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緊不慢的流逝,此外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大跌眼鏡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主人公儼然就是荊南這個胖小孩。

我正在教室溫習功課章月敲了敲我的桌子說:“小西,門外有個女生找你。”

我抬起頭向門外望去只見教室門口有一個身穿白色短袖,下身是一條發白的牛仔褲,臉上帶了一個眼睛,一雙明亮的眼睛正伸出腦袋向教室裡看。

我詫異萬分這個女孩我並不認識,她找我有什麼事。

我走過去她看到我時示意我跟著她出去,我猶豫了一下,她笑了笑:“放心,我只是想和你說些話,沒惡意,你不必害怕。”

我搖搖頭暗想自已想太多,我和她走到學校一條寂靜小路上,而小路旁是一排排茂盛的柳樹。

枝枝的柳枝垂著腦袋。

“你是莫小西嗎?”那個女孩問。

我點頭道:“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叫蘭靜姝,是高二五班的,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那個女孩侷促的看著我。

蘭靜姝很好聽的名字,我問:“要幫什麼忙?”

她扭捏了一會遞給我一張紙,我拿在手裡反覆的看了一下確定這是一情書只是不知道是要給誰的。她深吸一口氣才說:“我喜歡你們班的荊南,我聽別人說你和他關係好,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封信給他。”

我瞠目結舌,目瞪口呆,我心裡想過許多人比如是給陳默的,因為學校大多數的女生都暗戀陳默但是介於陳默不喜歡和任何人說話許多人都望而止步,也有許多是喜歡那個每次考試只差了我一分卻追不上的石驍。

我此時很想問一句:“妹子,你的眼光這麼差,竟能看上荊南那個胖小孩。”

“我會幫你把信給他的。”我點頭正準備走她拉著我的衣角,“謝謝你。”

我衝她擺手:“我還要謝你呢?幫我收了荊南這個妖怪,整天纏著我煩都要煩死了。”

蘭靜姝說:“小西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還有什麼事嗎?”

她搖頭,我拿著那封信左看右看最後還是忍住了,偷窺別人的秘密有些不太好。

我把信扔到荊南桌子上,荊南費解看我:“這是什麼?”

我回他:“情書。”

荊南哇的叫了起來,驚醒了正在睡覺的陳默,荊南高興的說:“小西我就知道我的一番真心沒白費,你果然對我有情,還給我寫了情書?我們這就叫郎有情妾有意。”

“這不是我寫的,是一個五班的叫蘭靜姝寫給你的。”我制止住他繼續說下去的話。什麼郎有情妾有意,簡直胡言亂語,我咳咳一聲:“荊南不會用成語以後少說。”

頓時荊南拆信的手停了下來,被打擊的七零八落,“你把信還給她,我不要。”

他又加了一句話:“我的正宮位置是你。”

“給你塞一個小妾顯得我這個正宮比較善解人意不是嗎?”我開玩笑的說。

我把信塞到他手中:“好了,這是你的信自已處理,不要那你自已還給她,我才不幫你跑腿呢?”

荊南果真跑了出去,我坐到座位上,又看了一眼陳默,他始終趴在桌子上睡覺,荊南沒多久就跑回來氣喘吁吁的說:“小西,那個她是那班的。”

我汗顏,明明告訴過他是五班的蘭靜姝,這記憶力真是都被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堵住了吧!

“是五班蘭靜姝,戴眼鏡的萌妹子,很好記。”我強調了兩遍。

荊南這才點頭,他說:“等著我凱旋而歸吧!帶來勝利的訊息吧!”

我說:“我等你敗興而歸。”我很認真的說:“荊南,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沒有可能你知道嗎?”

“真的沒有嗎?”

“沒有。”

“莫小西我願意等你,不管十年還是二十年我荊南都願意一輩子愛著莫小西,一輩子呵護你,愛護你。”這句話他是在我耳邊說的,他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朵上,我覺得有些癢。

終於快到上課的時間才看到荊南返回來,手中沒了那封信。

班主任邁著步伐進到教室宣佈:“同學們,今天這堂課我們模擬考試。”

同學們一片哀嘆,“怎麼又考試啊!記得上個星期才考過。”

班主任姓梁是個嚴厲的女老師,她教的是數學。

一般來說教數學的女老師都不可能會像語文老師那樣溫柔,也不會像英語老師幽默,歷史老師風趣,因為數學老師一板一眼的教書方式實在是煩躁枯味,以至於我的數學成績不怎麼好,但是比起大多數還是可以的。

梁老師推了推眼鏡,用很嚴肅的話說:“在考試中得出經驗,才能更好的備戰高考,你們還有一年半就畢業了不抓緊時間怎麼考到理想的大學。”

在所有人憤憤不平的氣憤中考試終於結束,下課後荊南跑到我面前我問他:“敗興而歸,還是凱旋而歸!”

荊南說:“這很重要嗎?”

我點頭說:“重要,很重要!”

他無奈的攤手,“沒能如你所願,我把信給那個女生了。”

我嘆了嘆氣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荊南的這份痴情,十六七歲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紀,一心只想向前撲卻忘了滿目的荊棘,如同玫瑰一樣美好卻滿身的刺。

我把自已比喻成一株海棠花,我希望能像海棠花一樣花姿瀟灑,花開似錦,可是我的花期卻如同曇花一現,美好轉眼即逝!

