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魏玄胤臉色鐵青的看著在懷裡胡作非為的雲蘇蘇。

雲蘇蘇只覺得自已熱的快要爆炸,下意識的靠近這片涼爽。

魏玄胤看著雲蘇蘇到處作亂的小手,額角忍不住跳了又跳,緊閉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他的耐心快要耗盡。

魏玄胤好像認命一般閉上雙眼,身體往後靠在車窗上,輕嘆一聲,隨後睜開了眼睛,好像下定某種決心一樣。

低下頭緊緊盯著雲蘇蘇,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一隻手伸向自已衣襟裡,把雲蘇蘇胡作非為的手抓了出來。

聲音低啞的問著懷中之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雲蘇蘇失去了清涼之地,不滿意的嘟囔道:“冰塊……”

是的,她此刻身體燥熱的,只想要冰塊降溫。

魏玄胤看著雲蘇蘇紅潤的小嘴,吐出了他不想要的答案後,不由得臉色一黑,置氣般鬆開了雙手。

沒有了雙手的支撐,雲蘇蘇身體軟弱無力的倒了下去。

魏玄胤似乎沒預料到這種情況,急忙用手去撈雲蘇蘇。

手還沒有碰到雲蘇蘇,雲蘇蘇就已經倒在了他的雙腿上。

“嗯……”一聲悶哼聲,在魏玄胤口中溢位來。

魏玄胤雙眸有一絲猩紅,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彎腰把罪魁禍首雲蘇蘇撈了上來。

“給本王老實點!”

魏玄胤咬牙切齒的在雲蘇蘇耳邊說道。

雲蘇蘇一直碰不到可以讓自已降溫的冰塊後,不滿意的揮著手,撕扯著自已的衣衫,企圖緩解一下燥熱。

魏玄胤盯著雪白的香肩,有一瞬恍惚,片刻後回神,隨即不自在的瞥向別處。

“嘶啦!”衣帛撕扯的聲音。

魏玄胤忍無可忍,抓起一旁的披風蓋在雲蘇蘇身上,隨後在雲蘇蘇脖後一記利索的手刀。

魏玄胤抱住暈倒的雲蘇蘇,輕嘆一口氣。

馬車在道路上飛馳而奔,不一會就到了攝政王府。

府醫蘇一塵看著躺在床上的雲蘇蘇,不由得八卦之心油然而生。

要知道府裡這位爺,可從來沒帶女人回來過,更別說還讓女人躺在自已的床上!

魏玄胤不滿意的瞪了眼,磨磨蹭蹭的府醫。

蘇一塵接收到涼颼颼的眼神後,趕緊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幾步快跑來到雲蘇蘇旁邊,開始把脈。

“咦?”

蘇一塵覺得不可思議,怎會有這種脈象。

“有何不妥?”魏玄胤走向前詢問,不仔細聽,都察覺不到那絲緊張。

“啊……王爺,請放心!並無大礙!”

“稍後,我寫個方子,喝副疏散的藥就好了!”

蘇一塵停頓片刻,想了想又開口道:“只是,看這脈象,顯然是喝了朝廷禁藥所致。”

“普通虎狼之藥,能增加夫妻間的感情,所以朝廷不曾禁止。”

“但這味藥,喝下只對女子有效,一些不法之人,藉此拐騙婦女,所以朝廷早已禁止此藥流通!”

魏玄胤渾身氣壓降低,冷聲開口:“查!”

在門口守候的風三,聞言立即領命離開了。

蘇一塵覺得屋裡有點太冷,收拾收拾就逃了出去,省的這位爺一會把氣撒自已身上。

片刻功夫,屋裡就只剩下了魏玄胤和雲蘇蘇兩個人。

魏玄胤低頭看著昏睡在床的雲蘇蘇,不由得回憶起,上次替他擋刀的雲蘇蘇,自已也是這樣看著她。

只不過不同的是,上次雲蘇蘇臉色蒼白,而這次小臉潮紅。

想起上次的擋刀,魏玄胤心裡忍不住被震了一下。

自已從小上陣殺敵,一直都是自已在保護國土,保護黎民百姓,是天禹朝的守護神。

沒想到有一天,自已竟然被一個柔弱的女子保護了,自已的內心怎會不被觸動呢!

而且這位女子一直都說心悅自已。

魏玄胤並不懂什麼情啊愛的,但跟雲蘇蘇相處這段時日以來,覺得把她收入房中並不是一件討厭的事情。

以前也有京中貴女對他流露心跡,尤其是前些年的那位,種種討好做法,簡直令他作嘔。

如今自已竟然不討厭眼前的女子,所以那日她甦醒後,自已問她想要什麼賞賜時。

她說,要他以身相許!

當日,他只是覺得這個女子著實大膽,膽敢讓一朝王爺以身相許。

但他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反感。

也就是在自已愣神這一片刻。

眼前這位女子,就又改了主意,說以後絕不再打擾自已!

她說到做到,之後一直躲著自已。

回到上京後,在自已皇侄的加冠禮上,又見到了她。

她竟然跟自已的皇侄親密的靠在一起投壺,自已的心不知為什麼堵的那麼難受,看著眼前那對璧人相當刺眼!

尤其看到她送給皇侄的那支白玉簪子後,心中的不滿達到了頂峰。

他也不知道自已這是怎麼了,總之不爽到了極點。

直到今天在馬車之中,在她的胡亂摸索之下,自已有了反應。

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已對她早有了男女佔有之情。

他不希望看到別的男人靠近她。

他不希望她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王爺!藥熬好了!”

一聲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魏玄胤的回憶。

“出去!”

小丫鬟放下藥後,趕緊退了出去。

魏玄胤端起藥碗,朝雲蘇蘇走去……

雲蘇蘇喝下藥後,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醒了。

雲蘇蘇躺在床上,轉了轉眼睛想了想,然後嚇得驚跳起來,掀開被子來回看自已,當看到上衣有一處破損後,不由得愣住了。

“你……沒事!”魏玄胤忍不住提醒她。

雲蘇蘇這才發現屋裡還有一個人。

尷尬的扭頭看向魏玄胤,斟酌的開口:“是王爺救了我?”

魏玄胤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眼神不自在的瞥向別處。

“你的衣衫是不小心劃破的!你喝下府醫開的藥後,症狀自然排解了。”

“你還是完璧之身,莫要擔心……”

雲蘇蘇聽完後,只覺得耳根燒的厲害。

自已當然知道自已還是完璧,自已能感覺出來的。

剛才不過是看到衣衫破損,腦海裡浮現自已撕扯衣衫的畫面,所以愣住了。

想來魏玄胤是誤會了自已,以為自已想到了旁處,所以開口解釋。

但跟一個男人,尤其是荷爾蒙爆棚的男人,討論自已是不是完璧這件事,著實有些臊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