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說出去啊。我能知道這事,是因為在商家有人。”

“你說吧,我們肯定不告訴別人。”眾人眼睛放光地看著他。

“對對對,你到底認識商家的誰啊?”

男子摸了摸鼻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啥,就是我表舅的外甥的堂哥的親家母家的閨女,在商家當丫鬟。這可是我拐著彎的親戚親口告訴我的,這還能有假。”

“切~”周圍人一臉無語,這可真是拐著彎的親戚,就是彎有點多。

這時候不管是哪個地方的人都喜歡八卦這樣的小道訊息。

最後,訊息傳的越來越瘋魔。還有人說商時宇從小就是太監,跑到這個鎮上,就是為了離知道他身份的人遠點,然後騙婚別的女子。

還好商時宇沒有聽到傳言,不然會氣的吐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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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霜滿臉驚奇的看著“小桃”,不住的感嘆,“它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啊?”自從她看到“小桃”一腳踢飛了商時宇後,她就對“小桃”越來越感興趣了。

她一直以為這傀儡只能用來監視一下情況,沒想到它本身還有武力。雖然只能對凡人造成一些傷害,對妖來說不堪一擊,但也是很厲害了。

“也沒什麼,只是製造它的材料特別了一點。”它是用二級妖獸的皮製作成的。

小蓮在妖界遊歷之時,幾乎踏遍了所有地域。在西北方,極少為人所知的一片陌生森林中,她遇到了幾乎瀕臨滅絕的二級妖獸——獨角獸。

獨角獸等級不高,極為好抓。但也因它的皮堅硬無比,許多人都喜歡用它製作盔甲或者是特殊的武器。於是獨角獸數量越來越稀少,甚至瀕臨滅絕。

小蓮在那片森林裡遇到獨角獸後,自然也是十分感興趣,不過為了自已的利益而殺害已經擁有靈智的獨角獸,確實也太過殘忍。

於是她與那隻獨角獸做了交易,用一顆進階丹與一件法器換取了它的一塊面板,事後還贈與了它一萬塊妖界靈晶。

那片森林雖然足夠廣闊,但是資源實在貧瘠,看在它信守承諾的份上,她也不介意多給它一點資源。

“我決定了。”九霜的話把她從過去的回憶里拉了回來。

“你決定了什麼?”

“我要給它重新取個名字。我叫九霜,它就叫八月好了。這樣聽起來就很搭。”九霜洋洋得意,為自已給它取了一個這麼好聽的名字而十分高興。

小蓮:“…呃,你開心就好。”

“對了,你現在不是沒有妖力嗎?那天晚上你是怎麼對商時宇的手下施展障眼法,讓他們自相殘殺的啊?”

她攤開手掌,一隻鈴鐺靜靜的躺在上面。是她從地府拿的法器——法鈴。

當晚,她把法鈴掛在了門口大樹的樹枝上。商時宇的人路過那裡之後,就都中了法術,只有他安然無恙,是因為小蓮故意為之。

讓他清醒的看著自已的計劃失敗豈不是更加有趣。

現在商時宇那邊派個人看著就可以了,不用多加理會。她現在在等另一個人,不知道她佔用了李錦書的身體,王依依還會不會再回來。

……………………

此時,X市常青藤高中,一年三班的教室周圍圍滿了人,教室裡兩位刑警正面色溫和的勸說著扒在視窗的女孩。

“王同學,你不要激動。我們只是來請你回去配合調查的,不是來抓你的。”

另一人也接著勸說。

“對啊,小王同學,我們知道你和紀同學關係要好,所以來問問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他邊說邊試探性地往前移動,試圖靠近女孩。

“你別過來。”王依依看到他的靠近,急忙呵斥。那名警察為了不刺激到她,只能往後退了一小步。

她知道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這麼簡單,如果只是配合調查,在學校一樣可以向她問話,為什麼非要帶她回去警局,應該是調查到什麼證據,懷疑她吧。

真可惡,紀依依都已經死了還不放過她。

她就不應該給紀依依留全屍。

她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心中恨意不斷翻騰,都是他們的錯。她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都是被他們害的。

她想起紀依依的父母有權有勢,要是他們知道自已就是殺害紀依依的兇手,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才不會給他們報仇的機會,就讓紀依依的家人一直生活在痛苦中吧。

王依依最後看了一眼來抓捕她的兩名刑警,轉身就跳了下去。

二人發現了端倪,衝上去想拉住王依依,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她墜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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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依依一直以為跳樓是最輕鬆的死法,從高處一躍而下,不過幾秒鐘就什麼都結束了。

可是當她從教室跳下去的時候才知道,她想的簡單了。

在跳下來的時候,她感覺這時間好像被無限拉長。不僅僅是高空墜落時帶來的身體不適,她看到冰冷的地面俯衝而來,對死亡的恐懼也逐漸加大。

她後悔了。

她在空中四肢亂揮,想要抓住什麼阻止自已的墜落,不過一切都是徒勞。她躺在地上面,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還有尖叫的聲音,最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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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依依覺得自已的身體變得特別輕盈,像是漂浮在空中一般,全身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她不是跳樓摔死了嘛,難道她變成鬼了?

她在黑暗中慢慢睜開自已的雙眼。

她想過自已可能會出現在的任何場景,獨獨沒想到自已會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看起來像是古代女子的閨房,她立於房子正中,左側是半開的雕花窗欞,窗前放著做工精緻的女子梳妝檯。

右側牆面上掛著詩詞書畫,盡顯居住在此處的主人才情。房間最裡側放著紅木床榻,絲綢的床幔如雲似水,輕輕垂落。

還好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室內,讓她隱隱能夠瞧見床上面的躺著一個身影。她想看看裡面的人是何模樣,卻根本觸碰不到遮擋的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