砍殺不盡,被斬斷或者是被手雷炸斷的地方立刻又重新長了出來。

我迅速開啟神雷護體配合利用驚雷閃躲避藤蔓,隨著體力的迅速消耗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了,舌尖已經被自已咬了好幾次感覺已經麻木了。

眾人依舊在拼命的奔逃,轉眼間已經有十幾名戰士被那藤蔓拉扯了過去,身後的大樹依然用它那沙啞的聲音哈哈的笑著,像是在無情嘲笑一般。

突然人群中穿出一道人影,他居然朝我們的反方向跑去。

“小武,你要幹什麼?快回了”趙連長焦急的喊道。

此刻這名叫小武戰士已經跑到埋放NTN炸藥的位置,這些TNT炸藥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大蟲子用的,足足十公斤的TNT炸藥。

要知道一顆手雷裡面只有大約60克的TNT高爆炸藥,而10公斤TNT炸藥,相當與一發重型炮彈155的裝藥量,一發重型炮彈打過來,對無防護地面部隊,基本上一發可以滅掉一個足球場的面積。

小武將裝滿炸藥的揹包,背在背上,向我們的方向喊到:“連長,請代替我向我父親磕個頭,說句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給他養老送終了,”

趙連長突然停住腳步焦急的大喊到:“你TM的趕緊給老子回來,老子命令你回來”

小武沒有回話只是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頭也不回的緊握炸藥引爆器朝那顆巨大的樹妖奔跑過去大喊到:“爺爺,你老人家當年扛炸藥包炸小鬼子的坦克,今天您的孫子沒丟你的臉”

“小武....”戰士們包括趙連長都發瘋一般朝小武德方向奔跑過去,我與戴穆青幾人拼命阻攔。

“啪”我情急之下重重一個耳光打在趙連長臉上:“你TM的想幹什麼?你想要他白白犧牲然後你們這群傻逼再上去白白送死嗎?”

這群鐵骨錚錚的戰士瞬間熱淚盈眶“走”趙連長髮出一聲咆哮。

“碰”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巨響,眾人無一人回頭,因為他們知道哪怕回頭看0.01秒都是在浪費小武用寶貴生命換來的珍貴時間,只有憤怒與悲傷化做力量無限的奔跑。

爆炸聲過後,身後傳來樹精沙啞的咆哮:“人類,你們居然害得本尊修為大損,本尊一定要你們吸的渣都不剩,你們跑不掉的.........”

只聽身後傳來樹精一聲沙啞的低吼,眾人面前出現一張巨大無比的網,這巨大的網是由無數條長滿尖刺的藤蔓編織而成的。

“TM的和他拼了”一個戰士憤怒的喊道,左右手各拿著一顆手雷。

“別激動我有辦法”我大聲阻止這名憤怒的戰士。

“乾坤無極陰陽界法,天地自然 穢炁分散 洞中玄虛 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 使我自然 靈寶符命 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 洞罡太玄 斬妖斬邪 ——困魔咒”我連打出兩道困魔咒。

兩道白色光牆將那巨大的樹妖包裹其中。

樹妖用它那沙啞低沉的是聲音說到:“哈哈...雕蟲小技還想.......”突然樹妖笑聲停止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條背生雙翅的巨大蜈蚣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正一個接著一個的跳上那條巨大蜈蚣的背上。

這九條蜈蚣準確的說是蜈蚣的魂魄正是小次郎的侍神,被我天雷斬殺死後魂魄被拘魂珠收入拘魂珠中的那條。

“我知道就憑我的實力困不住你,但是隻要阻擋你片刻就足夠了”我站在巨大蜈蚣的背上說道。

此刻樹妖也感覺到了上當和我的話中的嘲諷意思,樹妖拼命的撞擊面前的白色光牆,但是為時已晚,雖然我現在的困魔咒還很弱小,但是這樹妖想擊破這白色光牆也需要擊打兩次,況且足足有兩道。

在樹妖擊破最後一道光牆之後,巨型蜈蚣早已衝破了藤蔓編織的巨網,向著天邊早已飛遠。

“啊........”看著早已遠去的眾人樹妖憤怒的咆哮。

“劉少校牛逼呀!”

