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執看著沈以誠冷笑了一聲,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不可能。此番叨擾,在下拜別。”

說完之後司空執就起身走到了張浠洛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腕直接走了,眉目冷凝,張浠洛還有一些茫然,但是看司空執那樣子她也不敢攔,就跟在司空執後面走。

曹老頭看見這一幕對著沈以誠調笑著說道:“你小子這次看來是要玩脫了。”

沈以誠不以為意,看著司空執和張浠洛的背影笑的張揚,對著曹老頭說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就是現在不答應,等毒發了肯定會答應的。”

曹老頭搖了搖頭,他可不那麼認為,司空執這個人責任心極重,就算不是張浠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也不會答應。“那我們便打個賭如何?”

沈以誠眉頭微挑,看著曹老頭興趣盎然,問道:“什麼賭?你用什麼賭?”

曹老頭大笑道:“真應該讓那老鬼看看他徒弟現在的樣子,對賭的興趣比學醫的興趣還大,哈哈哈。”

沈以誠對於曹老頭的調笑也沒什麼感覺,只是心裡實在是好奇曹老說的賭是什麼,少年人耐不住心性,面對疑惑的事情總會刨根問底。“曹老,你別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是賭什麼?”

曹老頭笑夠了之後就對著沈以誠說道:“就賭司空執會不會把浠洛丫頭交出來,我賭他不會,若是我贏了,你就給司空執解毒,並且再給我兩顆鎮魂丹,若是你贏了,我給你一株黃金淚,如何?”

沈以誠聽見黃金淚眼睛猛的一亮,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然後激動的問曹老頭道:“你說的真的,你真的有黃金淚?不對,你有黃金淚為什麼不直接用來救那傢伙?”

沈以誠激動之後又疑惑了,畢竟黃金淚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藥材,因為狀似淚珠,又通體金色,所以名叫黃金淚,可活死人肉白骨,那傢伙身體裡的毒雖然霸道難解,但是黃金淚絕對能解,所以曹老頭為什麼不給他用?

但是那是黃金淚啊!他只在書上看見過,如果可以研究一下的話那麼這一生也值了。

曹老頭只笑也不解釋,只說道:“賭,還是不賭?”

沈以誠一咬牙還是答應了,“賭!但是他只能撐三天了,三天之後他就會毒發。”畢竟那是黃金淚啊,這讓他怎麼能不答應。

曹老頭聽見沈以誠說賭之後就笑著離開了,頭也不回的說道:“那就三日為期。”

司空執把張浠洛拉出來之後就將張浠洛的手腕放開了,對著張浠洛說道:“你放心,我的事情不會連累你的,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不必答應他的要求。”

張浠洛有些驚訝司空會為了她的安慰而放棄了自已的安慰,但是司空執的毒不解也不行,“其實也不一定他就是要我的命,說不定他就是想讓我給他當下人什麼的,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那也不行,那少年絕非善類。”司空執目光堅定,神情嚴肅。雖然張浠洛說的輕鬆,但是他們都能看出來那個少年並非善茬,司空執能夠看出來那少年看著張浠洛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玩物,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人張浠洛去冒險。

張浠洛卡殼,其實她也不太相信那個少年是一個心思純良的孩子,但是目前能救司空執的只有鬼醫夜遊和沈以誠了,鬼醫夜遊目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來,那麼就只有沈以誠才能救司空執了,可是他提的這個要求他們誰都不可能同意。

要是真的只是做一段時間的僕人還好,要是直接要了張浠洛的命,不僅司空執賭不起,張浠洛她自已更賭不起,雖然說是司空執為了保護她才中了毒,不然張浠洛現在不會安然無恙,但是張浠洛也不可能為了救他把自已的命賠上,她又不是腦子有病,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人賠上自已的命。

曹老頭出來之後看著司空執和張浠洛佯裝無奈的說道:“這下好了,沒辦法了,那咱們就回去吧,不過司空小子你這毒用鎮魂丹和湯藥結合可只能維持三天,三天之後你就會毒發了,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人生走一遭,看過了那麼多風景,又有何可懼?”司空執語氣平淡,彷彿說的不是他自已,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那你接下來想做什麼?”曹老頭面上無奈,為司空執惋惜,其實內裡卻並不擔心,反而為司空執的選擇報以讚揚,能夠這麼灑脫的人不多了。

“我會回京,京中還有許多事情未曾處理,至於浠洛就勞煩曹老和孫婆照料了,她身上餘毒未清,不便與我同行。”司空執說完朝著曹老頭行了一禮。

曹老頭笑道:“小事小事,這丫頭你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張浠洛看著司空執心中情緒複雜,雖然說她也不可能為了司空執付出自已的命,但是司空執確實是為了她拒絕了自已生的機會,甚至還為她考慮,她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麼可能不動容。

張浠洛對著司空執神情認真的說道:“司空執,謝謝你。”

司空執看著張浠洛勾唇笑道:“不過是在下分內之事,於公於私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不必介懷。”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眼神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彷彿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透露出一種自信和魅力,讓人不禁為之傾倒。那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了流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只有他的笑容成為了焦點。

張浠洛一愣,內心裡彷彿有一個小嫩芽衝破了土壤的束縛,來勢洶洶,勢不可擋,正在慢慢的長大,等著有一天成為參天大樹,將整個心腔全部佔滿。

直到司空執回去和孫婆派別之後張浠洛才回過神來,一回神就看見了孫婆那調侃的笑意,瞬間清醒,耳根有些發紅,這才發現原來自已剛剛一直在盯著司空執看,直到他不見了蹤影。

“怎麼?捨不得了?”孫婆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戲謔的笑意。

張浠洛耳根更紅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緩了緩,看著孫婆神色有些緊張的問道:“司空執的毒真的不能解了嗎?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孫婆拍了拍張浠洛的頭,然後說道:“別擔心,會沒事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