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蜜一聽,差點氣的又暈過去,這可真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

“怎麼搞的?”

“誰給她弄傷的?”

楊蜜、熱芭和一眾工作人員全都風風火火的往外跑。

那個工作人員一邊跟著她們跑,一著急的說著。

“我也不知道。”

“反正傷的挺嚴重的,她的臉上全都是血,我也沒有看太清楚。”

他們還沒有到黃夢迎的辦公室,就看見黃夢迎的助理正扶著她出來。

黃夢迎的頭上蓋著一件衣服,也看不清她到底傷的怎麼樣。

黃夢迎的一隻手捂著臉,順著她的手,血還在不停和往下流。

她們走的很慢,可能是由於太痛了,黃夢迎的身體都在顫抖,看著都快要站不住了。

楊蜜趕快過來扶住她,“夢迎,你這怎麼了?”

“誰給你弄的?”

黃夢迎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呻吟,但是卻什麼話也說不清。

馬上又過來兩個人替換了楊蜜,攙扶著黃夢迎往外走。

人們也不敢拿下黃夢迎頭上的衣服來檢視,主要是怕她在受了破傷風。

而且,現在馬上就到正常上班的時間了。

要是被圍觀了,那可就更麻煩了。

這時,有個機靈的員工,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個小推車。

他們扶著黃夢迎坐到小推上車,推著她往電梯走。

楊蜜拉一把住黃夢迎的助理,急切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黃夢迎的助理也嚇壞了,她邊哭邊說。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聽到聲音才趕過來的。”

“等我進來的時候,夢迎姐已經趴在地上了。”

“地上全都是血和碎玻璃。”

“我扶起她的時候,發現在有一片碎玻璃,還插在她的腮幫子上。”

“她已經說不了話了。”

楊蜜現在可是急了,這可是要麻煩呀。

如果真像她的助理說的,還有一塊碎玻璃插在臉上,那得插的多深呀。

還是在臉上,這要是毀了容,可就壞了。

楊蜜馬上快速的來到樓下,幾個員工已經扶著黃夢迎上了車。

楊蜜趕緊的過來吩咐道:“行了,你們都回去吧。”

“我和熱芭送她去醫院。”

“今天公司的事兒多,你們都在自已的崗位上,其他的事兒不要管。”

這些員工們一聽,老闆這麼說,他們也都下車了。

楊蜜直接上了駕駛位,把司機也趕下來了。

這些起員工們雖然是不理解,但也沒有辦法,就都回去工作了。

楊蜜開著車,走了不遠的一段,就停在了路邊。

熱芭可是著急了,“蜜姐,你怎麼了,怎麼停在這兒了?”

楊蜜也沒有回答,直接來到了後排,輕輕的揭開了蓋在黃夢迎頭上的衣服。

黃夢迎的樣子,嚇的楊蜜一閉眼,“我的個天!”

一大塊三角的玻璃,還插在黃夢迎的臉上,肯定是插透了。

碎玻璃的尾部還帶著弧度,差不多有三個手指寬。

熱芭一看,嚇的雙手捂著眼睛不敢看了,她帶著口腔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黃夢迎現在根本說不了話,這個玻璃確實是扎透了。

裡邊的玻璃尖就壓在她的舌頭上。

舌頭一動就鑽心的痛。

但是,她又沒有勇氣把這塊碎玻璃撥出來,只能這麼忍著。

楊蜜說送她去醫院,怎麼還在半路上停下了。

還問她這是怎麼弄的。

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黃夢迎只是非常痛苦的搖頭,兩眼含淚,用近似乞求的目光看著楊蜜。

她在心裡暗罵著。

行了,現在就別問了,快送我去醫院吧。

都痛死我了。

現在熱芭也反應過來了,她也著急的催促道。

“蜜姐,別看了。”

“我們快送她去醫院吧。”

但楊蜜有她的想法。

她想看看黃夢迎的傷情,到底有多嚴重。

如果不太嚴重,就送她去醫院。

如果太嚴重了,到了要在臉上留下傷疤的地步,就不能送她去醫院了。

她是不能讓黃夢迎毀容的。

在這個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揚。

那個有神奇功力的乾爹,一定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

楊蜜看著黃夢迎痛苦的表情,她也知道黃夢迎著急。

楊蜜馬上輕聲細語的安慰黃夢迎。

“放心,你會沒事兒的。”

“你的臉上,也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疤。”

“我認識一位神醫,他一定可以治好你。”

“我現在就帶你去。”

楊蜜說完,又把那件衣服給黃夢迎蓋好。

“熱芭,馬上給乾爹打電話,問問他在家沒有。”

“我們馬上過去。”

現在熱芭也明白了,現在這個情況,只有乾爹才能解決。

熱芭馬上給張揚打電話。

楊蜜開著車,一陣風似的往張揚的家裡趕。

......

她們很快就到了張揚的家裡。

張揚已經在院裡等了。

熱芭剛扶著黃夢迎下車,張揚就迎了過來。

張揚緩緩的揭開了蓋在黃夢迎頭上的衣服。

黃夢迎現在是徹底的懵了。

這個楊蜜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送自已去醫院嗎?

半路上又說有個什麼神醫,怎麼到了這兒了。

她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夥兒,怎麼看都不像個神醫。

熱芭很著急的問道:“乾爹,就在這裡治嗎?”

乾爹?

黃夢迎嘴裡的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就這個小夥兒,看著比自已還小。

熱芭居然叫她乾爹!

這就是她們說的神醫乾爹嗎?

自已不是太疼了,都出現幻覺了吧。

張揚什麼也沒有說,把一隻手放在黃夢迎的臉上。

黃夢迎以為他是要看看自已的傷勢。

可是,自已的臉上突然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挺舒服。

這是怎麼回事兒。

也就黃夢迎詫異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已的右腮處一涼。

嘴裡突然多了一股血。

她一扭頭,把一大口血吐在了地上。

黃夢迎氣的都快要罵街了。

我都傷的這麼重了,你們不送我去醫院,在這裡搞什麼鬼。

她的右手下意識的又摸向了自已受傷的位置。

這時,黃夢迎才驚奇的發現,原來插在腮上的那塊玻璃沒有了。

而張揚的手裡,則多了一塊帶著血的碎玻璃。

黃夢迎氣的,真想把剛才那一大口血吐在這個小夥的臉上。

他就這麼硬生生的給自已拔下來了。

也沒有消毒,也沒有打麻藥。

他是醫生嗎?

獸醫也沒有這麼狠的吧。

我可不能在這裡待著了,一會兒,他非弄死我不可呀。