“開過坦克,坐過飛機,但是坐這麼大的蜈蚣還是第一次。”

逃出生天的喜悅已經讓眾人暫時忘記了剛剛戰友犧牲的悲傷與對那龐然大物的恐懼,個個喜笑顏開,但在最前面的我正在苦苦支撐。

不管是體力的消耗還是精神抵抗睏意的折磨,我就快到極限了,但我明白我現在還不能睡,不能倒下。

此刻還沒有徹底安全,眾人正處在百米高空之上,這蜈蚣只是一具沒有意識的魂魄,倘若沒有了我的操控,眾人必將掉下來。

一狠心,我轉身抽出我旁邊一個戰士掛在腰間的軍刺《裝配在衝鋒槍上的刺刀》,狠狠的朝自已的大腿紮了一下,這鑽心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劉少校”

“劉昊你幹嘛?”離我最近的周蕊驚訝的說道。

“我還不能睡,我還不能倒下。”說罷又將插進大腿的軍刺用力的旋轉了一下。

那鑽心的痛苦感使得我表情扭曲。

“前面怎麼了?”在最後的潘子探著頭一邊向前張望一邊詢問身旁的人。

“沒什麼,大家坐好,我們要準備降落了。”周蕊看著我的舉動,瞬間明白了我的用意,也是在示意我不要強撐了,找地方降落吧。

“不行,現在還沒有到安全的地方。”我咬牙強撐說道,其實身上的傷我並不在意,因為我知道只要趙喜兒醒來以後身上的傷能瞬間癒合,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要將眾人帶到安全地帶。

大概飛行了20多分鐘“不對呀,我們剛剛是從這個方向進來的,現在朝這個方向飛行了這麼久,怎麼還沒見到出口?”趙連長一臉疑惑的說道,其他眾人紛紛朝下方望去。

“糟糕,難道真的迷失方向了嗎?”我心中暗暗說道。

“不管他什麼鳥方向的,先找個安全地方再說吧。”戴穆青說道,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又繼續飛行了20多分鐘,以蜈蚣飛行的速度大概與汽車在地面行駛的速度相比大約在7~80邁之間,足足四十分鐘應該很遠的。

想到這裡我在迅速尋找降落的地方,因為我感覺到已經到極限了,就快撐不住了。

看到茂密叢林的中間有一個湖,我迅速指揮蜈蚣下降,就在距離地面還有1m左右時,我雙眼一黑,昏睡過去,在意識模糊的最後一瞬間看到一雙堅實的有力手臂將我穩穩扶住。

雙眼一黑,沉沉睡去.................................................................

《夢中幻境》 劉昊出現在一片山谷之中,眼前密密麻麻的出現很多人,遠遠望去就是像是一大群正在移動的螞蟻一般一眼望不到頭,這些人個個揹著一個巨大竹揹簍,揹簍裡面裝了沉甸甸的礦石,正一步一步的艱難前行。

其中不缺乏有年紀很大的老人,更有身高還沒有那巨大的揹簍高的孩子。

“啪”一聲沉重的鞭響之聲,緊接著傳來一聲老人的哀嚎“哎喲”老人應聲倒地,手掌在滿是碎石的地面磨出幾道深深的傷痕,傷口正在流血。

但老人根本不顧身上的傷痛以及那鞭子打在身上的血印,正在拼命的拾取從揹簍裡面掉出來的礦石。

“你們這群凡人賤骨頭,就知道偷懶,快點。”說話的正是這皮鞭的主人,也是他將這皮鞭重重的打在老人身上,這揮舞皮鞭的“人”是一個人身鳥頭背生雙翅的妖怪。

看到這一幕我已怒火中燒,同樣身為凡人,卻被妖魔如此欺壓“給我住手。”我憤怒的咆哮向那人身鳥頭的妖怪飛起一腳踹過去。

但是我卻整個人穿過了他的身體,他們似乎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說什麼。

滿身傷痕的老人還在繼續撿拾地上散落的礦石裝進揹簍。

這是那人身鳥頭的怪物又繼續揮舞皮鞭,將皮鞭指向眾人說到:“告訴你們這群螻蟻如果耽誤了煉製五色石到時候就將你們這身臭肉補上去。”

