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來了!”

“不對,會長旁邊那個是?”

“慕學姐?!”

“不是說分手了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又複合了呢?”

“不要啊,我的男神轉瞬即逝了?!”

許安言與慕青嵐兩人剛剛走進學生會便引起了一陣議論紛紛。

兩人雖然並沒有表現得很親密,但是同時出現這一點便足夠這些想象力豐富的吃瓜群眾們腦補出各種情況。

對於他們的議論,慕青嵐顯得相當受用。

許安言並未理會,徑直走向了會長辦公室中。

比起他這個甩手掌櫃,身為副會長的段雪就顯得負責了許多。

她已經早早到了這裡。

看著走來的許安言,段雪微微抬眸,有些陰陽怪氣:

“喲,這不是我們的會長大人嗎,怎麼今天有雅興來會里了呢?”

注意到了外邊的動靜,她又是補充了一句:

“喲,還帶著小女友來了?”

許安言自知理虧,尷尬一笑,轉移話題:

“段姐,迎新晚會的安排情況怎麼樣?”

說到這個,段雪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從桌子上堆積的檔案中掏出了一張白紙遞給了許安言:

“喏,節目人員安排都在上面了,你看一下吧。”

許安言接過名單,狐疑地看了起來。

很快,他臉色一僵:

“段姐,這名單是不是弄錯了,怎麼會有我?”

不是參與人員,許安言竟然在節目名單上看見了自已的名字。

他分明就沒有上報過自已要參加什麼節目。

“沒錯,就是有你。”

段雪面無表情,但眼底的笑意卻絲毫掩飾不住。

“琴靈兒給你報的。”

琴靈兒也是天海大學的風雲人物之一,藝術系常年穩居第一的天才少女,也被譽為天海女琴神。

男琴神就是許安言自已。

當然這些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琴靈兒還是鋼琴社的社長,許安言某種意義上的頂頭上司。

當初這份報名到手裡時,段雪也是挺懵的。

她並沒有從許安言那裡聽說他是報名的想法。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鋼琴社那邊弄錯了名單,還特意聯絡了琴靈兒。

琴靈兒的回覆是這樣的:

“名單沒有問題。”

“許安言他身為副社長,天天不在社團也就算了,這一年來各種活動也幾乎沒有見過他的身影。”

“作為副會長,總得對社團有點貢獻吧?”

琴靈兒一番話可讓段雪產生了深深的共鳴。

許安言在學生會何嘗又不是如此?

他甩手掌櫃自然舒服,但可憐段雪的工作莫名其妙多上了一番。

要不是許安言這傢伙人氣太盛,還能做個吉祥物,否則她怎麼說也要扳倒他。

但就是這樣。

對於許安言的怨氣讓這兩人直接達成了統一。

在鋼琴社社長琴靈兒將社團成員名單上交,以及負責登記最後名單的段雪兩人的配合下,許安言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登上了迎新晚會的表演名單。

“段姐,這名單……”

許安言還想做一做最後的努力。

哪知段雪冷冷一笑:

“晚了。”

“名單我已經提交上去,現在已經登記在了學校的電腦中。”

“想要取消,恐怕還得許大會長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段雪頓了頓,看了一眼坐在外邊還在等許安言的慕青嵐,陰陽道:

“比如許會長能和自已的小女友在這個星期之類生個孩子,那應該可以用照顧產婦的理由取消。”

許安言面色一黑。

一個星期生個孩子?

下蛋公雞都不是這麼下的吧?

段雪則是毫不在意他幽怨的眼神,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許大會長還是早點準備為好。”

她伸出蔥白修長的手指在櫻唇邊輕點,美眸輕彎,小臉一歪:

“反正許大會長可是天海琴神,上臺彈奏一曲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說完,段雪頓了頓,而後故作苦惱:

“哎呀,我都忘了。”

“我不小心把許大會長你的名字寫到雙人組裡了,可能還要勞煩許大會長再找一個搭檔才行。”

許安言咬牙切齒,他知道段雪就是打定了他難找到合適的搭檔。

別看他在學院中人緣很好,似乎誰都認識。

但真正和他稱得上朋友的其實並沒有幾個人。

寢室的那個三個義子就不用說了。

唐光和張磊,兩個典型的應試教育下的小鎮作題家,根本就沒有什麼特長。

李澤野也好不到哪裡去,唯一會的就只有一個用來撩妹的吉他。

但這和許安言的鋼琴實在是難以配合。

總不能讓他們在臺上表演一個西式的“琴瑟和鳴”吧?

許安言有些頭疼。

要真找人他也有辦法。

只要自已透露出一點風聲,學院中想和他合作的人多的是。

但畢竟都是陌生人,算不上熟悉,進行篩選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而段雪正是清楚這點。

她為的就是給許安言找點麻煩,不然難以平復自已對這個甩手掌櫃的怨念。

會長都親自上臺了,那自然也不會再有他的其他事情。

許安言拿著段雪給他的節目名稱填報表,一臉不爽地走了出來。

離開時段雪還特意強調讓他在後天晚上六點之前交過來,需要進行最後的登記安排。

坐在外邊長椅上,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慕青嵐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許安言從房間中的走出。

她起身迎了過去,秀眉微皺:

“安言,怎麼了嗎,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她注意到了許安言不爽的神情,關切地詢問。

“沒什麼。”

許安言收起手中的填報表,並未和慕青嵐多說。

慕青嵐倒是可以配合他。

如果自已說了,慕青嵐大機率也會主動提出。

只不過許安言並不想如此。

他和慕青嵐的關係實在是有些敏感。

和其他人一起上臺演出不會有什麼,但和慕青嵐一起,那代表的東西就太多了。

在沒有真正解開心結之前,許安言並不希望兩人再有太多的交集。

見許安言不說,慕青嵐眼神明顯黯淡了一下。

明明以前他都不會有事情瞞著自已的……

也對,這也是我咎由自取……

雖早就勸自已想來,但她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