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笑得愈發張狂,他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兇狠起來,彷彿要吞噬一切。蕭子軒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心中一驚,急忙邁步向前想要阻止他自殘。

與此同時,司空執亦是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準確無誤地踢中了一枚石子。那石子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狠狠地擊中了孟慶握著匕首的手。孟慶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襲來,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掌,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

蕭子軒見狀,身形一閃,迅速衝到孟慶身邊,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他的雙臂,並用力一扭。只聽“咔嚓”兩聲脆響,孟慶的兩條胳膊被硬生生卸掉,失去了反抗能力。緊接著,蕭子軒毫不留情地將孟慶壓在身下,用膝蓋抵住他的後背,讓他動彈不得。

為了防止孟慶尋死,蕭子軒又從懷中掏出一塊布條,塞進了孟慶的口中。那布條填滿了孟慶的嘴巴,讓他無法咬緊牙關自絕生路。做完這一切後,蕭子軒才稍稍鬆了口氣,但仍不敢有絲毫鬆懈,警惕地注視著孟慶,以防他再有什麼異動。

司空執目光如炬地盯著孟慶,一臉肅穆地說道:“哪怕你一心求死,也必須接受國家法律的制裁!你所受的冤屈,我們定會徹查清楚。倘若段巖當真犯下罪行,我們絕不姑息!”

孟慶緊緊閉上雙眼,心中對司空執所言毫無信任感可言。未能成功自盡於此刻,於他而言並非至關重要之事,畢竟最終等待他的結局唯有一死罷了。至於司空執所謂的替他伸張正義,他壓根兒就不抱任何期望。官場黑暗,官官相護乃常事,所謂真相究竟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任由這些官員們說了算。

司空執與蕭子軒見到孟慶緊閉雙眼、滿臉不信的模樣,並沒有生氣動怒。兩人對視一眼後,心有靈犀般地決定不再浪費口舌,而是乾脆利落地押解著孟慶返回刑部。

畢竟此時此刻,大理寺正忙於處理其他繁雜事務,無暇分心顧及此事。況且此番案件由刑部司空執負責主理,將嫌犯孟慶押送至刑部大牢關押審訊乃順理成章之事。

而在司空執回到刑部的時候張浠洛和沈以誠緊趕慢趕也到了,不過他們兩個是坐著驢車回來的,在路上他們遇見了一個駕著驢車的人,就付了一兩銀子讓那人把他們帶回來了。

而那時候,沈以誠滿臉都是一副極不情願的模樣,但張浠洛才不會管這些呢!她只是簡單明瞭地問了一句:“喂,你究竟是想要舒舒服服地坐著到達京城呢,還是打算一路靠雙腳走過去啊?”

面對這樣直白的質問,沈以誠並沒有作出任何回應,他僅僅只是板著一張臉,默默地坐上了那頭驢子拉著的車子。這位少年輕輕皺起眉頭,顯然心情並不太好;然而有趣的是,儘管他心中有些許不滿,但身體倒是非常誠實——畢竟誰也不想真的徒步跋涉數百里路前往京城吧。

好不容易抵達刑部,沈以誠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自已想要沐浴,但這一請求卻被張浠洛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只見她一臉肅穆地對沈以誠說道:“你先給司空解毒要緊!其他事情稍後再談。”聽到這話,沈以誠不禁皺起了眉頭,那張原本精緻無比的面龐此刻也流露出些許不耐煩來。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張浠洛,彷彿在重新審視眼前之人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個不停後,終於忍不住開口質問道:“你當真是鳳儀女官不成?那驢車如此骯髒不堪,你二話不說就坐上去了就算了,現在到了刑部,有條件清理了,你為什麼還能忍自身汙穢了呢?”

面對沈以誠的質問,張浠洛只是翻了個白眼,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麼。然後她表情凝重而嚴肅地回應道:“事有輕重緩急之分,此時哪裡還顧得上這些細枝末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難道你不清楚嗎?與乾淨整潔相比起來,人的性命才更為至關重要吧!”

沈以誠聞言頓時愣住了,嘴唇緊緊抿成一線,眼神中滿是迷茫和困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極不情願地嘟囔著應道:“可眼下他橫豎也暫無性命之憂呀……我還是堅持要先去沐浴淨身一番。”

張浠洛看著沈以誠無語凝噎,最後找了一個人帶著沈以誠去沐浴更衣了,沒過多久永樂公主就回來了,看見張浠洛的時候眼睛一亮喊道:“浠洛,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