“五色石是什麼?”我心中暗道,隨後又看了一眼這些揹著竹簍的人,他們的衣著裝飾和髮型都是古代人的模樣。

但是他們為什麼會被這些妖魔奴役?

隨機打量了四周一方,這場景可謂是觸目驚心,無數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揹著一個巨大的揹簍,揹簍裡面都是沉甸甸的裝滿了礦石。

各式各樣的妖怪正高舉皮鞭,不斷的抽打這些揹著沉甸甸揹簍的人,即使是他們被這沉甸甸的揹簍壓的腰都抬不起來了,正在憤力的艱難前行,但這些妖魔手上的皮鞭卻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我氣的牙根癢,這長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他們正艱難的向一個方向前行,順著密密麻麻的人向前望去,他們的終點是一座火山口。

到了火山口的人將揹簍裡的礦石全部傾瀉進火山,然後從另一邊下去,他們就這樣暗無天日的開採運送這些礦石, 看著這慘如人間煉獄的場景,我閉上了眼,不忍直視。

此刻在另外一座山頂上,兩匹駿馬而立,駿馬的馬背上騎著兩個人,一人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另外一匹馬上騎著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少年望著這一眼望不到頭的人,面露同情一臉悲傷的開口說道:“父親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我們難道就不能反抗神族嗎?下面這些可都是我們的子民啊。”

身材魁梧的漢子看了一眼少年也是同樣一臉悲傷的說道:“很快了,等到五色石煉製成功,交給上古大神將天之痕補好之後,就可以阻擋那些天空而來的妖魔,萬靈才可得安居,我大商的子民你們受苦了,這一切都怪我這個無能的王。”

說罷,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閉上了眼也不忍繼續看下去。

此刻少年心中暗暗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親自對神說,人類永遠不再為你們為奴。”想到這裡,少年的手緊緊抓住馬的韁繩,韁繩被少年抓的“咯咯”作響,不久的將來這個少年就會成為人族之王帶領人族反抗天神,他就是未來的殷商王《帝辛子受》最後的人王。

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

一群衣著破爛,面黃肌瘦的人,正跪在一個神位前,對著擺滿貢品的貢品桌,正磕頭祈禱到:“偉大的天神啊,求求你下點雨吧,都快一年了滴雨未下,河流乾枯地裡的莊稼都已經枯死了。”

身後的眾人齊聲磕頭祈禱到:“偉大的天神啊,求求你下點雨吧”

這時一個聲音出現在擺滿貢品的貢品桌上空,一腳將貢品桌踩的支離破碎:“就這麼幾個破瓜爛果,還想求雨?”發出聲音的正是一個人頭龍身的女子,正用那雙尖利的爪子撥弄著自已的頭髮玩味的說道。

“天神顯靈了。”眾人連忙磕頭道。

那個衣著破爛,面黃肌瘦的人,雙膝跪地,匍匐向前來到那個所謂天神的女子面前,哀求的說道:“偉大的天神啊,求求您下點雨吧,只要能讓莊稼活過來,明年我們一定五穀三畜供奉您。”

“哈哈,明年?等不到明年了,你們這身血肉就是最好的供奉。”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那人頭龍身的女子一揮他那長滿青色鱗片的利爪,瞬間將這一大群人吸的只剩一副骷髏骨架。

