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警察離去,見事情已經結束,盧鵬和許安言禮貌地招呼了一下後便離開了。

他還有自已的工作要做。

許安言幾人也是朝著外邊走去。

車已經買完,自然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

“阿言,你說那女的會怎麼樣?”

唐光幸災樂禍地笑著道。

被人誹謗本來就讓他心裡十分不爽,那女人進了局子,他自然十分開心。

“能怎麼樣,嚴重點算鬥毆,關個十來天的,如果她和那周雄有默契,那說不定還可以大事化小,口頭教育一下就差不多了。”

許安言淡淡道。

“啊?”

“這麼簡單?”

唐光和張磊兩人都有些失望。

這和他們預期的還是挺有差距的。

“可那女人不是還誹謗了我們嗎?”

“不應該再多加點懲罰嗎?”

兩人不死心地問道。

“那又怎樣?”

許安言翻了個白眼,對自已這兩個異想天開的法盲兄弟有些無奈。

“誹謗罪一直都是一個很靈活的罪名。”

“情節嚴重程度絕大部分都是參考誹謗行為對受害者造成的影響。”

“像她雖然在大庭廣眾下對你們進行了汙衊誹謗,但影響還是相當有限,並不會有很大的事。”

說著,許安言一頓,饒有興致地笑了笑。

“當然,如果她出來後還不死心發一篇汙衊誹謗你們的小作文到網上引起了太大的社會輿論,那倒是不一樣。”

“或者說,你們也可以學著網上那些人的招式去搞一個抑鬱症證明。”

“到時候我幫你們找律師,絕對讓那女人慾哭無淚。”

聽著許安言這調侃的話語,張磊兩人連連擺手:

“算了算了,不和她計較了。”

這兩個選擇對他們都沒有什麼好處。

前者很簡單,如果那女人真的發一篇小作文到網上汙衊他們兩人,那麼即便最後澄清,他們的名譽依舊還是會受到損傷。

畢竟總是會有那麼一部分人從來都不會相信所謂的澄清,他們只相信自已想相信的東西。

當然,還有一部分則是無腦站在女方這邊。

經典語錄:拋開事實不談,你們就沒有一點錯嗎?

至於後者,那就更加明瞭了。

雖然明面上沒有,但實際上很多企業機構都會對擁有抑鬱症的應聘者敬而遠之。

畢竟沒有哪一個企業希望突然在某一天自已的員工莫名其妙就出現了意外。

這對於他們這種沒有家庭背景的金融系學員絕對是致命的。

報復帶來的一時爽快和之後生活的順利,兩人還是分的相當清楚的。

因此張磊與唐光對視一眼,訕訕一笑,再並未多說。

至於那女人出來後會不會腦袋不清醒寫小作文掛到網上,這倒並不用擔心。

許安言會讓人注意著她的後面一段時間的社交動態。

一旦發現,以許氏集團的能力,在輿論尚未擴大前將其壓下,不過易如反掌。

也只能說張磊兩人運氣好有許安言這樣一個背景不一般的兄弟。

不然換作一般的學生,不想惹麻煩,還真只能捏著鼻子跟那女人道歉。

沒辦法,在這個資訊資料化的時代,輿論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恐怖。

即便是那些大企業,輿論戰也成為了商戰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普通民眾對於資訊的接受總是被動的。

他們無法甄別資訊的真假,很願意去相信各種營銷號的宣傳,令引導輿論變得簡單無腦。

這也正是許氏集團這些年一直大力進軍網際網路,手下掌控媒體數量越來越多的原因。

許吾城不止一次慶幸自已聽了自家兒子的話,才能讓許氏集團中在這洪流中佔據著一定的主動權。

許安言不是什麼重生者,也不是平行世界的穿越者。

他只是對一些東西天生比較敏感。

坐上車

和來之前一樣,慕青嵐依舊和許安言兩人坐同一輛。

許安言看車的效率很高,哪怕中間被周雄兩人的事情拖了一會兒時間,但此時也並不晚。

太陽已經升起,溫度慢慢上升。

天海的春天就是如此,或許前一天它還比較涼爽,但第二天就可能熱的需要開空調。

車停在路邊,並不是地下停車場,陽光直射下車內氣溫有些高。

因此幾人並沒有第一時間上車,而是開啟了車載空調,將車內悶熱的溫度降下後才坐上車。

車輛緩緩行駛。

慕青嵐坐在副駕,美眸的目光不斷瞥向一旁握著方向盤的少年。

她剛想找話題說話,卻聽見許安言放在車前手機支架上的手機突然亮起,電話鈴聲緩緩奏響。

慕青嵐瞥了一眼手機上的備註:

老爹。

許安言接通電話,因為在開車的緣故,所以開啟了擴音。

“老爹,咋了?”

電話那頭,許吾城略帶幾分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小子今天去買車了?”

聞言,許安言心中頓時明瞭。

肯定是王伯伯將今天的事告訴了自家老爹。

“有什麼問題嗎?”

許安言也沒什麼好心虛的,許吾城又不管他這個。

許吾城對待他這個兒子既嚴厲又放縱。

在成年之前,許吾城會給許安言安排各種練習,提升他的綜合能力。

但在成年後,許吾城就直接放手了,幾乎就沒有怎麼管過許安言的事情。

除了陸琳那樁事情外,也沒有再在許安言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安排事情。

許吾城對於許安言的要求很簡單:

他不要求許安言在接手後能將許氏集團做大做強到什麼程度,他只要求許安言能守住家業就行。

除此之外,只要不去碰那些東西,揮霍一點也無所謂。

許吾城向來看的很明白。

人生不過百餘載,如果一直兢兢業業不敢讓自已開心滿意,那也太可悲了。

這也正是他這麼想把許氏集團交給許安言,而後帶著許安言老媽環遊世界的原因。

用許吾城的原話來說就是:

我辛辛苦苦為許氏集團拼搏了半輩子,還不能享受享受?

這句話完全沒錯。

和許安言不同,許吾城少年時的許氏集團可不像現在這樣。

在時代的快速變遷下,許氏集團不止一次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都是許吾城的努力,才將集團發展成了現在這個規模。

比起許安言,他在這個年紀確實沒有這麼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