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這是你家?”

公安被他這一點都不理直氣壯的樣子逗笑。

“看清楚,這二位才是房子的主人,你私闖民宅,偷盜財物,要不是人家主人及時回來把你堵個正著,你還能多做好會兒夢!”

“什……什麼?”

鄭海洋看向姚靜初和陸廷驍,只見姚靜初手裡拿著鑰匙。

他這才想起來,這些人好像是從大門口進來的。

也就是說他們真是這小洋樓的主人。

有了這個認知,他又看了姚靜初兩眼。

“臭婊子,你故意誆騙我!”

哐——

陸廷驍一腳把他踹倒!

“再罵一句試試!”

鄭海洋:“……”

鄭海洋不敢試,本來腳就疼,現在肚子也疼了。

倒吸一口涼氣質問:“我想帶你們賺錢,你們怎麼害我!”

陸廷驍撿起他口袋裡掉出來的剃鬚刀和小盒子,冷聲道:“你偷進我家,還偷東西,還敢說想帶我們賺錢!”

“一個剃鬚刀,一個小盒子能值多少錢,別以為我不懂法。”鄭海洋被拘留的時候學了幾天法,並不以為自已犯了多大罪,“還有,我進來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怎麼能說我私闖民宅!”

“那你看看盒子裡是什麼?”

陸廷驍開啟盒子,盒子裡面是一條款式精緻的金項鍊。

這是他特意放在小洋樓的抽屜裡,打算等姚靜初來了給她一個驚喜。

沒想到被鄭海洋這傢伙破壞了。

鄭海洋早傻眼了。

一條金項鍊的價值,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這下夠判刑了。

狡辯道:“這本就是我的,你別拿我的東西說是偷的。”

陸廷驍又從口袋摸出發票:“你的東西,發票怎麼在我這?”

鄭海洋:“……”

人贓並獲,這下鄭海洋無話可說了!

不過他又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軟聲道:“堂姐堂姐夫,咱好歹是一家人,不用做的這麼絕吧?”

“少攀親戚,你去了公安局最好再交代一下翡翠原石是怎麼來的!”姚靜初繼續戳刀子,壓根不給鄭海洋機會。

鄭海洋的哭聲戛然而止。

翡翠原石本就是他偷偷帶回來的,可不能被查出來。

忙給姚靜初使眼色,讓她別扯這個話題。

但是姚靜初才不會錯過這個讓他多做幾年的機會,見他這樣更加肯定那翡翠原石來歷不明,或者他就是純騙人。

清了清嗓子說:“有翡翠原石那麼值錢的東西還來偷東西,估計翡翠原石也有問題。”

“你……你……”

鄭海洋兩眼一翻,抽搐起來。

口吐白沫的樣子也像是裝的。

押著他的公安見狀忙問:“他這是怎麼了?”

“癲癇,抽一會兒就好了!。”姚靜初再清楚不過,鄭海洋一激動就有這抽瘋的毛病。

公安都皺起了眉,還是不太放心。

“要不先送醫院?”

“估計走不到門口,他就好了!”姚靜初很肯定地說,“建議你們直接抓他去局裡。”

公安:“……”

沒等公安動作,鄭海洋這邊真的好了。

虛弱地說:“姚靜初,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你看,我說他很快就好了吧!”姚靜初本就篤定,現在看到他好了,也不打算讓他再汙染自已的房子,“鄭海洋,有什麼話你去跟公安局說吧!”

鄭海洋:“……”

鄭海洋無力掙扎,只能任由公安帶走。

公安順便把金項鍊和剃鬚刀也拿去做證物。

等他們走遠後,陸廷驍帶著醋味問:“你怎麼知道他是癲癇,還知道他很快就好?”

“書上寫的啊!”姚靜初才不會說前世她見了好幾次。

陸廷驍狐疑,“哪本書,我也看看。”

“回頭給你找找。”姚靜初摸著屋裡的東西說,“看來我們是該搬過來的,不然容易被小偷惦記。”

“那我們再養只狗,看家護院。”陸廷驍想到是個會爬牆的都能跳進來,都覺得不安全。

“養狗就算了,咱沒那麼多時間,別再養死了。”姚靜初想了想,“不如在牆頭上放滿碎玻璃,誰爬上來都能扎手。”

陸廷驍:“……”

為了小洋樓的安保工作,兩人也是絞盡腦汁。

鄭海洋的出現就像是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她們想要搬過來的心思,反而讓她們把搬家時間更提前了。

說是搬家,其實也就是拎包入住。

再置辦一套鍋碗瓢盆,請大家過來聚一聚就可以了。

在這期間,他們還配合公安調查了鄭海洋。

原本以為鄭海洋被抓進去,由公安解決就完事了,但事情比他們想的要複雜。

翡翠原石牽扯的人比較多,其中一個關鍵人物就是白麗琴。

這事還要追溯到鄭大江被抓前。

具體的前因後果,姚靜初不是很瞭解,只知道白麗琴一天不被抓,這事就無法告一段落。

不過這對她影響也不大,主要還是因為心情好。

哥哥有物件的事告訴爸媽後,爸媽也可高興了。

尤其是知道那姑娘就是上次來飯館吃飯的姑娘,崔珍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她們倒是不強求兒子娶個背景多強大的姑娘,只求兒子過得順遂舒心。

每天也是幹勁兒十足,計劃著多攢點錢,到兒子結婚的時候可以多貼補點。

姚靜初不介意她們為哥哥攢錢,每天也在努力賺錢呢!

就是搬家後,還要適應一段時間。

為了她的安全考慮,陸廷驍也不怕麻煩,每天都會陪她多走一段路。

這天風大,雨也大,她沒出門,陸廷驍冒著風雨去了廠裡。

雨斷斷續續,下了一天。

到天黑時又下大了,門窗颳得呼呼作響。

她擔心陸廷驍,坐在窗子旁望著雨幕發呆。

恍然間看到個影子一閃而過,嚇了一大跳。

但想想牆頭和牆根都已經做了防護,就算有人進來也會被扎到,又稍稍放了些心。

不過還是不確定地透過窗戶朝大門口多看了兩眼。

外面的天黑乎乎的,院子裡除了看到不斷頭的雨幕,她什麼都沒看到。

喵——

一聲貓叫拉回她的思緒,她又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上次那隻貓在房簷下躲雨。

自從搬過來,她還沒有見過這隻貓,如今再看到還挺親切。

開門打算讓它進屋躲躲雨,可是有一個人影比貓更先進來。

直接拿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不對,不是一個人,是三個。

她慌了一瞬,很快鎮定下來。

“你們劫財還是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