這群人中有年邁的老者,更有幾歲的孩子,足足有幾百人,就這樣被他舉手投足間瞬吃的只剩一副骷髏骨架。

這人頭龍身的女子暢快的長舒一口氣,那分叉的舌頭舔了舔自已的嘴唇,滿意的說道:“還是人類的血肉合我的胃口。”

“我草尼瑪,這是什麼狗屁天神?這分明就是吃人的妖怪。”我雙拳握的緊緊的,指甲都掐進肉裡面了,牙根咬的“咯咯”作響,這是好幾百條人命啊,就這樣被他一口吞了。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上古天神?這難道就該是人們信奉的神明?”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恍惚間慢慢甦醒過來,一看四周自已正在一個類似山洞的地方,周蕊,戴穆青,潘子幾人正在商量著什麼,趙喜兒也醒了,自已大腿上面的傷也好了,應該是趙喜兒的“功勞”

兩名正在燒火計程車兵看到我睜開了雙眼對眾人說到:“劉少校醒了”說罷一左一右的將我攙扶起來,戴穆青等人也圍了過來。

“劉昊哥你醒了,還有哪裡感覺不舒服嗎?”趙喜兒關心的詢問道。

“陪一根,醒醒神”潘子嘴裡叼著一根香菸,又遞了一根過來,我擺手表示不要。

“我們這是在哪裡?”我詢問眾人。

“不是你帶我們來的?就那個會飛的大蜈蚣”戴穆青說道。

原來這裡就是我選擇降落的那個湖邊,沒想到在這個湖邊還有一個這樣的山洞,我四周打量一下,這個山洞猶如一個倒扣的破臉盆,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破洞”。

洞頂的口子上一輪明亮的月光照射下來,在中心地帶有一灘水,水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石頭凸起,看上去像是一個水中的島嶼,但凸起的這塊石頭不大,大概只能容納一到兩人站立。

“趙連長他們呢?”我詢問戴穆青幾人。

“他們出去找食物了,應該快回來了。”一名士兵搶先說道。

話音剛落,洞口走進來四五個人,為首的正是趙連長,只見他提著兩隻野兔身後的幾名戰士手中捧著一些野果。

“劉少笑醒了。”趙連長打招呼的說道。

我微微點頭沒有回話。

“天黑了不敢走遠了,就逮了兩隻兔子,這些果子也可以放心的吃,我們在野外訓練的時候經常吃。”趙連長說著拿著一顆野果在身上擦了一下,向我遞過來。

看著紅彤彤的野果瞬間感覺自已飢餓難耐,因為我自已不知道我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

眾人簡單吃了一點食物後,“我們的無線耳機能聯絡到營地嗎?”我詢問趙連長說道。

趙連長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說道:“聯絡不上,早就超出範圍了。”

“這兩天我四處觀察了一下,周圍全是茂密的叢林,而且我似乎感覺我們好像現在正在崑崙山脈的深處。”趙連長說道。

“崑崙山外的深處?不可能啊,我們飛行的方向是與我們進來時同一個方向。” 潘子疑惑的說道。

這年長微笑搖搖頭道:“是的,我也是感覺我們出來的方向沒有錯,因為這兩天我探查時發現了許多隻有在叢林深處才有的植物和動物”

“對的,對的,昨天我們還發現了一隻白虎。”一名戰士點頭說道:“還有許多平時見都沒見過的植物。”

要知道這種變異的生物一般都是常年生活在崇山峻嶺的深山之中。

“明天天亮再說吧。”說罷,我深吸一口手中的香菸,身體向後挪動了一下,想背靠一下身後的石壁,但是一靠上去感覺這石壁有非常規律的凹凸感。

我心生疑惑,將身後石壁上的青苔扒開一看,竟然是一幅畫,一幅石壁畫旁邊還密密麻麻刻滿了一排古代的文字。

我從火堆中抽出一根木柴,藉著微弱的火光扒開石壁上垂下來的藤蔓,眼前這一幕瞬間讓我瞳孔一縮,因為這幅畫在我夢中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