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浠洛最後就沒想那麼多了,反正如果是她,她選法理,違法的人必須受到懲罰,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雖然法無情人有情,但是這個情也不能太過,不然法還有什麼權威。

同樣永樂公主也想明白了,她身為公主,自然更要以身作則,如果做不到懲治有罪之人,那她從母后那裡求來的官又何必去做,直接別去了。

…………

刑部

司空執看著仵作驗屍,看著兩具幾乎一樣死狀的屍體,眼瞳微閃,他已經派凌坤去查與相府三公子交往比較近的人了,能做的這麼相似,應該和相府三公子認識,或者說這次的兇手是上次兇手的幫兇。

即便相府三公子已經死了,但是司空執卻仍然覺得殺了戶部尚書大公子的就是相府三公子,雖然目前他還不知道相府三公子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凌風查探來的訊息是戶部尚書大公子和相府三公子關係甚好,只不過前幾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吵了一架。

那次他們爭吵的內容應該就是引起相府三公子殺意的最直接原因,只是沒有人聽見他們到底說了一些什麼事情。只能等會兒去應天書院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了。

仵作驗完了屍,對司空執彙報道:“大人,死者男性,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身高八尺,大概死於昨天下午午時到末時,臉部面容盡毀,全身上下有三十三道傷痕,致命傷為胸口這一刀,不過這一刀看著和上一個屍體相似,但是這次的屍體上這一個傷口極其精準,一刀即成,但是上一個屍體上確是有兩刀疊加而成,不過他們同樣都是死後被放幹了血,這具屍體的脖子上還有一處不太明顯的勒痕,而上一個屍體身上沒有。”

司空執看著仵作問道:“那仵作是覺得這第二個兇手是習武之人?”

仵作點頭說道:“有很大可能,而且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左撇子,雖然兩具屍體的致命傷都在前胸,但是第一具屍體應該是兇手站在身前刺入,因此傷口比較偏下,而第二具屍體應是在被兇手從身後鎖喉之後刺入,傷口比較偏上,而且第二具屍體脖上的勒痕明顯右邊更明顯。”

司空執朝仵作行了一禮,說道:“勞煩仵作了。”仵作連忙回禮說道:“哪兒有什麼勞煩,都是應該做的。“仵作已經五十歲了,在這刑部待了也有二十多年了,算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馬上就要回鄉養老了,對於他這種為刑部付出了很多的老人,司空執自然會尊重一些。

與仵作告別之後司空執就想直接去應天書院看看,結果在門口遇見了丞相和戶部尚書,看情況兩個人還有些劍拔弩張。

丞相蘇瑞看著戶部尚書宋仁不解的問道:“宋大人,你我之間應該沒什麼矛盾吧,我也沒怎麼惹過你吧,你怎麼一直攔著我不讓我進去,還說什麼要我給你一個說法,你要什麼說法?”

戶部尚書宋大人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怒聲說道:“我家衡兒被你家那個畜生害死了,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蘇丞相也忍不住氣度了,心裡火氣噌噌的往上冒,雖然說他家那個混小子確實不怎麼樣,但是殺人怎麼可能!“宋大人,本相可一直對你以禮相待,你為何要出言汙衊我家康兒?”

戶部尚書氣的差點背過氣去,指著蘇丞相的手都在顫抖,背痛的說道:“我家衡兒在和你家那個畜生吵完架之後就死於非命,而你家那個畜生從那天就沒了蹤跡,你敢說我家衡兒的死和你家那個畜生沒關係嗎!”

蘇丞相也氣的不行,回懟道:“你家孩子死了因為我家康兒也不見了就把殺人的名頭按到我家康兒頭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兩位大人稍安勿躁。”司空執拱手施禮,“還請兩位大人隨我來停屍房,需要蘇丞相幫一個忙,宋尚書您也跟來就會明白了。”

蘇丞相和宋尚書對視一眼,都誰也不想理誰,跟著司空執去了停屍房,在丞相看見那第二具屍體的時候手都有些顫抖了,連忙上前看了看那屍體的右手臂,看到那熟悉的紅痣時瞬間身體一軟。

“我的康兒啊!”蘇丞相嚎叫一聲,滿眼通紅,指著戶部尚書問:“姓宋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懷恨在心害死了我的康兒!”

戶部尚書也氣的很,說道:“我?我才沒那工夫,我看這就是報應!你家那畜生害死我家衡兒的報應!”

司空執見到此景,趕忙上前勸阻道:“二位大人莫要動氣,當務之急是找到殺害兩位公子的真兇。”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已派人去調查了,相信不久便會有線索。此外,我在案發現場發現一些端倪,或許與破案有關。還請二位大人稍安勿躁,給下官一些時間。”

蘇丞相和宋大人對視一眼,雖仍心存疑慮,但也知道此時爭執無益。兩人冷哼一聲,便不再爭吵。司空執見狀,心中略鬆一口氣,他拱手施禮後說道:“兩位大人還請先回府,若是有了進展下官一定會通知兩位大人的。”

蘇丞相慢慢起了身,回了司空執一禮,說道:“本相相信司空侍郎,那本相就先回去了,康兒的屍首本相就先留這裡了,不過,本相只給你十五天的時間,不然本相就要去皇上皇后那裡嘮叨嘮叨了。”

戶部尚書也對著司空執說道:“本尚書亦是,希望司空侍郎早日給本尚書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