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家人享受了一番舌尖上的美味,食材都是那些食材,但普通人和八級廚藝大師做出來的味道就是兩個樣。

這一頓飯,陸鎮元是吃的肚子滾圓,符合胃口難免多吃了點。

瞧得陸婉怡還以為他之前就沒吃飽過,愧疚的差點掉眼淚,好在陸鎮元反應快說有點吃撐著了,這才安慰過去。

其實何止是他,小語嫣都比平常多吃了小半碗飯,不過再多就不敢給她吃了。

小孩子管不住嘴,那是真的會撐壞的。

那些工人搬完家後,打掃乾淨招呼一聲便直接走了。

梅姨今天搬家,菜全德的老闆特意給她放了一天假,所以下午梅姨也沒什麼事,便陪著陸婉怡聊天。

陸鎮元陪著小語嫣,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而在中院,何大清將屋子收拾出大概模樣後,便讓兄妹倆老實在家待著,他自已則是提著一袋東西到了後院。

天氣暖和適中,門也沒關,何大清提著東西直接進了後罩房。

“老太太,我來看您來了!”何大清進屋說道。

正在炕上眯著的聾老太睜開了眼,顯然並沒有真的在睡覺。

“嗯……收拾妥當了?”

何大清將拿來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回答道:“嗯,收拾出個大概,這次得謝謝老太太您的關心了。”

“嗨,你小子以前能不落我兩口吃的,我自然能幫就幫。”聾老太點點頭,目光落在了桌上,“你這是給我的?”

“嗨,這不是知道您就好吃這一口麼,全聚德的鴨子,還有一些小零食您留著慢慢吃。”何大清說著,將袋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拿了出來。

特意擺在了桌上。

聾老太滿意的點點頭,盯著那油光光的烤鴨,眼底放光。

何大清眼中閃過一抹肉痛,道:“您是現在就吃,還是?”

“先擱這吧,等老太太我晚上吃。”

何大清點點頭,將東西放下後也沒離開,眼睛在屋裡瞄了瞄。

聾老太一瞧,就知道這是還有事,但她也沒先開口。

果不其然,見這老太太不搭話,何大清忽然嘆息一聲,踱步一個來回,看的聾老太腦門直突突。

“你這幹嘛啊?在我老太太眼前晃!”

何大清聞言又嘆了口氣,隨即一副好信兒的模樣湊上前,壓低聲音道:“老太太,您跟我說說,屋子裡這些您擱哪來的?”

說著,目光還在那些傢俱上面掃了掃。

他那屋裡可是什麼都沒有,這要是自已買可得花不少錢,老太太什麼情況他清楚,所以問問門路。

聾老太瞥了何大清一眼。

“你別瞎打主意了,這些都是我拿人情換來的。”

何大清也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已沒戲了,畢竟沒有拿別人的人情來辦自已的事的。

他倒也不尷尬,乾笑兩聲後,道:“行,那我就不打擾了,以後有事您知會我一聲。”

話罷,乾脆的轉身出了門。

回到中院看著氣派的正房,內心很是驕傲滿足,獨自欣賞了會兒,進屋將自家大小子給叫了出來。

“別待著了,把你妹妹送後院讓老太太看一會兒,您跟我回去搬傢俱去。”

他們原來在四九城也是有住的地方的,不過不屬於他們,但屋裡的東西是,能用的都可以搬過來,多少能省點。

不僅是何大清家,老許家一下午都在來來回回搬東西。

也不是他們僱不起馬車,而是這個時候根本就僱不到,四九城到處都有搬家的,根本沒那麼多板車用。

蘇梅能有兩輛馬車給送東西,那是菜全德老闆託關係找來一輛,他們自已就有一輛。

“累,累死了,我說爹咱明個再搬不中嗎?非可一個勁兒搬。”走進二進院,何雨柱發著牢騷,那張臉本就未老先衰,此刻更是沒了看的模樣。

和何大清站一塊不清楚的還以為是哥倆。

後面何大清抱著兩條板凳進來,也是累的夠嗆,聞言哼道:“這就叫上了?讓你學廚不好好學,以後你就扛麻袋去!”

聽到說教,何雨柱翻了個白眼。

開門聲從一旁響起,何雨柱聞聲看去,眼睛下一秒就直了。

“那些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真不用你忙活!”

“誒呀梅姨,我閒著也是閒著,咱們先看看再說。”

梅姨只好做罷,一起向東耳房走去。

陸婉怡並沒有注意院門口那倆人,但梅姨注意到了,瞅見一個未老先衰的傻小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少夫人,柳眉瞬間倒豎,狠狠的瞪了一眼。

然而何雨柱根本沒注意,眼睛還直勾勾的,但何大清卻是注意到了,可他那模樣簡直和他兒子如出一轍,直勾勾的盯著蘇梅。

表現的比他兒子強一點,注意到蘇梅的眼神後,獻媚的點了點頭,像是打招呼。

但蘇梅根本都不帶搭理的。

她可是提前得到過少爺的囑咐,這院裡就沒幾個好人。

她來這個院裡一是為了少爺一家做飯,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兼顧照顧好陸家不受欺負。

那一大一小兩個未老先衰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陸婉怡順著梅姨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何家父子,本還想禮貌的打個招呼,但注意到那人的目光後,立即別過頭,心想著以後離遠點。

待二人進了東耳房,何雨柱還沒回過神,直勾勾的還盯著。

瞧他沒出息的樣子,何大清上去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啪!

“嘶!”

何雨柱被抽的呲牙咧嘴。

他老爹何大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看你那傻樣,乾脆徹底改名叫何傻柱算了,多大就盯著人家姑娘看!”

到底才十五六歲,何雨柱沒敢犟嘴,他也是沒瞧見自已老爹剛剛的表現,其實不比他好到哪去,不然還真會掰扯兩句。

“嘿,傻柱又捱揍了吧。”身後傳來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何雨柱似乎被觸發了開關一樣,搬起桌子就要回去砸人,被他老爹死死按住。

但他也不消停。

“許大茂!屬狗的吧你,怎麼哪都有你!”

“嘿,我要是屬狗的,那你就是一坨屎,小爺我聞著味兒就知道你在哪兒!誒呦!”囂張的話語變成了一聲痛呼。

許富貴臉色鐵青的站在許大茂身後。

這傻兒子罵人就罵人,還把自已給帶進去了,你是狗我是什麼?老狗嗎?

許富貴與何大清對視一眼,點點頭誰也沒說什麼,以前就都認識,熟悉的不能在熟悉,倆孩子打打鬧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實在也沒法較真。

主要也是許父拿何大清沒轍。

每次倆孩子衝突都是他兒子吃虧,但倆孩子打架大人總不能下場吧?要個說法都沒法要。

因為何大清有先見之明,給自已兒子起了個傻柱的外號,就這名字是一般人能叫的嗎?畢竟有句話叫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你都知道他傻了還和他一般見識,你是不是也傻?真鬧出事了找人公證,明明佔理,可對方是傻子,就能免除大部分責任。

反正許父是沒法管自已兒子叫傻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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