今天荊南的爸爸給了他一百塊,他很豪氣的說:“小西,我請你吃麻辣小龍蝦。”

“哦。”我只回他一個字。麻辣小龍蝦似乎是小時候爸爸帶我去吃的。那時候我吃的暢快淋漓,很是開心。

現在荊南說起我幾乎忘記了是什麼味道的。在我沉思中荊南冷臉問我:“小西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我不喜歡你卻說喜歡你那樣對你傷害很大不是嗎?”我說。

荊南沉默了……我知道我說的話傷害他了可是不喜歡就不要給他希望不是嗎?

荊南如今已經是十七歲的少年,身材微胖,比起我十二歲認識的他瘦了好多,臉也不是以前那樣如同一個肥頭大耳的豬八戒,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一絲帥氣。

我搖頭,大概是自已想多了,清空自已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們兩個來了一家漢堡店,荊南知道我很能吃就點了兩個漢堡,一杯可樂,一杯奶茶,一包薯條,一個炸雞翅,我問他:“為什麼我給我點可樂。”

他說:“可樂喝多會變笨。”

荊南的錢只夠買這些,所以他把漢堡給了我。他總是無形中照顧我,保護我,甚至於我說些不太好聽的話,他都會笑臉相迎的看著我,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他這樣,卻習慣了他在我身邊這五年的陪伴。

窗外烈日灼心,汗滴浸溼衣服,一陣風吹來我覺得很舒服。

出了漢堡店我和荊南在散步,吃的太多太撐,我揉了揉肚子眯眼瞧了瞧太陽。荊南抱怨太陽太毒辣:“今天真熱。我如果是后羿一定把這個太陽也射下來!”

我被他這個想法逗笑:“你果然一語驚人。”

他自信的摸了摸少的可憐的短髮,“你也不看看我荊南是誰。”

今天考試成績下來了,這也關係到以後的分班,是學文科還是理科。

我將同學的卷子分發下去走到陳默那裡敲了敲桌子將還在睡覺的他叫醒:“陳默同學醒醒。”

陳默從桌子上起來眯著惺忪的眼看我:“有事?”

“髮捲子了。”我將卷子放到他桌子上他看了一眼又繼續趴在那裡睡覺。

我無奈的嘆氣,這人無可救藥。

我回到家時看到媽媽還沒回來我想媽媽大概又去飯店刷碗了吧!

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我有些怨恨莫正霆,明明我是他的女兒這幾年來卻從打電話慰問我,或者可以給些生活費不讓媽媽那麼辛苦,有時候我想幫媽媽,可媽媽卻不願意,她說:“小西本來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是媽媽沒能讓你無憂無慮的生活。”

我搖頭:“媽媽,我很開心。”

媽媽嘆息說:“小西是媽媽對不起你。”

晚上我和媽媽躺在一張床上,媽媽原本很漂亮,可如今為了生活而變得憔悴,沒有血氣。

這天我在睡夢中夢到我五年未見的陸小北,他微笑的摸著我的頭說:“小西,我們要快快長大然後我要娶你,你就是我的新娘子,以後我要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你就是我陸小北獨一無二的新娘子哦!”

我又看到陸小北陰狠的目光盯著我,我害怕極了,陸小北桀桀的笑著向我伸出手,想要觸控我的臉我側頭躲開,陸小北說:“小西你不想我嗎?”

我呆了呆彼時很用力的點頭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小北哥,我很想你。”

他語氣溫柔,“乖。”

這是我來到外婆家第一次做夢也是第一次夢見陸小北。

我被鬧鐘吵醒時媽媽已經出門了,我摸了摸臉上還殘留的淚痕,如果那不是夢該有多好,我貪戀夢裡的溫暖,卻屈居於現實的冰冷。我抱著被子哭了起來,後來到學校導致眼睛紅紅的。

章月問:“小西你的眼睛怎麼腫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沒有。”我搖頭說:“昨晚我做夢了。”

“是什麼夢,讓你哭成這樣。”

我無法告訴她,我又看了看陳默發現他真的和陸小北很像呢?

我問章月:“你知道陸氏集團陸川林的兒子陸小北嗎?”

章月差異:“知道啊,當年你爸爸和他媽媽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說完這句話章月很是抱歉的看我一眼。我對於那些過往早已經釋然,那些事是大人的事與我無關。

“那你見過陸小北長什麼樣嗎?”

章月想了想:“在電視上偶然見過一眼,那時候他媽媽和你爸爸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我們整個梵音鎮的人都知道,你媽媽被你爸爸拋棄了,所以她才帶著你回到梵音鎮。當時我就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不過時間太久我都忘了他長什麼樣了。”

我從脖子裡拿出一個項鍊,而項鍊裡藏了一個很小的照片,照片上是我與陸小北十歲生日那年的合照。我和他穿著揹帶褲兩人臉上帶著笑意。

我讓他看看照片,章月驚奇的說:“好漂亮的小男孩,這就是陸小北嗎?”

“是,你看看他和陳默有什麼不好一樣的地方。”

章月看了好久說:“他和陳默不同,陳默整個人很憂鬱,難以捉摸,而照片上的陸小北笑的很燦爛。”

“那你看看他們的長相。”

“唔,沒發現長相一樣啊!小西你在想什麼。你不會以為他倆有什麼關係吧!”

我無奈了可能陸小北與陳默真的不一樣吧!

許是我太過於思念陸小北錯把陳默幻想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